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个穿八卦袍的风水师,正将浸透经血的铜钱,塞进尸体口中,那场景充满了神秘而邪恶的气息,仿佛在进行一场可怕的仪式。
槐木簪突然在我掌心剧烈震颤,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邪恶力量。
血蜈蚣竟从镜中钻回,口器里叼着半张焦黄符纸。
符上的蝌蚪文,在月光下泛出磷光,仿佛是恶魔的符文。
陈阿婆见状,脸色骤变:“快咬破舌尖!
这是炼尸用的子母符!”
我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腥甜的血沫喷在符纸上。
刹那间,整栋老宅响起婴儿啼哭,那哭声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主镜表面,浮凸出一张扭曲的人脸,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孕妇李秀云!
她青紫的肚皮上,布满镜面裂纹,半透明的胎儿正在腹腔里疯狂抓挠,指间缠绕着写有林夏生辰的红色胎发,那画面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一场噩梦。
“就是现在!”
陈阿婆的虚影突然暴涨,深紫团花袄下,伸出六条枯枝般的手臂。
其中两条,迅速抓住正在吞噬林夏的榕树根,那树根仿佛被激怒的蟒蛇,不停地扭动着身躯。
另外四条手臂,在空中结出古怪的法印:“一打天清地灵,二打魄散魂惊——”槐木簪精准地刺入镜妖心口,铜镜深处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仿佛是某种封印被打破的声音。
无数黑发,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发丝间缠绕着苗银铃铛和断裂的铜钱剑,那些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阴森。
我忽然记起曾祖母日记里的记载:沈家镜棺葬,需用未婚女子的头发做“阴绳”,每缠一圈,就要在发间系一件法器,这些法器仿佛是禁锢灵魂的枷锁,让无数无辜的生命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镜妖的嫁衣,瞬间褪色成惨白寿衣,那颜色如同死亡的象征,透着无尽的凄凉。
鎏金凤冠,化作纸灰飘散在空中,仿佛一切的华丽都只是虚幻的泡影。
那些困在铜镜里的新娘,突然集体转头,腐烂的嘴唇开合着,念诵着《血盆经》,那经文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让人胆战心惊。
地面尸水里,浮起一具描金漆的樟木傀儡,它关节处钉着刻有林氏族人生辰的桃木钉,后脑贴着的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