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有些沙哑，“你知道自己的命运，也知道未来会如何，对吗？”
“地上凉，你先起来，这些事……我慢慢说给你听。”
他俯身来牵我的手。
我挥开他的手，心中五味陈杂，难受得很。
“你知道程影，也知道我替代了她，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他见我不起身，于是同我一样坐在了地上。
“楚阳。”
他直视着我的双眼，眸光仍如初见时那般清澈明亮。
“第一次遇见你，你说你叫楚阳，我感到很意外……那种心神震荡的感觉，我已经许多年都没有感受过了。”
“我一直在固定的命运中轮回，轮回了三十七次。”
“第一世我被修士杀死，我以为我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我并没有消失，而是回到了遇见程影的那一日。”
“之后便重复着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情，我救下程影，他为帮我拜入瑶仙宗，又为了帮我而死去，紧接着便是我的死亡。”
“每一次重生后，不论我做什么，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试过自行了断，醒来后又是轮回的第一日。”
“我试过救下程影，将她送回人间过平凡日子，可她还是会在我一千三百九十六岁的冬日死去。”
“我试过远离瑶仙宗的修士，躲藏起来，可当我的死期来临，依旧会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
“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活不长久，也找不回灵植一族的宝物。”
“我嗜睡，昏迷，是因为我不忍见族人们枯萎凋零，我将它们种在这里，消散我的修为，做它们的生长的养分。”
独孤舒叶看似平静地跟我讲述着这一切。
可我知道，他一直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与折磨。
而造成这一切苦难的人，是我。
我编造的游戏出现bug，却导致他在漫无休止的轮回。
我丢掉那些纸页，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他继续道：“轮回了三十六次后，我才想起去问一问，那个同我一样，生生死死三十六次的程影。”
“上一世，她被她心爱的男子，瑶仙宗的师兄亲手杀死。”
“在她咽气之前，我问她，如果她注定生生世世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与消磨，那她还愿意回到最初，重来这一切吗？”
“她说，她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如果这一切都是无法摆脱的宿命，那等这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