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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局

吃的什么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而与此同时。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一会去铸剑...

主角:杨宁杨建   更新:2025-02-25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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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宁杨建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局》,由网络作家“吃的什么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而与此同时。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一会去铸剑...

《让你就藩边关,没让你龙袍加身!全局》精彩片段

徐渭云注视窗外许久。
直至杨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而与此同时。
十几道风尘仆仆的人影,则在徐府的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
他们似做贼一般,将脑袋包裹的密不透风。
只留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
时不时的朝着徐家大院探头查看。
刚离开徐府的杨宁也嗅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可当他回眸相望,那十几道人影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手脚相当麻利。
“渭祖,你们家是请了暗卫吗?”杨宁忍不住发问道。
“未听家父提起。”徐渭祖一脸诚然的摇了摇头。
杨宁长舒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先回府疗伤,你替我守门,我教你一套军体拳,以备自保。”
“军体拳莫非是武林秘籍?先生如此大礼,学生如何受得起?”徐渭祖眼神中散出光芒,可嘴却控制不住的礼让。
“一会去铸剑司取剑的时候,你多捧几柄就是了。”
话音刚落。
二人便跨入了杨宁的府门。
刚一进门,徐渭祖就被这富丽堂皇的装饰震惊的合不拢嘴。
他虽为国公之子,从小不缺钱花。
奢侈品他用过,大场面他见过。
可相较于在皇子中都堪称首富的六皇子来说。
他的见识还是太渺小了。
“胖麻子,把我上次泡澡的木桶抬进屋,顺便把上次让你准备好的药材一并拿来!”杨宁屁股刚坐到床上,便扬声喊道。
徐渭祖后知后觉的进门。
胖麻子和几个家丁抬着木桶紧随其后。
“放这儿就行。”杨宁指了指茶桌前的空地:“还是老样子,没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准打扰我。
否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
“小的明白,殿下放心!”胖麻子双手一拱,眼中惧色陡增。
“对了。”杨宁突然叫住了要离开胖麻子,指了指身旁的徐渭祖:“给他泡杯好茶,不许怠慢。”
“是,小的这就去!”胖麻子手脚麻利。
两杯上好的御前龙井很快呈上。
带上房门后,空旷的卧室内便只剩下了杨宁和徐渭祖二人。
“多谢先生赐茶。”徐渭祖端起茶盏,面带笑意。
在大乾王朝,赐茶是认可的象征。
很显然,在徐渭祖眼中,他已经成了杨宁认可的学生。
可彼时的杨宁却腾不出空应付。
他已脱下了所有的衣物,一头扎进了泡澡桶中。
木桶中几种药材交相呼应,一股浓厚的药香味随之激发而出。
药力顺着毛孔进入杨宁的身体。
初见凉意的丹田瞬间滚烫如火炉一般。
杨宁运气周身,清楚的感受到药力与经脉之间的碰撞。
前八条焕发出生机的经脉,同时洗涤着第九条黝黑的经脉。
片刻后,木桶中的水逐渐发黑。
第九条经脉的黑色随之褪去。
而杨宁的身子也明显结实了几分。
“呼!”
杨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咽喉处出现了明显的涌动。
旋即,他猛地一咳!
一只鸡蛋大小的黑色图腾,瞬间从嗓子眼咳了出来。
见此一幕,一旁喝茶的徐渭祖都愣住了。
他看向杨宁,眼神中满是狐疑。
“先......先生,您好像咳出了一块石头,用不用学生给您喊郎中来?”
“待着。”杨宁摆了摆手。
转而仔细的看向了这枚蛊物上撰写的经文。
前世的他精通十八国古语,看懂这些梵文轻而易举。
“漠北牧羊神?”杨宁一字一顿,眼神一紧:“难道这是漠北的蛊毒?老三那个畜生,到底是从哪儿弄来这蛊的?
莫非......太子之死当真与老三那个畜生有关!?”
杨宁怒发冲冠,眼中杀意盎然。
太子死前,只将一份记载畜生老三与漠北蛮子勾结的密信送了过来。
最开始,他还有点不相信。
便随手将那封密信藏进了床缝。
老三虽然畜生,但毕竟是大乾王朝的皇子。
就算人再傻、心再狠。
也不至于吃里扒外,去给世仇的漠北当汉奸吧?
可看着手中的这枚漠北蛊,杨宁沉默了。
蛊毒的传播途径相当封闭,只有漠北的大族才有资格使用。
他敢笃定,畜生老三与漠北有染!
可太子已战死前线,尸骨无存。
想要弄清楚太子的死因,唯有去边疆才能一探究竟了。
毕竟,那畜生老三是肯定不会乖乖认罪的。
真正的敌人就在身边,想想就火大。
“畜生东西,大乾一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臭丘八。”杨宁强压想要一拳垂死老三的潜意识。
将这枚漠北蛊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而后塞入了床缝。
徐渭祖见状仍是一头雾水,但恩师之举必有道理。
他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学、多看、多记。
“哎。”杨宁猛地伸手,合上了徐渭祖刚翻开的小本本:“这个不用记。”
“好的先生。”徐渭祖点了点头,尴尬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胖麻子,把所有家丁都叫上,随我去铸剑司取剑!”
杨宁扬声一喝,胖麻子一个滑跪就冲了进来。
“殿下,小的们平日跟您打个架、斗个殴还行。
铸剑司乃是大内禁地,您让小的们去铸剑司......
小的们的九族可就难保了啊。”
胖麻子磕头如捣蒜,疯狂求起了情来。
杨宁是大乾六皇子,他就算做事再出格。
上面也有皇帝为他开脱。
可胖麻子和府上的家丁,都只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普通人。
他们若跟着杨宁一起知法犯法。
只怕是会有人拿他们这些下人的小命来杀鸡儆猴!
六皇子在朝中毫无根基,届时就算是想要保人,也定是保不住的。
杨宁轻抚下颚,旋即失落的摆了摆手:“滚吧滚吧,你们留在家里把仓库清空,另外给我找两辆马车,要最大的!”
“是!”胖麻子扬声一喝,两条腿便如风火轮一般卷了出去。
“先生,那我呢?”徐渭祖指了指自己。
“我若没记错,铸剑司应该是归魏国公管辖的吧?”杨宁转头发问道。
“正是。”徐渭祖点了点头。
“那怕什么,徐遇春还能杀他亲儿子不成?”杨宁拍了拍徐渭祖的肩膀:“一会你得多拿几柄剑,你也看到了我大病初愈,提不了重物的。”
“先生放心,学生定当竭尽所能。”徐渭祖眼神坚毅。
就在此时,胖麻子似劫后余生般的在门外扬声一喝:
“殿下,两辆马车已备好,即刻可向铸剑司启程!”

“你若能铸出来优于府库兵器数倍的剑,老夫第一个替殿下向陛下请功。”徐遇春脸色一沉:“可在此之前,老夫还是要找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来。
擅闯大内禁地乃是重罪,老夫必须公事公办。”
“岳丈留步。”杨宁当着众人的面,故意将声音抬高了几个调:“这块玉牌您还认识吗?”
杨宁将腰间的玉牌掏出,递给徐遇春。
徐遇春本就黝黑的脸,此刻憋得就像个紫茄子一般。
他拿起玉牌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
“老夫失礼了。”徐遇春点了点头,旋即将玉牌还给了杨宁:“殿下可在库房内自行取剑,宵禁之前离开便可。”
“别急着下逐客令啊岳丈。”杨宁故作憨厚的一笑:“您不是说要替我向父皇请功吗。”
“殿下莫要拿老臣寻乐了。”徐遇春无奈的摆了摆手:“铸剑不是小孩过家家,每一道工序都需时间打磨。
眼下大乾战事吃紧,对兵器的需求极高。
老夫实在是没时间和殿下开玩笑。”
说着,徐遇春便要带着一众铸剑师朝着府库深处走去。
杨宁清了清嗓子,气势十足的喊道:“半个时辰,我若能铸出数倍优于此剑的新剑,徐国公不必替我向圣上请功,只需借我五百亲卫一用,可否?”
五百亲卫?
徐遇春闻言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明白了杨宁的用意。
皇子军演迫在眉睫。
二皇子、四皇子都就藩多年,手中精兵良将无数。
三皇子在朝中朋党遍野,弄些精兵悍将也是易如反掌。
唯有眼前的六皇子。
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都毫无根基。
想要拥有一支能在军演中大放异彩的队伍,堪称痴人说梦。
所以,这位六皇子就把小算盘打到了手握十万西北精兵的自己身上。
“嗤。”徐遇春想到这儿,没忍住嗤笑了一下。
看向杨宁那张略显几分憨相的脸。
他有时候真怀疑。
自己这位乘龙快婿,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半个时辰,老夫也不能白等。”徐遇春挥了挥手,命众人停下脚步:“若殿下铸剑失败,老夫要殿下腰间的那块玉牌做补偿,不过分吧?”
杨宁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没想到这徐遇春看着大大咧咧,实则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
看来想要以女婿的身份继承西北十万精兵的军权,没那么容易!”
“一言为定。”杨宁回眸看向徐渭祖:“走,我教你如何铸剑。”
说罢,二人便朝着隔壁的铸剑坊走了过去。
徐遇春等人也踱着四方步跟了上去。
几个资历较老的铸剑师见状,都纷纷冲着徐遇春劝诫道:“徐国公,六殿下天生脑疾,您让他铸剑,就不怕他把炉子炸了?”
“今早还听说,这位六皇子把魏国公他老人家给气病了,徐国公,这位六殿下用不得啊。”
“徐国公,您若是碍于亲家情面开不了口,老朽替您去说。”
“就说熔炉没碳了,让六殿下赶紧走人。”
“不能让所有的铸剑师都停下半个小时,眼睁睁看着六殿下闯祸啊。”
众铸剑师都是大内出身。
他们对杨宁的脾气秉性,那可是知无不晓。
这位六皇子除了有一身闯祸的牛劲。
别的本事是一点没有。
在他们看来,让杨宁拆了这座铸剑司的可能性,都比杨宁成功铸剑的可能性要高上不少。
“就让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徐遇春眼神一沉,语气略带寒意道:“距离陛下规定的交剑日期只剩下不到三日了。
老夫可是带着你们一起立的军令状。
就凭你们今日铸的这些废剑,你们觉得,铸剑司这一百二十口铸剑师的项上人头,能保得住吗?”
徐遇春此话一出。
众铸剑师都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哑口无言。
而就在此时。
隔壁的铸剑坊中猛地传来一声闷响。
杨宁将用来淬火的水池直接掀翻了。
砖石碎了一地,水更是流的一滴不剩。
旁边甚至还站着几个手拿通红烙铁等待淬火的铸剑师,眼中满是错愕。
徐遇春见状,心口一阵绞痛。
二十万两白银啊!
为了蓄满这一池子水。
铸剑司耗费人力物力财力,足足二十万两。
转瞬间就被杨宁一把掀翻了!
他本以为在朝堂上提出以战养战的策略的杨宁。
胸中真的有些本事。
可现在,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殿下,您这是何意啊?”徐遇春强压着火气问道。
“这水不行。”杨宁蹲在半米高的水池子上,一脸不满的发号施令道:“水池是封闭的,没有流动性,温度散不出去。
而且这水质也不行,淬火的时候影响韧性。
给我挑几桶井水来,另外再拿五十斤粗盐。”
井水?
粗盐?
众铸剑师闻言,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从事铸剑行业半生有余。
只听说过这铸剑,与技术、火候有关。
还从未听说,这铸剑与水质、温度有关。
“去给殿下拿来。”徐遇春脸色一黑,冲着身旁的铸剑师说道。
“对了,另外再拿一套笔墨纸砚来。”杨宁冲着转身离去的铸剑师说道。
“铸剑还用笔墨纸砚?”徐遇春一脸不解,胸中怒火中烧。
“铸剑当然不用。”杨宁嘴角一挑,从水池子跳下,走到徐遇春面前道:“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这是和岳丈您签合同用的,一柄宝剑换五百精兵,签字画押,谁也不许抵赖。
剑成之时,就是五百精兵到我府上之际!”

“想学啊你?我教你啊。”杨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魏国公气的咬牙切齿,一口长气没喘上来。
脑袋一昏,当即晕倒在了沙盘上。
魏冉连忙搀起魏国公,一脸担忧的问道:“父亲,父亲你怎么样了?”
可彼时的魏国公,已经昏死了过去。
嘴里更是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憋得就像一个打了霜的紫茄子。
“杨宁,我魏冉与你不共戴天!”
魏冉说着,连忙背起了魏国公。
看向杨宁的眼神中满是怨恨。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热议了起来。
“兵部认定的死局,六殿下都能伸手破除,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么看来,六殿下的军事造诣要比魏国公还高啊。”
“世人都说六殿下天生脑疾,却没人见到六殿下这肉眼可见的军事天赋!”
“难道我们大乾的兵法真的错了?”
“真是可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兵法,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个憨子。”
众人的热议,宛若一把把刺耳的利剑。
魏冉都已经背着魏国公走出去了好远。
却还是猛地回头,对着杨宁这罪魁祸首露出了幽怨的神色。
可就在此时。
讲武堂外竟突然响起了一道公鸭嗓:
“陛下驾到,尔等还不跪迎?”
说罢。
几十个御林军突然闯入讲武堂,分列两侧。
十几个太监随之入内,个个低着脑袋。
众二世祖见状,不约而同的俯首跪地。
略带几分机械的道:“臣等恭迎陛下。”
大乾皇帝压轴出场,他看向屋内的乱象。
心中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是对魏国公父子俩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
身居高位而不自谦,反而喜欢用资历压人。
这种功高震主的老臣,若留给子孙。
岂不是会为祸一方?
另一方面。
大乾皇帝是对杨宁的表现感到惊喜。
甚至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太子战死的局面,可是几十个百战老将都联合认定的死局。
想要破解,除非是神仙下凡。
可这憨老六。
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个个闻所未闻的兵法,轻松化解了这盘死局!
莫非,这憨老六才是大乾的将星?
“都起来吧。”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而后故作凶狠的看向杨宁道:“逆子!
魏国公于公于私都是你的长辈。
你竟敢当众忤逆他,还将他气的昏死。
你可知错?”
骂人的话软乎乎。
起身的众二世祖强压着笑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大乾皇帝在给杨宁台阶下。
可魏冉背着昏死的魏国公脸色发青,一脸不知好歹的说道:
“陛下,父亲只是出于一个老师的尊严,训斥了六殿下几句,可六殿下却仗着学来的奇技淫巧欺辱小臣的父亲,小臣恳请陛下治罪于殿下!”
轰!
此话一出。
众二世祖全都愣住了。
现在这个局面,你分不清好赖。
诉诉苦水,告告状也就罢了。
可你竟敢让皇帝治皇子的罪?
还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何止是没有情商。
简直是大不敬啊!
整个讲武堂的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了。
大乾皇帝也是虎躯一震,一脸不解的看向了魏冉。
旋即,大乾皇帝龙袖一挥,声正严肃道:
“来人啊,立刻将魏国公抬到朕的养心殿。
把所有的御医都召进宫来。
若魏国公有半点闪失,朕就诛他们的三族!”
养心殿作为一国之君的专用书房。
能让魏国公进去休息,已是莫大的荣幸了。
此举就是在告诉魏冉。
魏国公与杨宁的恩怨,已经两清了。
不要不识好歹!
“是!”十几个小太监闻言瞬间将魏国公抬了起来。
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讲武堂。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魏冉在原地。
“陛下,您”魏冉见大乾皇帝刚才没有搭理他。
还想继续出言,让皇帝治罪杨宁。
可就在此时。
大乾皇帝却走到了沙盘前,眼中的欣慰止不住的流出。
甚至有一瞬间,他感觉杨宁竟有几分帝王之气。
“国不可一日无主,学堂不可一日无师。
既然是你这憨子将魏国公气倒的。
那这烂摊子理应由你收拾!
从今天开始,你就代替魏国公上课,担任讲武堂的代师,直到魏国公大病痊愈!”
大乾皇帝故作严肃的拍打着杨宁的肩膀。
可这一下下的拍打,不像是告诫,更像是嘱托。
众二世祖闻言,都心领神会的一笑。
这是典型的明降暗升啊。
要知道。
讲武堂可是大乾皇帝钦点的学府机构。
能在这里上课的,个个都是大乾未来的栋梁。
杨宁若在这里授课,接触到的全都是未来的大官。
虽不能即刻权倾朝野。
但足以赢在未来了!
如此美差,千金不换。
“代师?父皇,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杨宁闻言则是一脸嫌弃。
全然没有领旨谢恩的意思。
他今日已经将大乾的顶级兵法看透了。
日后再来讲武堂,也不会再有收获。
关键是,他现在的时间宝贵。
不仅要应对六天之后的皇子军演。
还要应对一个月之后的边关就藩。
更重要的是,肚子里的九转化骨蛊毒还没解。
对他而言,当不当代师真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抢下魏冉腰间的宝剑,去找徐渭云换药!
“逆子!”大乾皇帝龙眉一斜:“朕意已决,莫要多言。”
“那父皇总得给儿臣些好处吧?当老师也得有工资啊。”杨宁见推辞不掉,便来了一手曲线救国。
大乾皇帝无奈一笑:“你这憨老六,到底是真憨还是假憨?
朕已经赏赐你够多的了,不要得寸进尺。”
“可父皇的赏赐是光说不办。”杨宁露出那副憨厚且诚恳的眼神道:“之前在朝堂上答应给我玩的兵器,到现在连影都没见到!
嘴上说的赏赐不少,可儿臣一样都没拿到!”
此话一出。
大乾皇帝脸上徒增几分尴尬。
这几天边关战事繁杂,青州境内又起了旱灾。
他处理政务还来不及,怎会为了几柄钢刀亲自去兵器库下调令呢?
大乾皇帝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丢给了杨宁:
“这是铸剑司的取剑令,想要多少兵器,自己去搬吧。
只要你能搬得动,朕宁可把整座铸剑司给你搬空。”
杨宁一把握住玉牌,嘴角一挑:“多谢父皇。”
大乾皇帝见状,龙袖一挥。
带着御林军和随行太监就离开了讲武堂。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纷纷拱手道:“恭送陛下回宫!”
待大乾皇帝的背影走远。
众二世祖面面相觑,也都摇着脑袋离开了讲武堂。
毕竟,让一个憨子给自己上课。
若传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
日后杨宁代的这节课,他们大不了告病就是了。
魏冉气的脖颈发紫,看向杨宁的眼神已经不是颜面扫地的幽怨。
而是纯粹的恨意!
“杨宁,你和魏国公府的梁子这就结下了!”
魏冉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杨宁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拳轰出挡在了魏冉面前。
拳风之大,掀起一阵闷响。
所有二世祖都不禁回头驻足。
魏冉被这强大的拳风,吓得瘫软在地。
才刚气势汹汹的眼神,也变得空洞不已。
杨宁趁机一把扯住了魏冉腰间的宝剑,眼神硬气道:
“梁子不梁子的我不在乎,我只要剑!”

“区区五百套重骑甲胄算什么?”魏国公捋着下巴的山羊胡,不慌不忙道:“殿下若真能在沙盘演武上胜过老夫。
老夫愿倾家荡产,拿出重骑甲胄一千套来!”
轰!
此话一出。
现场的所有二世祖都愣住了。
魏冉嘴角的得意同时张扬了几分。
窗外偷看的大乾皇帝,也被惊得一时哑语。
要知道。
一套步兵甲胄的造价,足够一户普通农户半年的收成了。
重骑的甲胄用料丰富,造价更为昂贵。
即便是用最便宜的材料,制作一套重骑甲胄,也至少需要白银二百两!
一千套重骑甲胄,那可是纹银二十万两啊。
堪比大乾王朝国库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了!
“赌这么大...看来六皇子殿下这次要出血了。”
“这点小钱对咱们来说是出血,对六皇子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看来魏国公还是宝刀未老,沙盘演武耗费的精力,可不亚于亲身参与一场战斗!”
众二世祖纷纷热议起来,眼神中满是对这场沙盘演武的期待。
“陛下,小的要不要出面叫停?”贴身太监小德子试探性的问道。
窗外的大乾皇帝轻抚下颚,镇定的摇了摇头:
“虽然憨老六的军事造诣不俗,但在身经百战的魏国公面前,还是太嫩了。
这憨老六平日横行京城无人能管,今日正好借着这沙盘演武,搓搓他的锐气。
以免日后吃大亏!”
贴身太监点了点头,旋即便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
屋内的杨宁一拍桌子,扬声一喝:“说好了一千套甲胄,谁反悔谁就断子绝孙!”
魏国公见杨宁上钩,当即走到了沙盘的另一侧。
而后抚手说道:“那就以太子最后一战为原型,老夫扮演漠北蛮子,殿下扮演大乾军将,进行演武如何?”
“求之不得!”
杨宁长袖一挥,踱步站到了魏国公的对面。
魏国公见状,也是将一个用于在沙盘上排兵布阵的木尺递了过去。
“拥兵三万,重骑一万,辎重粮草足够军中吃上三个月。”魏国公目光洒在沙盘上,缓缓开口说道:“这是漠北蛮子拥有的即战力。
而殿下,你所扮演的大乾军将。
只有残兵败将九千七百余人。
粮草只够吃五日。
军饷已欠三月未发,军心涣散。
现在,老夫要走第一步。
就是一万重骑不分昼夜的追击殿下的残兵败将,全歼于辽东城下!”
一万重骑舍命追击。
这个策略与现实中所发生的如出一辙。
对于漠北的蛮子来说,大乾的这些残兵败将就是待宰羔羊!
此步一出。
众二世祖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窗外的大乾皇帝,眼神中更是掠过一丝悲凉。
大乾人人皆知。
太子就是死于辽东城一战。
面对漠北铁骑的践踏,太子为国守社稷,宁死不降,堪称大乾之魂!
“一万重骑的冲击力定然恐怖,我军连逃一夜,体力早已不堪。”
杨宁盘转着手中的象牙棋子,而后双眸一亮,将代表大乾军将的棋子,直接挪开了辽东城。
“既然如此,我选择避其锋芒,大军转入古城兴阳!”
嗡!
此棋一落。
魏国公眼神一紧。
魏冉和那些二世祖也都略显诧异的看向了杨宁。
窗外的大乾皇帝更是虎躯一震,探出的脑袋险些把窗户顶破。
“大军转入古城兴阳,这确实是兵部在复盘之时,发掘出生存率最高的一条路线!”
魏国公心里小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狐疑。
转入古城兴阳的这条撤军路线。
乃是兵部绝密,即便是算上陛下,知道的人也不过寥寥可数。
难道这条路线,当真是杨宁这憨皇子想出来的?
只不过。
即便入了古城兴阳。
也只能延长被歼灭的时间。
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转入古城兴阳,殿下当真有些才气。”魏国公还在捋着山羊胡,胸有成竹道:“只可惜,转入兴阳需要走的路程就多了一倍,耗费的粮草也要随之增加。
五天的粮草,只剩不到三天。
殿下颓势已显,老夫以为殿下可降了!”
“降你妈的头。”杨宁攥紧了拳头,发自内心的沉声道:“大哥都舍身为国,我凭什么向你这老不死的认输?”
“殿下果然直率。”魏国公被突然怼了一口,脸色瞬间难堪了几分:“那老夫也不给殿下留后手了。
殿下的大军转入兴阳,老夫最多一日便可找到。
算我折损一日的粮草,照样能兵临城下。
老夫要日夜兼程,于半路追击突袭!”
“来势汹汹,确实不好办。”杨宁手握棋子故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众二世祖见状,也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想到转入兴阳已经不俗了。
这是天定的败局,谁也改变不了。
魏国公见杨宁为难,嘴角更是难压。
魏冉则是握紧了腰间的宝剑,满眼得意。
大乾皇帝则是长叹一口气,在窗外踱起了步子来。
可就在此时。
杨宁的大手却猛地发力。
当即将那枚棋子掰成了两块。
旋即,他将其中一块放入兴阳城中。
将另一块又掰成两份,分别置于兴阳必经之路的路上,和山上。
魏国公见状,不免得微微一震:“殿下这是要给老夫摆口袋阵啊?”
窗外的大乾皇帝见状,悲伤之余竟露出了一抹欣慰。
能想到布口袋阵,说明杨宁还是有些底蕴的。
只不过。
这些底蕴相较于身经百战的魏国公来说。
还是太不够看了。
“既然阵已摆好,老夫势必要闯一闯,一万铁骑,冲漏你的口袋!”魏国公盯着沙盘上这满是破绽的口袋阵。
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
可就在他出兵吞并杨宁的四分之一棋子之后。
杨宁竟突然将之前埋伏在山间的四分之一棋子,瞬间祭出,主动迎敌!
众二世祖见状,全都懵逼了。
“这不就是送死吗?”
“为何要这样,这简直是拿大乾军将的生命在开玩笑!”
“六皇子还是有勇无谋啊!”
就连窗外的大乾皇帝,也被杨宁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
以四分之一的残兵败将,主动迎击万人精骑。
这不就是以卵击石?
魏国公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膨胀的笑容:“殿下还真是用兵如神啊,那这四分之一的残兵败将,老夫就一并斩了!”
“斩吧斩吧,再杀一会,我的大部队就要跑到京城了。”
杨宁此话一出。
众人的目光全都移步到了兴阳城。
可那代表一半军将的半枚棋子。
却并不在兴阳。
而是趁着魏国公大举进攻之时。
从两侧山路重新绕回到了辽东城中!
窗外的大乾皇帝见状,龙眉一紧:“宁儿,莫非是在拖延时间,以等待援兵的到来?”

“天下无死局,只有死人!
只要有心钻研,就没有破不了的局!
你这老不死的若当真有真才实学,就该早研究出破敌之法。
而不是等物是人非之后,才装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
杨宁直言不讳,眼神中满是愤愤。
众二世祖闻言,虽有几分不服气。
但也都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杨宁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他连朋党遍野的三皇子都敢锤。
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殿下你的意思是,你口中的三三制能破解此局?”
魏国公半信半疑的开口发问道。
才刚眼中的怨恨之情,竟悄然消散了几分。
杨宁在军事上的造诣不俗。
无论是这一身天生的神力也好。
亦或是他昨日在朝堂上提出的以战养战。
都是远超同辈的几个档次的。
若不是这杨宁天生脑疾,性格莽撞。
说不定这杨宁还真有可能成为一名为大乾建功立业的千古藩王!
“为何不能?”杨宁自顾的补充道:“三三制战术,乃是军队之本。
采用三人一组的模式进攻,让盾兵、步兵、弓兵三位一体,呈阶梯分散分布。
如此一来,在面对漠北的重骑发起冲锋之时。
便可以分散敌阵,让重骑部队的压制力失效。
不仅可以大大减少人员伤亡,还能影响到敌人的军心。
一石二鸟,有何不可为?
我看,就是你这老不死的没有真才实学。
只知道卖弄你的狗屁资历,沾沾自喜!”
嘶。
此话一出。
满堂的二世祖都愣住了。
他们三五成群的热议着,眼神中满是诧异。
“这战法虽未听说过,但感觉真的有效。”
“呈阶梯阻击重骑兵,这点子当真不俗啊!”
“若当时太子殿下真用这三三制战法抗敌,说不定......”
魏冉脸色一紧,再度看向杨宁竟有几分心虚。
魏国公闻言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即便是拥有十几年前线作战经验的他。
也挑不出这三三制战法的漏洞。
兵种配合、阶梯作战,皆为上上之策!
反观他自己编撰的这些兵法,在如珍馐般的三三制战法面前。
就像是一桶上不了台面的泔水。
事到如今。
兵法硬实力比不过杨宁已成定数。
想要保住面子,就只能找个刁钻的点为难杨宁一番。
好让他知难而退!
“空有兵法有什么用,想要打赢一场战斗,靠的还有军心、粮草、装备!”魏国公故作气愤道:“构成战争的元素千奇百种,别以为你学了些奇技淫巧,就能在老夫的面前装象!
更何况,你口中所言的三三制。
依老夫之见,只能在对攻中展现出些许效果。
作为一种编队模式,这三三制绝对不够格!”
“不够格?”杨宁被这老古板的发言气笑了:“我不跟你这老不死的打嘴仗。
你若有胆子,择日与我各领兵三千。
亲临漠北前线,与那群蛮子厮杀一番。
看看究竟是你这老不死的穷酸兵法好用。
还是三三制有效!”
杨宁着实不服气。
毕竟三三制战法。
乃是前世伟人提出的伟大战法。
就这套基础战法,在未来一百年内都照样适用。
凭什么征服不了一个古代王朝的醪糟兵法?
“什么?想和魏国公比杀敌数?”
“兵法之间会有差距是真,但将领之间也会有所差距啊!”
“六皇子有些膨胀了,魏国公毕竟是征战十余年的老将。”
“若真给他们相同的兵源,六皇子定不会是魏国公的对手!”
众二世祖闻言,眼神中都流露出几分诧异。
原本生出的几分惊喜,也都在此刻重新化作了不屑。
魏国公闻言,眼神猛地一变。
嘴角掠出一抹得意的邪笑。
“既然殿下觉得自己比老夫强。”魏国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课堂的最后一张桌子走去:“那就请殿下用事实说话吧!”
话音刚落。
魏国公大手一挥。
当即揭开了最后一张桌子上盖着的红布。
红布之下是一块无比精致的沙盘。
沙盘上十几座城池的木制模型林立。
山川河流更是刻画的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一座绵延百里的漠北长城,横立于沙盘之中格外亮眼。
众二世祖见状,都一股脑的围了上去。
“这也太帅了,这就是讲武堂特制的漠北沙盘吗?”
“据说就为了这个一个沙盘,工部那群老家伙,足足用了两个月才完工!”
“真是惊世骇俗啊,这简直是完美复刻!”
与此同时。
讲武堂窗外。
十几个御林军无声无息的分列于长廊两侧。
大乾皇帝从龙撵走下。
在贴身太监的引领下,缓缓走到了窗边。
向讲武堂里面好奇的探头望去。
“小德子,朕看魏国公正在用沙盘教学。
他没像你说的一样,在和宁儿斗嘴。
你莫不是在拿朕寻开心?”
大乾皇帝龙眼一斜,看向身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闻言,立刻跪地磕头道:“启禀陛下,小的所言皆实,没有半句谎言啊!”
话音未落。
讲武堂内便传来一阵低沉的喊声。
“殿下,既然你真觉得自己所学远超老夫。
那就和老夫来一场沙盘演武!
你若能赢了老夫,老夫自愿从讲武堂请辞归乡!
殿下若是不敢应战,就乖乖去门口罚站。
莫要再打搅老夫传道受业!”
魏国公拍了拍胸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
众二世祖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魏冉见状,眼中也掠过一抹必胜的得意。
窗外偷看的大乾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睛,显然被魏国公的此举弄得有些懵逼。
好好一个国公。
怎么就和一个憨子较上真了?
杨宁瞥了沙盘一眼。
这沙盘复刻的正是太子战死的局部战场。
魏国公之所以想进行沙盘演武。
为的就是抓住自己没有实战经验的漏洞,好给他那些醪糟兵法正名!
只不过。
前世身为不败兵王的自己。
脑中的百战经验,足够碾压十个魏国公了!
“你这老不死的,分明是在耽误我夺剑。”
杨宁略显不屑的一笑,而后伸出了五根手指:“不过,你若真想玩,我可以奉陪。
但是不能陪你白玩。
你若能拿出五百套重骑甲胄作为赌注。
我即刻就与你沙盘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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