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结构图。
这里本该是真空管道实验室的旧址。
“他们抹去了整个研究所的存在证明。”
我抚摸着墙体内侧的钛合金层,那些交错的划痕突然组成母亲的手写公式:Ψ=Σ|α⟩⟨α|。
量子态叠加原理的表达式正在渗血。
白鼠突然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隧道顶部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十三台自动贩卖机从混凝土中生长出来,货架上的杏仁巧克力全部悬浮成DNA双螺旋结构。
这是母亲最爱的零食,也是我基因改造工程的启动密钥。
原型机核心突然挣脱我的手掌,在空中裂变成微型环形对撞机。
当第一颗巧克力被量子光束击碎时,我闻到了2008年实验室特有的液氮混合铁锈的味道。
银色浪潮吞没意识的瞬间,我看见了真相。
母亲站在四维空间的悬崖边,她的长发化作连接无数平行世界的缆绳。
父亲正在用超新星爆发书写方程,每个字符都在撕裂时空结构。
而年轻时的陈教授跪在虚空中,怀里抱着正在量子化的妻子。
“秋秋必须成为新的观测者。”
母亲的声音让星辰震颤,“只有未被污染的量子生物,才能关闭潘多拉魔盒。”
我突然坠入记忆深潭。
五岁生日那天根本没有车祸,父母是当着我的面走进第七代原型机的光环。
他们被分解成基本粒子的瞬间,陈教授的妻子突然从病床上坐起——那个癌症晚期的女人全身泛起量子辉光。
“我们犯下了原罪。”
此刻的陈教授突然出现在虚空中,他的左眼不断掉落二进制泪珠,“永生计划催生了量子癌变,只有用纯种量子生物献祭...”父亲的计算尺突然横贯宇宙,将陈教授钉死在时间轴上。
母亲把我推进现实世界的裂缝,琥珀吊坠在她胸口绽放成白洞:“记住,要同时观测所有可能性!”
----我在地铁站长椅上醒来,防护服表面结满量子露珠。
鼠群正拖来各式仪器残骸,它们用牙齿和尾巴组装出的设备,赫然是缩小版的第七代原型机。
晨光透过通风口斜照进来,在积水潭上形成奇异的光谱。
当特定波长的光线扫过原型机核心时,空气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每个屏幕里都是不同时间线的林秋。
穿白大褂的我在实验室引爆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