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的输血记录——原来我RH阴性血型的真相,早被他做成投名状献给了陈芸的父亲。
那时,回忆我们的是我们曾经的爱与痛苦。
朵朵被社工抱走前,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蜡笔画:三个小人手牵手站在彩虹下,其中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胸口,用紫色水笔画着巨大的爱心。
我舔掉纸上咸涩的泪痕,尝到了碳酸氢钠与多巴胺混合的苦。
那是我们的回忆,是我们曾经的爱与美好。
刑车驶过医院急诊楼时,我看见陈芸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腕束缚带在风中飘成流产的脐带。
她凸起的腹部已然平坦,染血的产科纱布正从顶楼窗口飘落,像极了陆沉求婚那夜放飞的天灯。
那是我们的回忆,是我们曾经的爱与美好。
<监狱探视窗结霜的清晨,狱警递来朵朵的骨髓配型报告。
99.9%的匹配率下方,陈芸父亲的签名笔迹正逐渐褪色,露出当年新生儿登记表上被遮盖的RH血型——那串本该继承给我的阴性符号,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铁灰。
那是我们的回忆,是我们曾经的爱与痛苦。
我攥紧偷渡进来的手术刀片,在监舍墙壁刻下最后一道心电图。
当铁窗外的晨星坠向产科大楼尖顶时,整座城市的急救广播突然响起新型溶栓药的临床试验通知,那是我入狱前藏在医疗数据库里的礼物最后。
那是我们的回忆,是我们曾经的爱与希望。
执行注射那日,执行官举起针管的手突然颤抖——输液袋标签上的化学式,正是当年陆沉实验室里未完成的抗癌药剂。
我望着逐渐模糊的死刑室顶灯,在神经毒素带来的幻觉中,终于看见女儿戴着听诊器,将心跳声译成摩斯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