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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依旧思故人小说结局

不渡闲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骏棠心尖一颤,怔在了原地。恍神间,眼前的女人与记忆中满眼是他的少女身影重叠,不变的是她眼底的无尽爱意。但小指的隐隐作痛拉回他的思绪,陈骏棠下意识问出了自己的心声:“雨澄,你怎么大清早就在他屋门前?”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靳雨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关切的神情就取而代之。她假装镇定地上前轻拥陈骏棠入怀,软下声音解释道:“骏棠,你别误会。泽瑞说怕他的屋子像上次一样又漏水,我才进去帮他看看。”换做以前,陈骏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的说辞。可事到如今,靳雨澄顶着一脖子的深红吻痕,衣领上的陌生男人味更是盖都盖不住。又如何能让他相信呢?心底的失望渐渐蔓延至全身,胸口处生出密密麻麻的疼。陈骏棠轻轻挣脱她的怀抱,神色黯然:“我没误会,就问问。”...

主角:陈骏棠骏棠   更新:2025-02-27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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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骏棠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海棠依旧思故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不渡闲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骏棠心尖一颤,怔在了原地。恍神间,眼前的女人与记忆中满眼是他的少女身影重叠,不变的是她眼底的无尽爱意。但小指的隐隐作痛拉回他的思绪,陈骏棠下意识问出了自己的心声:“雨澄,你怎么大清早就在他屋门前?”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靳雨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关切的神情就取而代之。她假装镇定地上前轻拥陈骏棠入怀,软下声音解释道:“骏棠,你别误会。泽瑞说怕他的屋子像上次一样又漏水,我才进去帮他看看。”换做以前,陈骏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的说辞。可事到如今,靳雨澄顶着一脖子的深红吻痕,衣领上的陌生男人味更是盖都盖不住。又如何能让他相信呢?心底的失望渐渐蔓延至全身,胸口处生出密密麻麻的疼。陈骏棠轻轻挣脱她的怀抱,神色黯然:“我没误会,就问问。”...

《海棠依旧思故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陈骏棠心尖一颤,怔在了原地。

恍神间,眼前的女人与记忆中满眼是他的少女身影重叠,不变的是她眼底的无尽爱意。

但小指的隐隐作痛拉回他的思绪,陈骏棠下意识问出了自己的心声:

“雨澄,你怎么大清早就在他屋门前?”

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靳雨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关切的神情就取而代之。

她假装镇定地上前轻拥陈骏棠入怀,软下声音解释道:

“骏棠,你别误会。泽瑞说怕他的屋子像上次一样又漏水,我才进去帮他看看。”

换做以前,陈骏棠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的说辞。

可事到如今,靳雨澄顶着一脖子的深红吻痕,衣领上的陌生男人味更是盖都盖不住。

又如何能让他相信呢?

心底的失望渐渐蔓延至全身,胸口处生出密密麻麻的疼。

陈骏棠轻轻挣脱她的怀抱,神色黯然:“我没误会,就问问。”

对上靳雨澄那清如江水的黑眸,他的心口如撕裂般发痛。

是她眼中对他的爱意有假,还是她能用一颗心同时爱上两个人。

陈骏棠已经看不明白了。

见状,靳雨澄以为他还在为昨天的事生闷气。她不禁轻笑,牵起他那缠裹着纱布的左手:“昨天我看泽瑞受伤才太着急了,所以才......”

说着,她近乎讨好般望向陈骏棠,“都是我不好。骏棠,原谅我好吗?”

靳雨澄又在解释,可陈骏棠现在不想再听了。

当初纯粹炙热的爱已经被她一次又一次的谎言消耗殆尽。

感觉泪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陈骏棠随便找了个借口,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场。

可他刚走到大院,楼上又隐约传来那两人的交谈声。

仿佛鬼迷心窍一般,陈骏棠驻足躲在屋檐下,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雨澄,我看骏棠哥的手指已经接不回去了,看上去真可怕。要不是因为我......”

“别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残废就残废呗,大不了我结婚申请一批下来就和他结婚,我养他一辈子还不够弥补吗......”

女人的话如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陈骏棠心里仅剩的一丝期待,他唇边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连靳雨澄对他的爱都变成了补偿。

只可惜,他们的结婚申请再也不会批下来了。

陈骏棠望着大院门口那一树未开的海棠发呆时,他腿边突然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汪汪——”

她垂头望去,小白依旧摇着尾巴,不断蹭着她的小腿。

陈骏棠眉头顿时舒展,蹲下身轻抚狗头:“小白真乖,来送我出门吗?昨天受的伤痛不痛?”

小白仿佛听懂了一般,哼唧哼唧地用湿漉漉的狗鼻子轻拱他的掌心。

看着黏人的小白,陈骏棠心中的悲伤渐渐软化,眼泪像断线珠子般涌出。

当初骨瘦嶙峋的流浪小狗,如今已经被他一手养大,成了皮毛油光的大姑娘。

如今,小白成了陈骏棠在部队唯一的家人。

等到心情平复后,他来到王支书办公室,毅然决然敲响了那扇门。

“王支书,这是我的转业申请,麻烦您审批了。”

递出昨晚写好的报告后,陈骏棠继续开口,“我想取回我和靳营长的结婚申请书。”

听到他的话,王支书一脸愕然:“陈同志,难不成你是因为上次禁闭的事情和靳同志吵架了?大伙们都盼着你们结婚呢,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靳同志是个正直的好营长,她对你的一片真心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你也别怪她办事认死理......”

听完他叨叨絮絮地劝解了半天,陈骏棠淡然一笑:

“王支书,我们没吵架。只是我突然想起结婚申请上的信息填错了。”

总算是瞒过了王支书,陈骏棠看着还没盖章的结婚申请,心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突然,一个面熟的小士兵在大路上喊住了陈骏棠:

“陈同志,你家里人给你来电话了!”




听到陈骏棠直截了当的话,王支书尴尬地轻咳一声:“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

他顿了顿,神情严肃,“但是后续的调查,我们需要陈同志你的配合。”

听明白王支书话里的意思后,陈骏棠倍感心寒:

“难道组织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搜查我的住处吗?”

还没等王支书回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靳雨澄身着军装走进室内,紧紧盯住陈骏棠:“对,组织要对你的住处进行搜查。”

办公室里的电灯晃目,陈骏棠第一次觉得这屋里这么亮堂。

他甚至能把靳雨澄眼底的怀疑看得纤毫毕现。

“王支书,我现在就带人去陈同志的住处搜查。”

转头向王支书报告完,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拉住陈骏棠往外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士兵。

女人强硬地推着他往前走,强烈的屈辱感折磨着陈骏棠的理智。

他活脱脱像个证据确凿的罪犯。

“靳雨澄!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靳雨澄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径直走向部队大院:“骏棠,别闹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要公事公办。”

可对上他泛红的眼眶后,她语调骤然软了下来,“乖,只是简单搜查一下。”

听到她的话,陈骏棠只觉得喉咙沙哑得说不出话,最后保持沉默。

反正不论他说什么,靳雨澄都不会信的。

他们一帮人走在营区的大道上,不断引来大家的侧目,议论声纷纷灌入陈骏棠的耳中:

“这什么情况?不是说陈同志是被冤枉的吗?”

“谁知道呢,看这阵仗,说不定还真是他出于嫉妒给张医生下药的。”

“亏我们之前的饭都出自他手呢,想想都觉得后怕......”

各种怀疑猜测的目光落在陈骏棠身上,酸涩的苦楚在他心尖不断翻涌。

前几天的还在笑呵呵和自己打招呼的同志们,如今却像看罪犯一样向他投来鄙夷的视线。

但被伤得遍体鳞伤后,陈骏棠突然感受不到心痛了。

他冷眼看着靳雨澄指挥着他的下属四处翻找着他的家,仿佛置身事外般淡然。

直到小小的家被他们翻得一塌糊涂、满地狼藉,靳雨澄这才喊停下属。

很显然,陈骏棠没有偷泻药。

靳雨澄眸中尽是歉意,但碍于其他人也在场,她到最后也没有把心里的那句抱歉说出口。

“陈同志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大家撤下吧。”

看着靳雨澄准备跟着下属离开,陈骏棠扯住她的衣角:“等等,你先别走。”

他递出一个胶水封好的信封,“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接过那封薄薄的信,靳雨澄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是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送礼物?”

陈骏棠勾唇轻笑:“你就当是我对我们未来的祝福吧。”

他佯作神秘地顿了顿,“要等你出完任务后才能打开看哦,不然就不灵了。”

闻言,靳雨澄心底多了几分期待,她频频点头应下:

“好,我肯定乖乖听我们家骏棠的话。”

看到她那副热切盼望那日到来的样子,陈骏棠只觉得好笑。

靳雨澄,等你看到里面的内容。

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般高兴。




简单感谢完小士兵后,陈骏棠加快步伐赶去公共电话亭。

他刚回拨的电话立刻接通,陈父高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骏棠啊,爸给你找到了和平饭店的后厨工作,是熟人推荐来的。”

听到他的话,他顿时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吗?那不是上海最阔气的饭店吗?”

“这么好的工作,怎么轮得到......”

话还没说完,他背后响起疑惑的声音:“工作?什么工作?”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陈骏棠一激灵,他下意识挂断电话,回眸望向身后。

只见靳雨澄手上提着一袋蔬菜,凌冽的视线上下扫视着他。

也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陈骏棠有些心虚:“没什么,家人找到工作了,恭喜一下。”

发现他眼神有点躲闪,靳雨澄眉头皱得更紧起来:

“你不是自从跟我来部队,就没和家里人联系过了吗?怎么突然......”

眼看要露馅,陈骏棠脑海中突然间掠过点什么,他急中生智道:

“我坦白说我们要结婚了,所以爸妈他们才终于答应了。”

闻言,靳雨澄这才松了口气。

她上前环住陈骏棠,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出部队去找工作呢。”

嗅着陈骏棠身上如雪松般的清冷香味,靳雨澄顿感安心,“骏棠,我们等结婚申请批下来就结婚吧。”

女人的气息拂过耳边,陈骏棠想起今早她亲口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是任由空气陷入凝滞般的沉默。

半晌,陈骏棠轻轻推开靳雨澄:“大庭广众下的影响不好,快放开我。”

以为他是害羞了,靳雨澄宠溺一笑,牵着他的手走向部队大院。

“泽瑞今天生日,他在屋里开了小灶。骏棠,你也一起去给他庆祝吧?”

女人握着他的手收得很紧,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想不到理由拒绝,陈骏棠只好跟着靳雨澄来到张泽瑞的屋子。

屋子中间的桌上放着电炉,锅里的汤底沸腾,上方蒸腾着氤氲的水汽。

陈舒头看到她轻车熟路地把那袋蔬菜递给张泽瑞,以为本已麻木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那两人仿若一对新婚夫妇。

而他才像是第三者。

张泽瑞拉着靳雨澄在桌前坐下,看到陈骏棠还愣在门口,假惺惺开口招呼道:

“骏棠哥,别站着了,快坐下吃啊。”

注意到锅里翻涌着肉块,陈骏棠蹙起眉毛,有些疑惑:“部队这周的肉粮都吃完了,怎么开的小灶还有荤呀?”

没想到陈骏棠会开口问这个,张泽瑞下意识望向身边的靳雨澄。

察觉到他求助的眼神,靳雨澄轻咳一声,主动替张泽瑞解围:“泽瑞过生日,你也别问这么多了,煮了就吃吧。”

“就是呀,我过生日呢,你就别扫我兴了。”

张泽瑞一边附和着,一边给陈骏棠加了一块肉,“骏棠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陈骏棠不好拒绝,只能送入口中。

一看他开始咀嚼,张泽瑞眼里闪过一瞬的阴险,掩嘴轻笑道:

“好吃吧?这可是大院里那条白狗的肉呢。”

听到他的话,反胃感霎时从陈骏棠的胃升腾而起。

他止不住地干呕起来,恨不得伸手从喉咙眼里抠出那块肉。

小白咧着嘴的脸在脑海中浮现。

陈骏棠脸色骤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张泽瑞,你吃了我的狗?”

见张泽瑞不说话,他看向靳雨澄,却发现她在一旁沉默地喝着酒,并不否认。

一股寒意从脊梁瞬间扩散开,陈骏棠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眼泪顷刻间奔涌而出,他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尽数消失。

气得双眼猩红时,陈骏棠扬起手,狠狠甩了张泽瑞一巴掌:“贱人!”




1983年初春,紧锁三天的部队禁闭室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刚结束反省的陈骏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大院,而是走向营地大门前的公共电话亭。

他拿起电话,用缠裹着碎布的手艰难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陈骏棠率先开口:“爸,是我,骏棠。”

对面惊愕了一瞬,但很快沉下气来:

“我当初怎么说的?你一天在外和靳家那丫头私奔,我就一天没你这儿子!”

陈骏棠望向自己仍在溢血的小拇指处,他那清澈的双眸愈发坚定:

“我想通了,我要回家继承烹饪技艺。爸,帮我在上海找份厨师工作吧。”

闻言,陈父生怕他反悔,激动道:

“那我们陈氏的传世厨艺总算是后继有人了!骏棠,你要多久回来?”

“最快半个月,我还要交接一下炊事员的工作。”

听完陈父关切的话语,陈骏棠挂断电话,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滚落。

初春的凉风忽地吹过,吹散了缠绕在他左手的碎布。

陈骏棠的小拇指,明显少了半截。

伤口隐约露骨,他从衣裳上撕下止血的碎布已然被血污染得黑红。

三天前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陈骏棠唇边扯开一抹苦笑。

那日他本想去菜园摘点晚餐食材,却撞见靳雨澄在和卫生站的医生张泽瑞野外偷腥。

陈骏棠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爱得他死去活来、非要带他私奔的青梅,

如今身为他的未婚妻,她却在刚来部队三个月的男人身下低声求欢。

强忍着心痛准备晚饭,陈骏棠在斩鸡时一失神,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小拇指。

鲜血沿着砧板流到地上,仅剩皮肉相连的半截小指摇摇欲坠。

伤口痛得陈骏棠近乎窒息,但也比不上心痛的半分。

那时卫生站值班的医生只有张泽瑞,可他却说自己晕血,死活不愿意帮忙做接指手术。

两人争执无果后的当晚,张泽瑞哭诉自己食物中毒,上吐下泻。

身为部队里唯一的女营长的靳雨澄就这么信了。

她无视陈骏棠的辩解,一口咬定他是在故意报复张泽瑞。

最后,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把他关进禁闭室。

害得他的手指没有保住......

回过神来,陈骏棠已经走到了部队大院门口的海棠树下。

三日禁闭的阴影依然笼罩着思绪,苦涩感在他心头不断翻涌。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陈骏棠身后传来:

“骏棠?你怎么回来了?”

陈骏棠身躯一震,他回头就看见了疑惑的靳雨澄。

只见她手上提着两大袋行李,身旁的张泽瑞正搂着他的细腰,两人无比亲昵。

明明早已亲眼见证靳雨澄和张泽瑞在玉米地里翻云覆雨的景象,但再次看到他们光天化日下的亲密举止,陈骏棠还是会心脏猛地抽痛一下。

他鼻尖泛酸,佯作不在乎地说道:“靳营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是你说禁闭三天,难道现在还觉得没关够我吗?”

察觉到他的异样,靳雨澄剑眉紧锁,有些不解。

在她的预想里,陈骏棠禁闭出来就会闹个不停,哭着责怪她、怨恨她。

她甚至连哄他的话都想好了。

但真正等到这个时刻,陈骏棠却不哭不闹,冷静得有些异常。

心里本就理亏,靳雨澄主动抽离被搂住的腰,正想上前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从那日靳雨澄率人进陈骏棠的家乱翻了一通,他的嫌疑总算是彻底洗清。

大概是出于歉意,王支书也在次日批下了他的转业申请。

之后的几天,陈骏棠一直在收拾回家的行李。

他一向节俭,家里的东西本就不多,更别说搜查那天又被弄坏了不少东西。

带不走的东西该扔的扔,该送人的送人。

陈骏棠还没收拾多久,家里便明显感觉空荡了起来。

环视四周后,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的厚相册上。

翻开那本相册,一张张黑白的照片映入眼帘,每一张都是他和靳雨澄的合照。

无数回忆如潮水般涌现,陈骏棠看照片看得出神。

那时候陈父总说靳雨澄调皮不学好,死活不愿意让陈骏棠和她玩在一起。

可他偏偏就认定了靳雨澄。

七岁那年他们刚上小学,陈骏棠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拉着她去照相馆拍了第一张合照。

十六岁那年他们刚上高中,靳雨澄一到周末就去接点零工,只为攒钱和他多拍点照。

十九岁那年毕业,他们在参军前拍下了最后一组身穿军装的照片作为纪念。

诸如此类,每一张照片都有各自的意义。

以前靳雨澄总说照片是记忆的实体,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他们的过去。

只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顿感口中又咸又苦,陈骏棠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想起过去的美好,心中的悲伤更甚。

他将两人的合照从相册里一张张抽出,一股脑儿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盆。

照片燃烧散发出一股焦味,陈骏棠静静看着那些合照化为一堆灰烬。

等到所有照片都燃烧殆尽,他正想打开门透透气,却迎面碰上想要敲门的靳雨澄。

“骏棠?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屋里有股烟味?”

眼前的靳雨澄身着一身军装,目光不断瞄向陈骏棠身后的家里。

“没什么。”

生怕她发现自己要离开的端倪,他不动声色地挡住靳雨澄的视线,“我在清垃圾,没用的纸张就烧掉了。”

闻言,靳雨澄也没有深究,只是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下次去大院里烧吧,吸入这些烟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说着,她话锋一转,“我准备去出任务了,你这段时间好好待着,等我回家我们就办婚宴。”

听着靳雨澄又嘱咐了几句,陈骏棠目送她消失在大院门口。

他转身回屋收拾好最后的东西,提着行李走出部队大院。

陈骏棠恋恋不舍地望着大门口那棵海棠树。

满树的海棠花在风中飘摇,似在追忆往昔的缱绻,又似在诉说如今的落寞。

放下从小爱慕的人,谈何容易。但走错路走到现在,陈骏棠已经想明白了。

余下的人生,他要为了自己而活、回到真正爱他的陈家。

出发去上海的那趟绿皮火车会彻底结束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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