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余沈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巫蛊双全,渣全家别来沾边 番外》,由网络作家“淮北树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裴总对合作项目提出了不少问题,但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一直是和颜悦色的样子。沈怀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刚到家对方就提出要取消合作。“裴家提出取消合作的理由是什么?”沈怀川问沈父,听到沈父说是因为资金周转不足,蹙起了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怎么听不出裴家只是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他们,可裴家为什么要这样做?脑海中闪过沈余的脸,沈怀川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觉得沈余能动摇裴家的想法。孟雅琴却不这么觉得,谁知道是不是沈余在裴家面前诋毁他们沈家?“肯定是沈余那个白眼狼搞的鬼!”孟雅琴一脸怒意,如果她没有在裴家看到沈余,还不会怀疑她,可偏偏她看到了,她一股脑的将错误全部归在沈余身上。“肯定是她在裴家说了什么,导致裴家改变了主意!”“胡说什么!...
《假千金巫蛊双全,渣全家别来沾边 番外》精彩片段
虽然裴总对合作项目提出了不少问题,但到他们离开的时候,都一直是和颜悦色的样子。
沈怀川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刚到家对方就提出要取消合作。
“裴家提出取消合作的理由是什么?”
沈怀川问沈父,听到沈父说是因为资金周转不足,蹙起了眉头,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怎么听不出裴家只是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他们,可裴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脑海中闪过沈余的脸,沈怀川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觉得沈余能动摇裴家的想法。
孟雅琴却不这么觉得,谁知道是不是沈余在裴家面前诋毁他们沈家?
“肯定是沈余那个白眼狼搞的鬼!”
孟雅琴一脸怒意,如果她没有在裴家看到沈余,还不会怀疑她,可偏偏她看到了,她一股脑的将错误全部归在沈余身上。
“肯定是她在裴家说了什么,导致裴家改变了主意!”
“胡说什么!沈余离开沈家后,无亲无故的,裴家能信她的?你当裴家是傻子!”
沈父呵斥一声,明显不愿意再提这件事,说与其在这胡乱猜测,不如想想办法继续争取这个项目。
“还有沈余,确定她在裴家了,想办法把她哄回来,起码让她回家一趟,尽快把续命蛊的事情解决,治好安安的病”
一家之主发话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沈家这边还在想办法把沈余哄回来,裴砚已经带着沈余出发前往温家。
温家夫人的生日到了,他们要去参加温夫人的生日宴。
“只要那个下蛊的人靠近,我就能感觉出来。”
沈余小声和裴砚说道,身高差的有点多的,裴砚要把腰弯下来,才能听清她说话。
沈余还是穿着她那黑色小短衫和到脚踝的长裙子,长长的头发用一只木头簪子挽了起来。
一直被头发遮挡的额头露了出来,也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是和沈乐安一起被绑架时磕的,此时看起来还有些狰狞。
“你头上......”
裴砚欲言又止,沈余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说什么,随口道:“哦,和沈乐安一起被绑架的时候磕的。”
沈余的语气太平淡,说的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
温家离裴家太远,她有点晕车,不是很想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她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沈余睡着,裴砚还在看着她头上的伤口,一双瑞凤眼淡淡的好似没什么情绪,视线却一直没有移开。
等到了温家别墅大门前,沈余才推开车门往下走。
睡了一路,她身上的衣服都带了褶子,几捋碎发从额角散落下来,遮住了沈余头上的伤。
还有一捋头发往上翘起来,刚睡醒的人睡眼惺忪,眼睛看起来水润润的。
从车上下来,沈余步子虚浮,脚落地没走几步就朝着地上栽去。
裴砚见沈余要摔倒,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衣领。
和裴砚把她带去裴家一样的动作,像是拎小鸡一样,沈余还有些懵,没搞清楚眼前是个什么状况,却已经仰着头去看裴砚。
看着沈余一脸懵逼的样子,裴砚眉梢轻挑,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沈余再看过去时,裴砚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脚再次落在实处,裴砚已经松开了她,迈着步子往别墅大门走去。
“还不快跟上。”
声音传过来,清脆悦耳,却透着一丝不耐烦,沈余一怔,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她这是被嫌弃了?
来不及想那么多,她赶紧追过去,紧跟在裴砚身后,她不知道,前面的人怕她追不上,刻意放慢了步子。
宴会上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宾客们上前向一位贵妇祝寿。
沈余跟着裴砚进门后,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裴砚跟人说了几句话,就发现沈余已经不在他旁边了。
“花朝,你眼里只是吃是不是?”
消失在裴砚身旁的沈余正看着掌心里粉粉嫩嫩的漂亮小虫子,一脸无奈地和它解释今天是来做正事的。
花朝察觉到有人中蛊,非要沈余去解掉她的蛊,吵得沈余头疼,她只能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来试图和这个小家伙讲道理。
花朝半站在沈余的手心,小奶音透着一丝委屈。
“主人,你不是说,要快快把花朝积累福气么?现在就有一个积累福气的机会,你怎么不愿意去......”
积累福气,嘴馋了才是真的吧?
沈余继续和花朝解释,我们今天是来做正事的,可花朝不听,甚至在沈余手心打起滚来。
沈余一脸无奈,只好拦住了衣着华贵礼服的妇人,脱口而出的话让对方瞬间黑了脸。
“夫人,您中蛊了。”
贵夫人显然没有料到会突然有人冲过来拦住她,还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贵夫人是温氏集团温天易的妻子苏荷,也是今天的寿星。
她看向沈余,脸上得体的笑容消失不见,甚至带上一丝愠怒。
周围有人忍不住哄笑出声,还有人问沈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放任她出来胡闹。
不怪有人觉得沈余是在胡闹的小孩子,谁让她现在的长相这么有欺骗性?
这时裴砚寻过来,就看到沈余被一群人围着。
“怎么回事?”裴砚看向沈余。
沈余看裴砚蹙眉,以为他嫌弃自己麻烦,却还是抽出手,认真地给程砚讲事情的经过。
“我发现她中蛊了,想要帮她解蛊,她体内的蛊已经快要发作,不解蛊就会没命。”
听到沈余说感觉到苏荷体内有蛊,并且快发作了,周围又响起哄笑声,甚至有人劝说沈余赶紧回精神病院待着。
裴砚不怎么在商界露面,但也有一些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敢言语,也有不少人没见过他,说话自然不顾及他,话语不是很好听。
沈余不动声色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只是观察着苏荷的面色,判断着苏荷所中的是哪种蛊。
周围人见沈余不说话,嘲笑声更甚,裴砚蹙眉,把沈余拉到他身后。
“别走啊,小姑娘,你倒是来说说这位夫人中的是什么蛊?”
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拽住沈余的袖子,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被裴砚冷冷地暼了一眼。
沈余一下把袖子扯了出来,随后走到了苏荷面前,抓起程夫人的手腕诊脉时,周围笑声更加放肆,他们都在等着看沈余的笑话。
裴建青得知自己夫人的病被治好了,也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赶了回来。从夫人和儿子口中,裴建青得知自己夫人是中了蛊。
裴家世代从商,祖祖辈辈在走南闯北的过程中也听说过不少奇闻轶事,相较于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的霍晴和裴砚来说,对“中蛊”的说法接受度更高一些。
能看出霍晴身体明显好转,他心情大好,从裴砚口中得知沈余是沈家人,恰好沈家向裴家提出关于新能源方面的合作。
裴建青有意促成这次合作,可看着沈家送来的计划书,他脑袋都要裂开了。
沈家这项目是闭着眼睛做出来的吗?
裴建青想了想,这样定下和沈家的合作,对下面的人太负责了,最后裴建青决定和沈家人见一面,好好聊一聊项目之间的合作。
沈家还以为是自家项目入了裴家的眼,收到裴家的邀请时,沈母孟雅琴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个项目合作后,他们沈家的地位还不是水高船涨?
孟雅琴坐在沈乐安床边,拉着沈乐安的手一脸欣喜。
“安安,我们能过几天要去裴家,听说裴家只有一个独子,以后整个裴家都是他的,你去了可要加把劲,成为这裴家的少夫人。”
沈乐安嗔了母亲一眼,手轻轻地推了推孟雅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随后她又低下头,咬着嘴唇,眼睛里流露出一抹难过。
“妈,我现在这副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哪里敢肖想裴少爷?”
孟雅琴看到宝贝女儿眼睛里的委屈和难过,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将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安安,别难过,等你哥哥把沈余带回来,你的病就能治好。”孟雅琴轻轻拍着沈乐安的后背,声音温柔。
正说着,沈怀川推门走了进来。他面色凝重,低着头走到两人面前,双手紧握,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
“沈余不见了。”
“什么?”孟雅琴呼吸一滞,上前两步抓住了沈怀川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焦急。
她不知道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如果沈余不见了,那她的乐安要怎么办?她抓着沈怀川的袖子,等着他的解释。
沈怀川告诉孟雅琴先不要着急,然后说清了事情经过。
原来沈怀川在沈余被裴砚带走第二天,就又去她住的地方找她,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理会,只能找开锁师傅开了门,可进了门,沈怀川却连沈余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等了沈余半天,可沈余早就被带到了裴家,他自然不可能等得到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派人守着,自己先回来。
“没事,那野丫头指不定跑哪里去了,总会回来的。”孟雅琴冷着一张脸,说出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一双儿女还是在安慰自己。
她把蛊师请来,让蛊师想办法给沈乐安调理调理身体。
第二天沈家一行人便来到裴家。
沈父和沈怀川在客厅聊合作,孟雅琴和沈乐安不方便在场,她便拉着沈乐安在大院里转转,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余。
沈余穿着黑色短小的对襟小衫和长到脚踝的半身裙,上面布满了各种奇异的纹路。
沈余不喜欢设计师设计的衣服,最后把自己穿越前在苗疆穿的衣服画了下来,她身上这身衣服就是霍晴让人照着画连夜赶制出来的。
她脖子上用黑绳子挂着一块金子,正是裴砚给的报酬,手里拿着小铁铲,沈余聚精会神挖着蚯蚓。
沈家已经蹲守了一整天都没找到的人,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
看着沈余穿着古怪的衣服在那里给植物松土,孟雅琴和沈乐安最初是惊讶,紧接着心里做出猜测。
她们看沈余拿着小铁铲挖土,便认为沈余是被沈家赶走后,到裴家当起了花匠,正在给植物松土。
离开了沈家,沈余竟然沦落到要当花匠了?
看着沈余拿着小铁铲刨来刨去,她们只觉得好笑,有些得意地走过去。
沈余察觉到有人过来,站起身看过去,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沈家人。
“余余,真的是你!”沈乐安明明在远处就认出了沈余,却还是要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
沈余看着她们不是很想和沈家人打交道,看盒子里的蚯蚓挖得差不多了,就抱起盒子想走,却没想到被抓住了袖子。
沈余下意识地将袖子抽出来,后退一步。
沈乐安却好似察觉不到沈余对她的排斥一样,非要往她跟前凑。
“余余,你怎么在这呀,哥哥已经去请你了呀,别和我们闹别扭了,你这样,我们也很为难的。”
她脸上扬起笑意,端着一副好姐姐的做派,又劝说着沈余早点回家,别让爸妈担心了。
表面在劝说沈余回家,却搞得沈余像是不懂事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
记忆里,沈乐安从小就装作这样一副懂事、明事理的模样,却暗戳戳地将事情的真相遮掩得模棱两可。
冷笑一声,沈余开了口。
“回去?一个不需要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回去?”
沈乐安脸上依旧带着笑,还试图伸手抱住沈余的胳膊:“怎么会不需要余余,那是余余的家啊!”
家?沈余看着沈乐安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就想吐,实在忍不住开口嘲讽:“你不累么?”
听到沈余的话,沈乐安明显一怔,回过神来又展露笑脸,说不明白沈余的意思。
沈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又重复道:“装成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你不累么?”
沈余话音一落,沈乐安眼角便湿润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看着沈余的眼神里带着受伤。
只能说,奥斯卡影后没有颁发给她也是可惜了。
“余余,你在说什么呀?姐姐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假千金的身份,可是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回来,爸妈还会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瞧瞧,说得多好听,当初不是他们要把自己赶出来的吗?如果不是已经被沈家扫地出门过一次,沈余还真就信了对方的鬼话。
前几日沈余解蛊的那位妇人是裴砚的母亲霍晴,霍晴已经病了许久,却一直治不好。医院甚至查不出她的病因。
后来霍晴身子骨越来越弱,裴家甚至不敢让她单独出门,这可闷坏了她,佣人一个没看住,她就自己偷跑出来,刚好蛊毒发作,幸好被沈余碰上。
裴砚将霍晴接走后,从医生口中得知母亲的病有了好转,又根据母亲画出的画像找到了这里。
起初看到沈余的画像,裴砚只觉得是母亲搞错了,毕竟沈余怎么看都不是会治病的样子。
可霍晴一口咬定就是沈余,他只能靠着画像来到这里。
裴砚穿着修身而裁的白衬衫,肩膀上缀着两小颗淡金色的十字星,矜贵地出现在沈怀川面前,十几个身穿统一制服的男人跟在他身后,贴身保护着。
沈怀川是知道裴砚的。
沈家算是豪门,而裴家那是豪门中的豪门。
裴家有的不只是钱,更有权。裴家世代从商,屹立不倒至今日,产业渗透到各个行业,而裴砚的母亲霍家更是根正苗红的红四代。
作为裴家的独子,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早早接手裴家的集团,可他却一心扑在了军政界,甚至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上校。
总之,是惹不起的人物。
可沈怀川不理解为什么裴砚会出现在这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裴砚都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裴少。”沈怀川主动对着裴砚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
裴砚却没有伸出手的打算,只是因为查出沈余和沈家的关系,而他来找沈余是为了给霍晴治病,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沈怀川没指望裴砚会回应他,毕竟沈家虽然是豪门,可和裴家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见裴砚点头,他试探地提出和裴氏在新能源方面的合作。
“会考虑。”
如果能治好母亲的病,裴砚觉得不过是一个项目而已,裴氏给得起。
只是说会考虑,并不是答应,沈怀川心里就已经暗喜,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不知道裴砚为什么在这里,来这里又是做什么,但沈怀川总不好当着他的面再去敲沈余的门,万一沈余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太丢沈家的面子。
不如先离开,明日一早再来。
等沈怀川离开后,裴砚带来的人才在他的示意下去敲门。
沈余听到敲门声,以为还是沈怀川,便没有理会。裴砚示意手下继续敲。
“有完没完?”
不耐烦地打开门,沈余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可打开门却发现不是沈怀川。
沈余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视线与最中央的裴砚对上。只看一眼,直觉便告诉沈余眼前的不是一般人。
沈余猜测裴砚身份的同时,裴砚也在打量着她。
看到画像的时候觉得沈余不像会治病的样子,现在见到沈余,裴砚更加失望。
眼前人身材娇小,看着像未成年一样,裴砚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未成年。
这样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能把那么多名医治不好的病给解决?
但质疑归质疑,眼下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
裴砚上前一步,和沈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不会让她觉得被冒犯。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沈余耳边响起,听裴砚说明了来意,沈余眼中的警惕才慢慢放下来,双手交叉,慵懒地依靠在门上。
“你说那天那位夫人?她体内的蛊确实是我逼出来的。”
“蛊?”
裴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种东西他只在电视和书上看到过,现实生活中简直闻所未闻,他觉得沈余是骗子。
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怀疑自然没有逃过沈余的眼睛,沈余却并不在乎他信不信,耸耸肩就要关门谢客。
裴砚怎么可能让沈余顺利关上门?
一个眼神,手下的人就将门拉住,阻止了沈余的动作。
霍晴一病就是好几年,裴家寻遍名医都没办法让她的身体有所起色,如今好不容易有可能医治,即便心存疑虑,裴砚还是想要带沈余回去试一试。
如果沈余真能把人治好,他自然不会让沈余吃亏。
但若是治不好,他也不会让沈余继续在外面坑蒙拐骗。
“带走。”裴砚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沈余就被一左一右架起来。
沈余哪里想得到这男人看起来正义凛然,却动不动就要抓人!好在她沈余也不是吃素的,泥鳅一样从架着她的人手下挣脱出来。
挣脱后沈余要跑,可刚迈开步子,后衣领就被拉住,只用一只手,裴砚就将沈余整个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沈余握紧了拳头,生气地看向裴砚,不停地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
裴砚却是充耳不闻,直接把沈余扔在车上,将门反锁。
沈余就这样被带到裴家,沈余以为裴砚住的会是和沈家一样富丽堂皇的大别墅,没想到却是一个大院。
“呀,来啦!”霍晴一看到沈余就热情地迎了过来。
上次沈余没太注意霍晴的长相,再次见到她,好奇地打量着。
霍晴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岁月的痕迹,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
她拉着沈余的手不放开,反而沈余一时有些不习惯对方的热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哟,可怜见的,手这是怎么弄的?”或许是拉着的手太过粗糙,霍晴低头看了一眼,就惊呼出口。
沈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也没怎么呀?
可霍晴看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怜爱,招呼一旁的佣人去拿药膏过来。
沈余摆摆手,想说不用了,霍晴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一边拉着她往屋里走,一边絮叨着。
“孩子,你看看你这手,全是茧子和疤痕,怎么?家里人对你不好?”
裴砚砚还没告诉霍晴沈余的身份,但她已经从沈余粗糙的手先入为主认为沈余就是受到了家里的虐待。
再看看沈余瘦弱娇小的身躯,霍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在这里没有家里人。”沈余说的也算是实话,在她眼里,沈家人不能算是家里人,沈家也不能算她的家。
说完她又看了看孟雅琴和沈乐安的反应,见她们仍旧一副对沈余失望透顶的样子。
她都这么说了沈家母女也没有替沈余出头的意思,才扑向了沈余,却没想到手扬起来就被抓住了。
吴妈扭过头,就看到裴砚和霍晴站在她身后。
“你想做什么?”裴砚眼神有些冷,沈余好歹是家里的客人,他没想到自家的佣人会和客人起争执,甚至还要对人动手。
霍晴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看,板着脸一言不发。
“少爷!夫人!”吴妈惊呼一声,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听到吴妈说出两人的身份,沈乐安扭头看过去。
裴砚挺拔的身姿和优越的五官闯进沈乐安的视线,她便移不开眼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这直白的眼神自然没有逃过沈余的眼睛,她脸上挂起笑意,一副看戏的模样。
沈乐安的视线太炽热,令人无法忽视,裴砚眉头轻蹙,但知道对方大概率是家里请来的客人,还是礼貌地对着她点了点头。
吴妈看向少爷和夫人,开始告状,说沈余是骗子,根本不是什么无家可归的孤儿,而是沈家收养了十多年的假千金。
告诉他们沈余不仅撒谎成性,还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假千金?听到沈余的身份,霍晴惊讶了一瞬,她确实以为沈余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沈家收养的女儿?
可她关注点却不在沈余有没有骗她上,她第一反应是,如果沈余真是沈家收养的女儿......她还能留沈余在裴家吗?
“少爷,夫人,咱们裴家好心收留她,可她不仅骗了夫人,还偷了我们裴家那么大一块金子,现在那金子就明晃晃挂在她脖子上!”
吴妈继续告状,裴砚眼神严肃,透着一丝凉意,霍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吴妈看他们的表情,洋洋得意,等着少爷夫人做主,将沈余这个骗子赶出去。
等沈余被赶出去,她这个揭穿沈余假面的人自然不会被裴家亏待。
而沈家母女在这一刻并没有着急撇清和沈余的关系,毕竟是裴家,怎么会查不到沈余沈家养女的身份?
只不过是愿不愿意查了。
沈乐安心思转得飞快,与其撒谎撇清和沈余的关系,不如劝说沈余把金子还回去,还能在裴家落下一个好点的印象。
一群人心思各异。
沈乐安好心地开口。
“余余,听姐姐的,快把金子还给裴家,再给裴家人好好道个歉。”
孟雅琴这时也附和道:“余余,听妈的,把金子还回去,然后和我们回家吧!”
母女两人一人一句,裴砚他们从中听出这对母女便是沈家的人。
想起父亲提过要和沈家合作一个项目,裴砚便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但这沈家母女......
裴砚有些想笑,明明还没查清事实,怎么就默认是沈余偷了金子呢?
嘴上说得像是疼爱女儿,疼爱妹妹,可还没搞清楚状况,脏水就已经泼在了沈余身上。
这情形,如果不是沈余的金子是自己亲手交过去的,恐怕都信了沈余就是偷金子的人了。
裴夫人从不过问裴家的产业,自然不知道项目的事,以为沈家是特意来接沈余走的,心里还有些不舍。
至于金子的事,她却是发现沈余脖子上挂了个金子,虽然不知道是她和裴砚要的报酬,但打心眼里也不相信沈余会做偷盗的事。
沈余治好了她的病,想要什么大可以直说,没必要去偷。
可这沈家母女......
霍晴柳眉轻蹙,不太理解她们是个什么意思,明明还没办法确定就是沈余偷了金子,怎么就着急推在沈余身上了?
再联想到沈余粗糙的手和皮肤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霍晴有了自己的猜测。
裴砚这时看了眼沈余,见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好像讨论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事一样。
沈家母女还在劝说沈余,一边劝说着,一边数落自己的不是,没有教导好女儿(妹妹)。
明明一副为沈余好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总有些模棱两可的感觉。
霍晴冷笑一声,大概也知道了沈余在沈家的日子如何,也理解了沈余那句我没有家是什么意思。
裴砚自然也听出不对劲,暗道怪不得当时他找到人的时候不是在沈家,而是在一个破旧的小区。
看着眼前几个女人一台戏,裴砚冷冷地开了口。
“她承认金子是她偷的了?”
“她没说,但是连沈家人都不知道她这金子哪来的,肯定就是偷的!”
吴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金子不是沈余偷的,还能是哪里来的,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么?
裴砚又看向沈家母女。
沈家母女摸不清裴砚是什么意思,难道沈余偷了金子的事不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金条确实不是我们沈家的。”
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来自沈家,所以不排除是沈余偷的,又没有直接说是她偷的。
总之是没有护着沈余的意思,显然这对母女对沈余的爱护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嘴角勾起,裴砚说出了金子的来历。
“这金子,是我亲手交给她的!”
吴妈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毕竟那金块,怎么看都不像是裴砚会给出去的东西。
豪门大少爷送东西难道不应该送首饰、包包、衣服或者是支票吗?
就算送金子,难道不应该送个精致的金首饰?
或者是金条都行,送个丑丑的大金块是什么鬼?
沈家母女也一脸震惊,她们听吴妈说那金子是沈余偷的,便信了。
她们暗自懊恼不该轻易地信了一个佣人的话。
“你们沈家好有意思,还没弄清真相,就先推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霍晴将沈余护在身后,嘲讽开口。
沈家母女面露尴尬,解释说她们也是被误导了,才会错怪了沈余。
“余余,你不会怪我们吧?”沈乐安小心翼翼的开口,好像真的怕沈余会生气一样。
“有什么可怪的,你们不一直都这样。”沈余无所谓的耸耸肩。
沈家母女脸色一僵,沈乐安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不停地摇着头,脸上流露出受伤的神情。
她一副对沈余失望透顶的模样,偏过头似乎不忍再看沈余一眼。
“余余,你怎么......怎么能这般抹黑我们,是在外面学坏了吗?姐姐那天就不该放任你和家里一刀两断!”
说着她闭上眼,好像懊悔到了极致。
说的好听,可那天不是他们沈家要把沈余赶出来,沈余才提出要一刀两断的吗?
挑挑拣拣,全成沈余的错了?
原来天天吃剩菜剩饭,衣服穿的都是沈乐安穿剩下的,也能算是衣食无忧?
“不用了。”
沈余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对这个家没有一点留恋,可以的话,她想立马就搬出去,她说,“我现在就可以走,从此我与你们沈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听到沈余的话,在场的人均是一愣,没想到沈余会提出现在就走,还提出要断绝关系。
但她要走,沈家人求之不得,更不会有人去拦她。
沈余转过身,独自一人钻进住了十几年的杂物间,翻找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后,随手在角落处留下了一个古老的符号。
沈余是在为原主打抱不平,所以决定临走留下一个会让人做噩梦的巫咒作为礼物。
孟雅琴已经敲响了门,语气里满是嘲讽:“说要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还在我沈家待着做什么,赶紧......”
话都没说完,沈余已经带着自己的证件推门而出,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下!”在沈余出门的前一刻,沈怀川喊住她。
孟雅琴见沈怀川喊住沈余,拽了拽沈怀川的袖子,眼神像是在问沈怀川喊她做什么。
沈余也不明所以的转身,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怀川在身后道:“既然要走了,今天就把你那户口也一起迁出去吧。”
沈家果然是一点也不想和沈余扯上一点关系,她才刚要走,就着急把户口迁出去。
“行!”沈余应了一声,就跟着沈怀川上了车。
当了沈怀川名义上的妹妹十几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出现在沈怀川的车上。
坐上宾利,沈余被带到了目的地。
有沈怀川在,手续办的很快,看着崭新的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名字,沈余说不出什么感觉。
沈怀川只是淡淡的瞥了沈余一眼,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主人。”
花朝的小奶音响起,只有和它心意相通的沈余能听到。
沈余看着手心里淡粉色、肉嘟嘟的小虫子,露出笑容。
“主人,你不开心吗?”花朝用额头轻轻蹭着沈余的手心,沈余摇摇头。
感觉到花朝有些蔫蔫的,沈余忍不住询问,“花朝,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花朝小脑袋点了点,告诉沈余它身上的福报被耗尽了。
南疆圣女巫蛊双修,每一任圣女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伴生蛊宠,与圣女相伴相生。
花朝便是沈余的伴生蛊宠,沈余帮人解蛊,花朝便会累积福报。
这是沈余曾在南疆的古书里看到的。
沈余亲昵的用脸颊蹭了蹭花朝,眸中划过一丝心疼。
是她催动秘术,才会耗尽花朝的福报,导致花朝不舒服。
沈余暗暗下定决心,要重新为花朝积累福报,让花朝好起来。
而恰好这时,沈余察觉到蛊虫发作的气息,便寻了过去。
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晕倒在路边,沈余能察觉出蛊的气息正是从她身上传来。
花朝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好,没办法帮人解蛊,沈余只能用巫咒将一部分蛊虫逼出来。
走过去后,沈余咬破手指将手从妇人上衣里伸进去,摸着白嫩的肚皮画了一个“锁蛊咒”。
妇人吐出一口血,里面掺杂着几只小虫子,随后睁开眼,就看到沈余弯起来的眉眼,恍惚间甚至以为看到了天使。
“我暂时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沈余无奈摇头,对方蛊毒积累太深,沈余暂时没办法全部解掉,能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话落,沈余便转身离开了。
而她走后,一辆豪车开了过来,修长笔直的腿从车里迈出,随后一身军装,宽腰窄肩的男人走向那位妇人。
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出头,脸型清瘦却棱角分明,眉毛立体分明,鼻梁高挺。明明是比较锋利的长相,可偏偏那双瑞凤眼为他增添了一丝柔情。
听说母亲出事了,裴砚身上的军装都没换下来,人就已经赶了过来。即便心里急的不行,他走过去的步伐依旧稳重。
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起后放在车上,裴砚带着妇人前往医院。
而此时,沈家也已经炸开了锅,谁也没想到沈余走后,沈乐安便突然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将当初那位蛊师请回来,却被告知是因为续命蛊被解了,沈乐安才会昏迷。
想要沈乐安好起来,需要尽快将沈余找回来,种下新蛊。
“怎么可能会解掉,谁会给她解蛊?”孟雅琴脸色难看,其他人都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一脸凝重。
他们开始怀疑沈余是不是已经知道续命蛊的事情了,所以昨天才会是那样的态度,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沈余不过是沈家的养女,无亲无故,谁会告诉她续命蛊的事?
“没事的,沈余不可能知道续命蛊的事,她现在身无分文的离开沈家,没准过两天呆不下去了,自己就哭着回来了。”
孟雅琴这样说着,没太在意,只询问蛊师沈余回来以后治疗沈乐安的后续。
其他人觉得孟雅琴说的有道理,也没多说什么。
可一连过来好几天,也没见到沈余的人影,沈家开始坐不住了,沈怀川主动提出去把沈余找回来。一番调查,终于查到了沈余的住处。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沈余正在摆弄盒子里的虫子,养一批新的蛊中,一部分作为花朝的食物,一部分以防不备之需。
听到敲门声,沈余把门打开,沈怀川一身笔挺的西装出现在门口,他身姿挺拔,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矜贵且高不可攀,与沈余现在住的小房子格格不入。
“有事吗?”
沈怀川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往里走,进了门后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清咳。
沈余不知道思索着什么,对于沈怀川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登堂入室的行为,不仅没有计较,反而和对方一起落座。
“你这几天就一直住在这?”沈怀川四处打量着,平日住惯了大别墅的人,来到这破旧的小区,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嫌弃。
看来沈余离开后,过的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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