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敲击我的后背，将烟头在我身上碾灭，撕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甩到地上，嘴里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
“赔钱货，和你妈一样整天就知道哭哭哭，福气都让你们两个哭没了。”
“娘俩张开嘴就知道吃，都要害我们老何家绝后了还有脸吃。”
可其实，我早就不哭了。
脸上流的，只有额角被烟灰缸砸破的伤口，流下来的血。
一日三餐的钱他也从未给过，是妈妈靠着赚来的微薄工资养活了三张嘴。
对了，妈妈呢？
我目光麻木地转向墙角。
哦，原来妈妈早就又被打得动不了了啊。
在刚被打的时候，我和妈妈说：“妈妈，我们走吧，我不可能变成男孩子，我不想再挨打了。”
可妈妈只是叹气，说我们走不了。
她说我还小，不懂女子生活的艰难，家里需要一个男人。
后来我懂了。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妈妈的脸上有了新的生机。
她给我买了新衣服，带我出门，我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叔叔。
可那个叔叔一见到我脸就拉了下来。
妈妈把他拉远了一点，两人指着我吵着什么。
我依稀听见他们口中说着什么不可能。
妈妈回来时双眼通红。
她带我回了家，自己又出了门。
透过窗户，我看见那个陌生的叔叔在远处等她。
后来，她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真的不是不能走，是需要一个男人，我记下了。
救妈妈的男人说的不可能，是不可能带上我。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挨了两个人的打。
男人的影子被昏黄的灯光照在斑驳的墙面上，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在这之后，我被关进了逼仄的杂物间里，过上了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拳打脚踢的日子。
妈妈走后，男人看我的视线更佳丑陋，如狼似虎。
可他从不强迫，他要让我心甘情愿。
他要让我承认，我的身体里，流着贱人的血。
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的话，为什么不救一救我呢？
再后来，男人整整三天没来给我送吃的，我饿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我被救了出来，他们和我说，我爸喝多了酒出车祸，没救过来。
我觉得大快人心，这后面的事，我就记得不太清了。
11扶砚手中那条好像已经死掉的红线缠上我的手腕。
长了一些，又长了一些。
最后，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