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通天,我肯定要拔头筹回报你才行。”
他总会用折扇轻轻敲打我的脑门。
那日太医正在给我施针,学堂外边传来了吵闹声。
夏可柔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带着几个家丁进门就把院内的陈设砸烂了。
“都给我砸了!”
我闻声扯下手上的针。
“水娘,使不得啊,这要是伤了心脉可不得了。”
我哪能顾得上太医的劝阻,径直冲去了正院堂前。
“谁敢!”
我大声呵斥,站在了矮我半头的夏可柔面前。
她刚要抬手给我一巴掌,被我一把扼住了手腕。
手上的针眼汩汩冒着血,滴在她胜雪的襦裙上。
“水娘,要不是因为你,梁生能半夜喝酒坠马摔伤了腿吗?”
“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
说着操起旁边的扫帚就要来打我。
我忍着疼痛,揪住她的手臂。
“他坠马跟我有什么关系,酒是他自己喝的。”
“马也是他自己骑得,你自己不看好自己的男人,来我这里撒野!”
手臂太痛了,痛到我也虚了几分气势。
她趁虚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短剑,直直朝我刺过来。
我惊慌地捂住手腕,来不及躲闪。
学子们吓得四散逃窜。
“啊!”
锋利的剑尖径直插入了墨蓝色的莽服。
是梁生。
13梁生醒来便听下人说夏可柔来学堂寻我。
见此场景,来不及思索直接挡在了我面前。
“官人……我……啊!
都是她先动的手!”
“这可怎么办?”
她哀嚎着抱着胸前冒血的梁生。
梁生两眼直直地看着我,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那柄短剑。
我刚要阻挠。
“梁生……”他便狠手拔出了剑,喷出的鲜血溅上我素色的裙角。
“水娘,你的恩情,我还过了。”
“你我,就此恩断义绝吧。”
我掸了掸身上落上的灰。
“梁大人说笑了。”
“恩情?
你我之间从未有过。”
“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里。”
我话音刚落,那夏可柔便面如纸色。
雪白的襦裙下是大片的猩红。
刺耳的叫喊声响彻穹顶。
最后还是学堂的师兄帮着叫了大夫。
这场闹剧才不得已匆匆落了幕。
14收拾白日的残局,把大家都累坏了。
太阳才刚下山,我就命大家都去休息了,我也乏了。
酒肆平日人声鼎沸,难得有今日这般清净。
我独自一人踱步至院中树下,准备痛饮一壶女儿红。
刚刚才坐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