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3月12日的病历，密码是你生日。”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甜腻。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陈悦倚着防火门点烟，打火机的火苗照亮她锁骨处的编码纹身——那串数字，是父亲就职医院的病案编号。
暴雨裹着咸涩的海风撞碎在落地窗上，我攥着翡翠镯子的碎片站在顶楼办公室，父亲签发的股权转让书正在碎纸机里扭曲成蛇形。
陈悦的高跟鞋声从身后传来，她今天换了檀木香，混着潮湿的霉味，像极了老宅地下室的铁锈气。
“你果然找到了。”
她指尖掠过保险柜里泛黄的账本，那些数字在闪电中跳动如鬼火，“二十年前你父亲用游轮走私时，可没想过会留下货舱监控。”
玻璃幕墙外，雨点密集地撞击着，仿佛无数破碎的珍珠项链坠落在深渊。
我转身将碎瓷片抵住她咽喉，帝王绿的锋刃割开她颈间薄纱：“所以你接近他，就为拿到洗钱证据？”
玻璃幕墙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像两匹撕咬的困兽。
她的瞳孔倒映着窗外教堂尖顶的轮廓，彩绘玻璃在暴雨中泛着血色的光，宛如末日审判的预告。
陈悦忽然轻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
那道疤痕不是手术痕迹，而是游轮锚链的烙印——和账本照片里跪在甲板上的少女一模一样。
暴雨穿透记忆，我忽然看清十五岁那年误闯的货舱，铁笼里那双琥珀色眼睛，原来不是噩梦。
“他把我卖给东南亚富商那晚，是你打开了舱门锁。”
她将翡翠碎片按进掌心，血珠顺着我们交握的手腕滚落，“现在轮到你选了，林少爷。”
警报声撕裂雨幕，父亲带着保镖破门而入。
陈悦突然拽着我撞向落地窗，钢化玻璃炸裂的瞬间，她将U盘塞进我领口：“游轮今晚离港，证据在...”枪声响起时，她像断线风筝般坠向雨幕。
我抓住她手腕，翡翠镯子的裂痕正巧卡住消防栓管道，我们悬在二十八层高空摇晃。
她腕间的血染红了我的袖扣——那是去年情人节我送她的礼物，袖扣内侧刻着“永不离分”，此刻却被血污模糊成讽刺的誓言。
“松手吧。”
她仰头笑得凄艳，雨滴从她睫毛滚落，像教堂彩绘玻璃上融化的圣徒泪。
远处海面隐约传来汽笛声，“翡翠号”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