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在我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她留下一张字条,说要去南方打工,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清晨,我醒来时发现母亲的位置空了,枕头上还留着她的发香。
父亲的鼾声从隔壁房间传来,我紧紧攥着那张字条,泪水浸湿了纸张。
从那以后,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在父亲发酒疯时躲在床底下,学会了在深夜里无声地哭泣。
初中时的一个雨夜,父亲在街边的烧烤摊喝多了,和隔壁桌的几个人发生争执。
我听说他用酒瓶砸破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衣。
那天晚上,警察带走了他,我站在楼道里,听着警笛声渐行渐远,心里却没有一丝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法院判了他三年,我被送到了乡下外婆家。
外婆是个慈祥的老人,她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