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轻笑一声,轻抚了一下我的头发。
“我是问你习不习惯,你倒是,总念母亲的好。”
我脸颊有些发烫,心砰砰的跳,紧紧捏着手帕不敢看他。
“你不必这样拘谨的,且当我是你兄长就好。”
薛谨虽这样说,我又怎能真的听进心里。
于理,我不过是寄人篱下,于情,我欢喜他,我才不要他是我兄长。
但我还是要装作开心的样子,我抬起头甜甜的唤了声哥哥,薛谨的眸子亮了一瞬,朝我展颜一笑。
薛府的日子过的很快,我不常见薛谨,偶尔见了他,也是急匆匆的。
有时薛谨会给我送些漂亮衣物,送些女儿家都喜欢的首饰,或者让薛风给我送来聚庆斋的如意糕。
薛府的人都待我极好,连同冷冰冰的薛太傅,偶尔也会教我写字下棋。
小桃告诉我,薛谨是京城里最优秀的世家公子,薛氏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
可是这些我都不懂,但我相信小桃说的,薛谨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
-夫人日日都要监管我的功课,我学的会琴,画得好山水花鸟,女红也是顶好的,可我唯独跳不了舞。
每次夫人教不会我的时候,都会恨铁不成钢说我是个硬身板。
可我次次跳的累喘吁吁,却还是学不会。
薛谨来看夫人的时候,瞧见了,给夫人说,“母亲,不着急,别逼溶月太紧。”
你看,薛谨待我这样好,叫我怎能不欢喜他?
可这次夫人却没那么好说话,她冷冷的瞥我一眼道,“你以后总会明白的,不用心的话,什么事也做不成。”
薛谨朝我抛来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我不怪他,他肯为我说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薛谨走后,夫人收起不快的神情,像以往一样柔声教我舞步。
在我及笄的前一天,我终于跳了一支令夫人满意的舞,夫人喜极而泣,她说小月儿啊,娘亲总算没白教你。
太傅和夫人给我办了一场盛大的筵席,请了满京城的名门。
多么好的日子,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那天我穿着灼目的红装,画着京城最流行的落梅妆,落落大方的向众人见礼。
人人都夸薛夫人养了个好女儿,知书达礼,谈吐有度,尤其是一张脸啊,楚楚动人,过目难忘。
薛谨站在男客席间,长身玉立,远远朝我一笑,晃花了一众贵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