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老蒋马二蛋子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老蒋马二蛋子》,由网络作家“蓝冠鳕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炕上的我,奄奄一息。我爷爷在屋里急得团团,不停的念叨着:“林老弟呀!这可咋整啊!”林瞎子烧了两张符纸,把手放在我脑袋上探了探,摇了摇头:“黄皮子下了毒咒,拼命了。这是要跟咱家孩子换命啊!”我爷爷一听,眼泪都下来了,就差给林瞎子跪下了:“林老弟啊!我求你了,无论想个啥招儿也得救救俺娃啊!有啥就让他冲俺来吧!我老蒋家不能绝了后啊!”林瞎子连忙扶住我爷爷,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咱也没啥招儿了。就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爷爷一听,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行!只要能救孩子就行!”林瞎子的话他只说了一半,而这个所谓的办法后半段是:“这个办法,兴许能行。但最多也就能保下咱孩子的半条命,就算保住下了这半条命。孩子这辈子,也算是完了...”我爷爷...
《结局+番外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老蒋马二蛋子》精彩片段
炕上的我,奄奄一息。
我爷爷在屋里急得团团,不停的念叨着:
“林老弟呀!
这可咋整啊!”
林瞎子烧了两张符纸,把手放在我脑袋上探了探,摇了摇头:
“黄皮子下了毒咒,拼命了。
这是要跟咱家孩子换命啊!”
我爷爷一听,眼泪都下来了,就差给林瞎子跪下了:
“林老弟啊!
我求你了,无论想个啥招儿也得救救俺娃啊!
有啥就让他冲俺来吧!
我老蒋家不能绝了后啊!”
林瞎子连忙扶住我爷爷,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
咱也没啥招儿了。
就还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我爷爷一听,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行!
只要能救孩子就行!”
林瞎子的话他只说了一半,而这个所谓的办法后半段是:
“这个办法,兴许能行。
但最多也就能保下咱孩子的半条命,
就算保住下了这半条命。
孩子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我爷爷一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嘴里呢喃着:
“半条命,半条命...”
林瞎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串儿黑黢黢的蛇骨,紧紧攥在手里,眉头紧皱:
“蒋老哥,咱得抓紧时间拿个主意了!
孩子要不行了!
嘴里这口气儿,眼瞅着要咽了...”
我爷爷不再看我,只是坐在地上,木讷的点了点头。
......
那天,林瞎子把那一小节儿漆黑的蛇骨用蒜缸子碾成粉,捏鼻子用符水给我灌了下去。
这节蛇骨是那黑蛇仙的仅剩的遗骨,是在马二蛋子家灶坑里好不容易找到的。
我保下这半条命,用林瞎子的话说,是朝黑蛇仙借的。
自古以来,有借就有还。
代价就是,我这辈子,剩下的半条命,就已经归了黑蛇了。
那黑蛇失去了肉身,需要找一具肉身,来寄存仙灵。
而我的八字正是万中无一,适合仙家寄灵的体质。
那年,林瞎子替我和黑蛇签下契约,当时我才八岁,岁数还太小,我爷爷只需在我家为黑蛇设下香火牌位供奉即可。
但我的阳寿,是管那黑蛇借的,这笔债,我得还。
等过几年我十八岁成年了,就必须得顶仙出马立堂口,给那黑蛇当出马弟子,替老仙儿广积阴德,四海扬名。
黑蛇一共借了我二十年阳寿,我这辈子最多就能活到28。
我想活过28必须得在28岁之前帮黑蛇攒够一定数量的阴德,让它重塑肉身,那黑蛇老仙儿就能还我自由,并且再借我几十年阳寿,让我过上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要是不能,28岁之前我没攒够黑蛇要的阴德,那就。
欠债还钱,借命还命!
......
一转眼,十年的光景就过去了。
这么些年,小时候的事儿我也忘的差不多了,黑蛇的事儿我也就是当个故事,偶尔听我爷爷念叨几句。
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反正这么多年我除了胳膊上有那么一小段弯弯曲曲的黑线,瞅着有点像纹身。
其他的,我是没发现自己跟别人有啥不一样的。
但我家老头子却是很把这事儿当一回事儿,这么多年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老头子都是数着日子,很是哀伤。
总是叫我要跟林瞎子好好学手艺,将来要是有一天他要是不成了,我自己在这世上活着也能多点底气。
这么多年,就他一个老头儿把我拉扯大,吃过的苦,该受的不该受的罪,那就甭提了。
我也不争气,不是那学习的料,一上课就脑袋疼,勉强念到初中就不念了。
再过两个月,我就18了,从辍学到现在已经正经跟着我师父林瞎子,学阴阳先生的手艺五年了。
我学手艺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挣俩钱儿,好好孝敬我爷爷和我师父这俩小老头。
过两年手艺学成了我就去城里挣大钱。
等将来再回村我也开个大奔,接上俩老头儿,往城里的大高楼一住。
我从小没爹没妈咋了,咱一样能凭本事争上一口气。
我师父林瞎子的手艺,在我们这儿,十里八乡,包括周围几个镇子,提起来那都是一绝。
提起李家沟棺材铺子的林瞎子,那真是妇孺皆知。
驱邪,破煞,选坟地,红白喜事,看风水,没他不懂的,就连画棺材头,也有两把刷子。
每年领着孩子登门送礼,想把孩子送到他这儿当学徒的人,那都海了去了。
可算下来这么多年,林瞎子就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
可能是他和我爷爷的关系,也可能是我过人的天资吧。
一般人可能真不具备咱这条件。
要说我拜师这五年,都学了啥本事。
这么说吧,驱邪,破煞,选坟地,红白喜事,看风水,我是一样没学透...都只是沾了点皮毛。
这都赖林瞎子捧着天儿领我出去给人白事主家画棺材头...
说我画画有天赋,比他画的好。
自打五年前我拜进他家门儿,他就没动过笔。
他说,我不用学那些,等我十八了,自然就有本事了,肯定比他强,反正就是不教我真本事...
林瞎子有一本挺老厚的古书,我怀疑他的一身本事都是从那古书上学的。
那本古书就是他的命 根子,睡觉都得搂着。
拜师这五年我就偷偷翻开看了一次,上面还竟是些不认识的字儿和鬼画符...
最近,到这个月月底我就过十八的生日了。
林瞎子打上个月起,就不再从外面接活儿了。
说是为了我准备大事儿。
眼下啥活儿我们都先不接了。
从上个月起,他就经常一个人出门儿往山里跑。
有时候一走就是好几天。
每次走时候还特意嘱咐我哪儿也不能去,就老老实实在家看着棺材铺子。
今天,又是个炎热的下午。
林瞎子昨天又出门了,棺材铺里就我自己。
我守着棺材,往长椅上一躺,嘴里正啃着西瓜。
一个种地的四十多岁庄稼汉火急火燎的找上了门...
“铛铛铛...”
寒风瑟瑟,大冷的天儿,我们师徒俩敲了半天,别墅的大铁门才终于缓缓打开。
几名家仆手里拎着棒 子,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朝我上下好一阵打量,眼神里充满恐惧。
我不耐烦的说道:
“陈泗源那,叫他出来!”
那个叫梅姨的老太太闻声走了过来:
“两...两位师父,我家少爷他...睡下了...”
我们师徒俩推开挡路的仆人,闯进别墅,正看见一楼陈泗源的房间门虚掩着,这小子探出个脑袋,正怯生生的朝门口张望。
四目相对,陈泗源尴尬的笑了笑,看我的眼神里带着惊恐:
“哈哈...林师父...蒋师父...
你们没...没事啊...”
此时陈泗源的小妈也听到了动静,穿着一身性感的蕾丝睡袍迎了出来:
“两位师父...没...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我们家老爷的白事儿还得多多仰仗两位师父呢!
梅姨!快给两位师父安排房间,再准备点吃的,
牛奶要热的......”
......
夜里,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还是觉得家里的火炕舒服...
害...减寿三年,又减寿三年!捆一回死窍就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照这样下去,我今年十八,想活到十九估计都成问题了。
这马家请仙儿的手段是厉害,常七爷的神通也够无敌,但也真是难顶,遭不住哇!
今天林瞎子一感动,说要把他那本古书传给我了,我记得呢,过两天做完这单生意回家就得管他要,老头子想耍赖可不行。
等有了古书我还是好好学学阴阳先生的手段吧,麻烦一点,至少副作用小啊!
至于我寿命这一块儿,干好一趟买卖具体能加多少阴德,得积攒多少阴德干多少趟买卖才能帮常七爷重塑肉身,我还不知道,不过无论怎么看,我目前还剩下四年阳寿,我只有四年的时间了。
害...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抱着枕头胡思乱想,在床上扭着大蛆,这床太软,不舒服。
正当我扭累了刚有一点点睡意的时候,隐约间我听见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从隔壁林瞎子的房间传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发现自己没有听错,这哭泣的声音到后面怎么...变成了...
我脸一红,尴尬得脚趾蜷缩...
很奇怪,会是谁呢?林瞎子深藏不露啊,哪个女人?
难道是那个风 骚的小妈?
...我不愿再去理会,捂着耳朵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走出房门,远远的看见林瞎子正精神抖擞的在院子里绕着池塘跑步。
陈家的仆人们一大早就准备好了早餐,等主人们去享用。
早餐很丰盛,包子油条馅饼麻花应有尽有,牛奶面包也有,喜欢什么吃什么,中西结合主打一个丰盛。
十几米长的西式餐桌上围着吃饭的仅有我们四人,我们师徒和陈泗源以及他的小妈。就连梅姨也只能站在一旁服务,这是陈老爷生前定下的规矩。
我瞟了一眼此时别墅大厅里挂着的那张大大的黑白遗像,心里忍不住吐槽,有钱人果然会享受,这陈老爷的生活倒是有点旧社会大地主那味儿。
正当我拿起一根油条,蘸点牛奶,咬上一口时,突然我感觉小腿一阵发痒,我低下头,往桌子底下一瞅。
发现一条丝袜美腿正用小巧的脚趾一下一下摩擦挑 逗着我的小腿。
我一愣,嘴里的油条掉在了桌子上,陈泗源性感的小妈正端着一杯牛奶红唇轻抿,眼神朝我偷偷放电...
我脸一红,低头不敢再去看这女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想干啥?勾 引我吗?
我现在怀疑昨晚林瞎子房间里的女人就是这娘们。
烧死了,估计是没安啥好心。
我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喝粥的陈泗源,有点尴尬...
又看向一旁啃包子的林瞎子,这老头儿满面春风,真是不嫌害臊。
此时那美艳的小妈突然开口说道:
“二位师父,今天已经是老爷离世的第四天了,尸体还在县医院冻着,是不是可以把老爷接回来了,二位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操办老爷下葬的事儿?
这白事儿啊,由您二位师父来安排就是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全凭二位师父做主了...”
林瞎子把筷子一放,擦了擦手,又点上一根烟,仆人感觉拿来烟灰缸。
林瞎子深吸了一口,面色凝重,对少妇说道:
“遗体你今天就可以派人接回来了。
不过,陈夫人,当下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儿,
不太方便外人听到。”
少妇会意,点了点头,随即招呼了一声梅姨,让她带着一众仆人离开,餐厅内仅剩下我们四人。
随后,林瞎子向少妇讲起了老陈家三年死四人,陈宅,巨蟒拦江的风水局。
少妇认真的听着,我则始终观察着少妇的表情,惊讶,茫然等神色在少妇脸上显现,不知道是少妇的演技太好,还是或许她真的不知情,我本以为眼前的少妇对陈家发生的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林瞎子讲完,少妇许久没缓过神儿来,我们师徒的本事她是清楚的,说出的话不由得她不信,随后她当即决定,求我们师徒一定要先破了这巨蟒拦江的要命风水局,她一刻也睡不安生。
一旁的陈泗源亦是十分激动,恨不得举双手同意,相比给死人办白事儿,看来还是活人的事儿更让这母子要紧。
吃完饭,上午。
去医院拉尸体的事儿这母子俩就随手交给仆人去办了,赶紧差梅姨去找一伙工人回家里施工才更为要紧。
没两个小时,接连两辆面包车驶回别墅,梅姨不知从哪个工地,招来了三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工人,各种施工工具也是一应俱全。
今天,我们师徒俩就是工头,林瞎子手中的罗盘就是定位仪,图纸全在脑子里,林瞎子打算就用今天一上午,最多一天的时间破了这巨蟒拦江的风水局!
水能聚财,也能聚阴,陈宅门前滚滚而过的龙江携带滚滚财运的同时,阴气也奔流而过。
陈家三年死四人,其源头在于阴气的短时间大量聚集,之所以院子里的池塘水呈现黑色,养鱼也难以存活,一潭死气,其根源在于龙江里奔流而过的阴气,经过陈宅时积年累月,大量的汇集在这池塘里。
当初申半仙布局时,围绕着池塘种的一圈儿柳树,目的就在于锁住江中财气于池中,但同时也锁住了巨量的阴气。
加之陈宅四周高耸的围墙,以及不远处蛇头山经年累月汇集的地脉之力,这陈宅,实际上早已成了一处建立在阳间的极阴之地。
那申半仙还算有那么点良心,估计当初他在这院子里的某些方位埋下了一些驱邪的镇物,要不然估计到了晚上这院子里早就百鬼夜行了,活人还哪能住的安生,到现在这宅子里就指不定已经死了多少人了,就连家仆外人也难以幸免。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想要破了这巨蟒拦江的风水局得分两步。
第一步是打蛇,第二部就是拆窝。
在林瞎子的指挥下,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带着一帮工人两步同时进行。
蛇头山表面是一座孤山,实则绵延百里,林瞎子以罗盘引路,我负责开车,带着一伙工人以及锄头电钻等打井工具,甚至还有一些化肥做成的土制作炸药。
我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直至将车开出去几十里,林瞎子大手一挥,到了地方。
眼前的地方是一片位于半山腰,无人耕种的大野地,用林瞎子的话说,如果蛇头山是一条活着的,身长百里的巨蟒,那么这巨蟒脖子上七寸之处的蛇胆就在这里,我们要扣了它的蛇胆,在它蛇胆上埋上一根钉子,阻断这条巨蟒的生机,切断蛇头山的地脉之气!
最终,林瞎子用罗盘确定了一处几米见方的地点,一块长宽几米,漆黑坚硬的大石头半埋在我们眼前。
工人背起电钻,照着大石头一顿猛钻,阵阵火星烟尘之下,不出十几分钟,大石头上多了一个脉动瓶盖大小的洞,紧接着,工人熟练的将牛皮纸包裹的土质炸药一管一管的拆封,灌进洞里,直到灌满,压实,埋入雷管,接上引线。
一众人跑开百米开外,工人手中的起爆器一扭。
“砰!”
一声闷响,蹲在地上的我远远看去,大石头的位置爆起一阵烟尘,突然!
“嗖...”
一阵凉风自我耳边擦过,我的左耳嗡的一声,随即半个脑袋一阵发麻,我倒在地上。
就在刚刚爆炸的一瞬间,一颗碎石像长了眼睛的子弹好巧不巧的爆了我的头,林瞎子和身边一众工人关心的围了上来,我捂着脑袋,擦干温热的鲜血,躺在地上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我坐起身,捡起地上的头盔,发现刚刚那一下,把强化塑料做成的头盔都破了个洞,一块鹌鹑蛋大小的石子幸运的卡在了头盔内衬夹层中,石子表面光滑,漏出耀眼的黑。
我费力的用钳子将漆黑椭圆的石子从头盔中取出,揣在了兜里,留作纪念,随后继续干活。
这里我插一句,捡到石头的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一个一条腿的老头,老头拎着一筐鸡蛋,不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一蹦一蹦的来到我面前,说他喜欢我这块黑石头,非要那他那一筐鸡蛋换,我说鸡蛋有什么稀奇的,我让老头拿钱来买,老头没有,苦着脸说我不会吃亏,死皮赖脸的拿着鸡蛋非要和我换,我一气之下打了老头一顿,打着打着老头竟然变成了一条鳞片漆黑的黑蛇,说他是我家常七爷,我怎敢和他动手,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说回正题。
我们炸了黑石头还不算完,那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林瞎子又指挥工人在那处黑石头爆炸后留下大坑的地方用工具继续向下挖,同时,林瞎子又拎出来一个破布口袋,里面装满了刺鼻的黄色粉末,他说这是雄黄,让工人把坑挖到九尺深,然后把这袋雄黄倒进去,再把土回填。
为了节约时间,林瞎子先回了陈家宅子,把拆蛇窝的事儿也同时进行着,留下我带着几名工人继续在山上挖坑。
忙活了一大天,一直忙到下午三四点钟,天都快要黑了,林瞎子终于带人来接我们了,他们那边拆蛇窝的事儿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等我回到陈家宅子,外面没啥变化,还是高墙大门,只是一进门,我差点惊掉了下巴,简直大变了样!
眼前几台挖掘机轰鸣,一辆辆翻斗车正往院子里运着土,原本一进门的那口池塘此刻已经有一半被填平,池塘周围的一排排柳树也被电锯放倒了一大片,直接扔进了池塘当土填...
蛇头斩了,蛇窝也拆了,至此,困扰老陈家三年的巨蟒拦江风水局到此刻算是破了,积攒多年的阴气散了,连这院子里的风似乎都温暖了许多,以后这地方就是个普通的江景房了,再也不会因为风水问题而死人了。
果然,当我看到陈泗源这小子,发现他人中上的那倒横纹变轻了许多,灾厄宫的黑气也散了大半,用不了多久估计他的咳病也会不治而愈了。
当陈泗源得知他家的风水局已破之时,这小子激动的眼含热泪,和他小妈一起,对我们师徒是好一顿的千恩万谢。
美艳少妇穿着依旧那么清凉,当着院子里的我们和众多工人的面也不嫌害臊,拉起林瞎子就要单独去她房间,说是她自己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想请林瞎子出手帮忙,林瞎子不愿意,一时间俩人在院子里连拉带扯的很是不雅。
此时我注意到陈泗源身旁的那位梅姨看两人的眼神,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
此时院子里的活儿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又到了傍晚时分,天也马上要黑了。
上午出发去医院拉陈老爷冷冻尸体的那辆运尸车终于开回了院子......
老太太生前最喜欢吃的是红烧肉,我让刘三喜赶紧去厨房给我做一碗。
老太太最喜欢穿的衣服是一件花棉袄,刘三喜说那衣服应该还在后院老太太房子里锁着呢。
对了,听刘三喜讲的事儿,老太太生前肯定还喜欢狗,就是狗丢了上火老太太才没的。
都这个时候了,让我回棺材铺取纸现扎一只纸狗肯定来不及了,于是我就让刘三喜想办法,买也好,去坟头挖也罢,赶紧给我整一条纸狗来。
交代完这些事儿,我从刘三喜那拿来钥匙,就奔着他家后院老太太的房子去了。
我来到后院,一路上鸡鸭鹅粪,七拐八拐走了半天,一座不到两米高的土房子出现在我眼前。
看着这房子我有点蒙了,刘三喜不是说分家后花不少钱给老太太盖了间大房子吗?可眼前的房子瞅着没比狗窝大多少。
想想老太太生前住的竟是这样的房子,我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拿钥匙打开门,我捏着鼻子猫着腰进了屋。
这屋里冰凉的土炕上四处见风,一床破被长着绿霉。
我掀开一个糟木箱子找到了那件花棉袄,老太太的这件衣服很干净,只是看起来穿了太久,洗的有些褪色发白。
我拎着旧棉袄,回前院儿的路上心里犯了嘀咕,这外表胆小忠厚的刘三喜就是这么照顾他老娘的嘛?
走着走着,回到前院儿,迎头就撞见刘三喜正拿着一把杀猪刀,满手是血,把门口的那条瘦黑狗按在石墩子上,一下一下往下刮着狗皮:
“嘿嘿嘿...
小老弟,你要的纸狗哥始终是找不着了。
咱们烧这个狗皮也行吧?...”
胆小的刘三喜?
看着眼前扒皮的刘三喜和淌血的石墩子,我脊背有点发毛,隐隐感觉,今晚搞不好要出什么事儿。
......
今晚送阴的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我从带来的两个纸人中挑了那个穿着大红衣裳,画着大红脸蛋儿的纸人,又裁下一块儿黄表纸,沾鸡血写下刘三喜媳妇的生辰八字,卷着几根头发,塞进纸人的肚子里面。
此时东屋炕上躺着的女人已经消停半天了,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只是那三岁的孩子哇哇直哭。
我拿着纸人上炕,边念着林瞎子常念的引魂咒,边手拎纸人,在女人的身上画圈,从女人的头顶直到脚踝,左三圈,右四圈。
做完一切,我左手拎着纸人,右手拎着那件花棉袄,出了院门沿着土路朝村子南边走。
刘三喜则是拎着血呼呼的黑狗皮,端着一碗红烧肉,跟在我身后走。
我走边念咒,边随口嘱咐着刘三喜:
“莫回头...
莫回头...
送阴路上莫回头...”
我在前,他在后,一路来到大洼村头,十字路口。
......
午夜村口,乌云遮月,阵阵阴风摇曳着树影。
一棵大柳树下,我把那件花棉袄套在纸人身上,黑狗皮也铺在地上,上面摆着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再往肉碗里插上三根香,最后再点上一根蜡烛。
刘三喜实趣儿的跪在那碗红烧肉和纸人面前,邦邦邦的磕着响头,一边磕头,一边为自己,为他媳妇,向他老娘忏悔认错。
我在一旁点上一根烟,靠着大柳树透过树梢,盯着那天上的月亮。
阴风阵阵,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刘三喜细长的人影被映得形状诡异。
等了许久,乌云散了一刻,月亮漏了出来。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走上前给纸人点火。
“咔哒,咔哒...点不着啊!”
我一连点了老半天,打火机的火苗硬烤在那纸人身上,就是不起火,此时纸人外面的花棉袄就像被水浸透了一样,更是点不着。
这情况不对!
我死死的盯着那三根香烛,竟烧成了两短一长!
我暗叫一声不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乌云又马上要盖住月亮!
我腿有些发软,头上的汗唰就下来了。
完了,这阴怕是要送不走了!
要出事!
就在此时原本在我身后跪着磕头的刘三喜不知从哪整来一桶汽油,像疯了一样,哗!
一桶汽油直接朝地上的纸人这些东西泼了过来。
汽油一接触蜡烛,火焰,轰!的一下窜起一米多高。
多亏我反应快,看见他泼东西了,第一时间闪到了一旁。
我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闻到自己的头发都被燎糊了半片:
“你他妈疯了啊?”
此时的刘三喜根本没搭理我。
他像魔怔了一样,双眼血红。
呆呆的盯着火海里的纸人又哭又笑,一会儿还学狗叫,叫得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完了,完犊子了!
眼前的棘手情况早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不知道该咋办了,刘三喜现在的情况比他媳妇还疯!
我正想着该咋办呢,就看见那刘三喜像条疯狗一样,开始啃自己的胳膊,咬的满嘴是血,嘴里边嚼还发出老太太的怪笑。
发现我在看他,猩红的眼珠子盯上了我,那眼神好像在看一碗红烧肉。
我擦了!
我撒腿就往村外跑,那刘三喜在后面追!
黑灯瞎火的土路上我哪敢停啊!拼命的往前跑,一连摔了几个跟头,眼看那刘三喜越来越近了,我一抬头,迎面撞上了林瞎子。
林瞎子薅住我的脖领子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兔崽子,赶紧滚!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回家去!”
......
第二天,下午。
躲在棺材里的我,听见了铺子门口开门的声音。
昨夜我一连跑了十多里山路,天快亮了才回到棺材铺。
我怕林瞎子在我睡着后回来打我,都没敢回床上睡,找了个棺材盖上盖子对付睡了一觉。
我把头顶的棺材盖顶开一条小缝儿,看见是林瞎子回来了。
林瞎子沉着脸,几步走到棺材前,一把把我从棺材里薅了出来,抬手就要扇我。
我自知理亏,闭上眼睛脖子往后仰...
林瞎子的手又放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害...
小方啊,你...
闯祸了...”
我知道我这次闯了祸,但是看林瞎子的反应,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颤巍巍的问:
“死...死人了...”
林瞎子闭上眼,点了点头:
“刘三喜疯了,他媳妇和小舅子也活不过这个月了...”
听完我一愣。
可坏消息还不止这些,林瞎子继续说:
“这次,你管了不该管的事儿,用了不该用的招儿!
那刘三喜家的老太太被你这一闹,激起了煞气,彻底成了厉鬼!
就是报了仇,老太太也投不了胎了。
那黑蛇仙昨天也来找我了,说你这次损了它阴德,
你小子这次因为这件事得减寿三年,你知道吗!
原本你能活到28,现在最多就活到25了,知道吗!”
听完林瞎子的话,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的掰着手指头算着。
还有几天我就18了,原本活到28我还有10年寿命...再减三年...
现在...现在只剩下7年可活了吗...
“啊!...”
“啊!...”
棺材飞速来袭!
沿路的众人惊呼着连连躲避!
走在队伍末尾的我还在低头生着昨夜的闷气,等我听到叫喊,一抬头,大红棺材已经到了我脸上!
此时我想躲避已经来不及,这一下要是给我撞到不死也残了!
一瞬间,我闭上眼睛,脚底一滑,往后摔倒在地...
“咚!”
我耳边一声闷...
睁开眼...
自己竟然没事...
眼前的红棺材距离我的脑袋,只有十几厘米。
在我摔倒的地方,裤裆底下正好有那么一根水桶粗的老树桩,在最后一刻把棺材拦了下来...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抬头无意间注意到,晴空上大热的太阳下,眼前的棺材盖儿,惊然丝丝渗出水来!
“咔!”
头顶的晴空上突然一声炸雷!远空一大片乌云袭来!拔地而起的狂风吹得林子里的树枝嘎嘎作响!豆粒大小的水珠自万米高空而下,又是一场大雨倾盆!
这是什么鬼天气!
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很不寻常,总感觉接连的两场大雨似乎是围着棺材下的,里里外外透着邪!
原本的一场送葬被打乱,大雨让本就泥泞的山路更是难行,送葬的宾客乱作一团,纷纷顶着雨往山下跑,陈家人此时也乱了方寸,只等着林瞎子做决断。
林瞎子蹭了蹭棺材盖子上的雨水,抬头看了看头顶的乌云,语气自责中略有无奈:
“害...
要出事儿啊!
走吧,抬回去...”
......
转眼到了夜晚,又是雷雨交加,暴雨整整下了一天!
别墅大厅,灵堂内。
几个家仆在林瞎子的招呼下,正用力撬着棺盖,林瞎子想查看一下此时棺材里尸体的情况。
“嘎吱...”
厚重的棺材盖子被掀起一条缝,站在一旁的我,顺着林瞎子的目光,朝棺材里那条缝隙看去...
一片漆黑的棺材里,渗入一点点光亮,深蓝色的寿衣映入眼帘...
目光一点点向上挪...
陈老爷双目紧闭,紫青干瘪的脸上沟壑狰狞,右手的食指竟少了一截!整齐的断口渗透着黑血,好像齐刷刷的被人用刀剁了去!
是谁砍下了尸体的手指?疯了吗?看这断口很新,白天棺材旁一直有人,估计就是昨晚的事儿!砍尸体的手指有什么用?有仇吗?有仇该砍脑袋呀!
眼前棺材里既惊骇又诡异的一幕,使得众人面面相觑。
此刻陈家的人只有陈泗源的小妈不在现场,黄昏时吃过晚饭,那女人就不知道干啥去了。
剩下嫌疑最大的就是我师父林瞎子了,昨晚应该是他一直在守着棺材,但我相信不是老头子干的,我师父要尸体的手指头干啥?
大家都很疑惑。
陈泗源和梅姨两人连同我的目光一起看向林瞎子。
林瞎子同样是满脸的疑惑,他同样也想不通有人砍尸体的手指头干啥,这应该不是什么搞邪祟的手法...
这怪事儿也理不清什么头绪...
先抛开手指的事儿不说,此时尸体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用林瞎子的话说,从尸体紫的发黑的皮肤已经煞气凝结成的细密水珠上看,已经化成僵尸。
距离起尸也仅仅只差一线!
为了不引起众人的恐慌,这些话是林瞎子把我拉到一旁单独和我说的,现在这尸体已经极其危险,建议今晚别墅里的人立即疏散!
重新盖好棺材盖,林瞎子取出一盏爬满绿锈的青铜灯点燃,压在棺材盖上,这灯是阴阳先生祖传的镇尸灯,每次出活儿林瞎子都随身带着,但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用!
林瞎子神色凝重的向我和众人交待道:
“小方,今夜咱们师徒俩在这儿守夜,只要这灯不灭!
就不会出什么事儿!
你们其他人都离开,明天天亮了再回来!
准备些桃木,天一亮外面的雨一停,这棺材必须烧掉!”
陈泗源点了点头:
“烧吧!
今晚的事儿,只能拜托您二位师父了!
您们二位对我陈家的恩情,我陈泗源都记着...
梅姨,您带着仆人们尽快离开,我陪两位师父再呆一会儿,
也算给我爹守会儿灵,尽尽最后的孝道...”
半夜...
暴雨拍打着玻璃,噼啪作响,窗外电闪雷鸣!
此时空荡荡的别墅里,陈老爷巨大的黑白遗像前,仅剩下我们师徒两人枯坐着守着红棺材。
“嘀嗒...嘀嗒...”
别墅二楼传来的滴水声似人的脚步,棺材盖铜灯里的火苗忽明忽暗...
“啊!”
死寂中,别墅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紧接着两个陈家的女仆急匆匆的跑进了大厅:
“林...林师父...
您快去看看吧...
车坏在...坏在路上...
梅姨...梅姨她好像中邪了!...”
我一旁盘腿的林瞎子猛得坐起身:
“快!快带我去!”
林瞎子迈开腿紧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的我,语气恳求着对两位女仆说道:
“姑娘...你...你们俩能不能留下一位在这儿陪我徒弟呆一会儿,
另一位赶紧带我去看看小梅,没啥事儿咱们很快就回来...”
其中一位单眼皮长相秀气的姑娘神色挣扎着点了点头,看着大红棺材的神情难掩恐惧。
我没有说话,此刻坐在地上的我大概已经知道那天半夜隔壁林瞎子的房间的女人是谁了...
一阵沉默...
我起身看了看林瞎子和两位姑娘:
“不用了,你们都走吧,
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
师父你快去快回...”
之后,林瞎子带着另一位女仆急匆匆的离开了,那位单眼皮的姑娘主动愿意陪我留了下来守着棺材。
总之我很感谢她,具体让她留下来的原因就不问人家了。
漫漫长夜,两个人总不会比一个人难熬。
起初,眼前的棺材让单眼皮的姑娘很恐惧,她低着头,不敢看,一双手抱着肩膀,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两人听着窗外的雨声,我尝试着主动找起话题,说的都是一些:
“你叫啥啊...
你多大啦...
你家住哪啊...”
诸如此类查户口一样没营养的话...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女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你是不是还没谈过女朋友呀...”
说得我一阵脸红...
我确实没有谈过,辍学的也早,离开学校后这五年多就没怎么和同龄人接触了,尤其是姑娘。
女孩比我大两岁,家里也是我们龙江本地的,在陈家做工以及有几年了...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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