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音机突然播放出婴儿啼哭,和沈昭MP3里的声波频率完全一致。
器材室的白炽灯开始频闪,在某个黑暗的间隙,我看见江彻锁骨处的红色印记变成了新鲜的伤口。
记忆碎片02:蝉鸣十五岁的沈昭戴着耳机,在实验室培养舱前跳芭蕾。
白色鞋尖在满地玻璃碎片中起舞,舱体内漂浮着十七岁的我。
陈默咬着指甲蹲在控制台前,左耳疤痕渗出蓝色荧光。
“为什么要用《殒星》做载波?”
少年江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小半包印着星空图案的纸巾。
“因为星星是人类望向世界的眼睛。”
沈昭扯下耳机,耳道里钻出半透明的触须:“等他们发现自己在被圈养在……”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培养舱中的我睁开眼睛。
4“别看镜子!”
器材室的全身镜炸裂成蛛网状碎落,每个碎片都映出不同年龄段的我们:穿病号服的我在培养舱中挣扎,陈默用美工刀雕着自己的耳骨,而沈昭正在把耳机线勒进脖颈。
我摸着锁骨上发烫的疤痕:“我们到底……”窗外惊雷炸响。
沈昭举着伞站在雨幕里,白色的耳机线像蛇一样缠住她纤细的脖颈。
她耳机里正在播放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旋律,但歌词却是我和她的对话:“当现实镜像误差超过3毫米……”陈默突然从器材室天花板倒吊下来,他左耳的刀口裂开成一张嘴巴:“你们吵到我听《赤壁赋》了。”
这一刻我觉得天旋地转——陈默耳后的“嘴巴”一张一合地朗诵着什么,蓝色荧光的液体顺着他的校服从领口滴落,在地面晕出星星一样的图案;沈昭的MP3突然自动倒带,磁带转动的吱呀声中,我好像听见一个女人分娩时的惨叫声。
“闭眼!”
记忆碎片03:手术台无影灯刺得我睁不开眼。
十五岁的江彻戴着防护面罩,手持声波校准仪对准我的太阳穴:“记忆锚点校对开始,3、2、1——”剧痛从后颈的芯片植入处蔓延,我听见自己的尖叫声与婴儿啼哭重叠。
手术室的角落里,沈昭正在跳芭蕾,舞步精准避开满地带血的玻璃碴。
“为什么选我?”
我嘶吼着扯掉电极片。
江彻的防护面罩起雾了:“因为只有你的听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