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无法重合,也无法替代。
5寒假之前,因为我爸工作的调动,我们搬离了大院。
我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他给我带了礼物,和过去一样,也有官星的一份。
他说他想到大院看看,我陪他去了,可到街口的时候他却停了步。
“畔畔,你去把官星叫出来,我有话要同她讲,我在篮球场等着。”
官星见到我哥的时候惊得像傻了一样,我听到我哥看着她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眼里的水光摇摇欲坠,我识趣地退到一边。
他们聊了什么不可知,天上有薄雪飘落,我看到我哥替她拂去发间的落雪,亲昵而温柔。
我们送她回去,走到大院门口时,我哥突然叫住她。
“别忘了你答应我了,”他俯头看着她,声音也放轻了,“我在北京等你。”
第二年,官星家也从大院搬走了,她随她妈妈搬去了继父家。
她继父还有两个儿子,都是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学校里传的流言越来越难听,说官星生活不检点,在外面交过很多男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时候我们升了高三,气氛压抑得不行,说官星的闲话仿佛变成了那些人放松自己的乐趣,她的窘困仿佛取悦了她们。
我是在看到她手腕上的伤痕时才发觉问题的严重,质问她的时候才知道她还在吃安眠药。
我问得急了她就狂躁起来,冲我吼。
“对不起畔畔,”发泄完她向我道歉,“我去看了我爸,他还不知道我妈再婚了。
他说让我等他出来,我们一家人再好好在一起……”我抱住她,她发着抖,“可畔畔,回不去了,我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有我和我哥啊!”
我试图安抚她,“我们一起考到北京去,远离这里,总会好起来的。”
她却摇头,眼里连泪都没有,“我赶不上他了,我们只会越来越远……”后来我才知道,官星的继父有家暴的习惯,她在那时承受了些什么,我连想都难以想象,我只能给我哥打电话,向他哭诉。
“哥,我害怕,官星她要怎么办啊?
怎么才能帮她啊……”他在那边沉默,我却能听到那沉重的呼吸,他说他会给官星打电话。
可其实,他的电话官星再也没有接过,他写给她的那一封封信,也再没有回应。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