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进一步观察。
转入ICU后的陆沉,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上的氧气管随着他的呼吸轻微地晃动,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那手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在他刚刚苏醒的时候,意识还很模糊,嘴里只是喃喃地说着胡话,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他时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恐,时而又陷入深深的疲惫之中。
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虚弱无力,被子盖在他身上,也难以掩盖他消瘦的轮廓。
监护仪的绿光在输液架上明明灭灭,那闪烁的节奏仿佛是生命最后的脉搏,每一次明灭都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我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滴壶里坠落的药液,每一滴都像是时间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地划过我的心头。
在这静谧得可怕的病房里,只有药液流动的声音和我的呼吸轻微声交织在一起。
第三十七滴时,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衬衫领口那鲜艳抹的橘色口红印。
那颜色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眼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
这个口红印是一个无声的嘲讽,嘲笑着我们之间曾经看似美好的爱情。
“小芸护士说今晚有巧克力熔岩蛋糕。”
陆沉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抬起头,看到他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是对生活的热爱,对憧憬未来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这一刻,病痛并没有折磨着他。
然而,我知道,这一切都将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他的身体已经被病魔侵蚀得千疮百孔,每一次呼吸像都是一场艰难的战役。
我假装整理他手背的胶布,手指轻轻划过他无名指根部的环状痕迹,那是一枚隐形的婚戒,见证了我们曾经的誓言和承诺。
这痕迹仿佛还留存着昔日的温度,可如今冰冷得好似让我心寒。
药液在软管里汩汩流动,像是时间的河流,无情地带着他的生命渐渐流逝,却在我心中留下了无尽的思念。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年前他求婚的那个夜晚浮现在眼前。
我们在天台上仰望星空,繁星闪烁如同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