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若曦何洋荭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想到你一个没成亲的姑娘,这方面倒是看的明白。”江郎原叹了口气:“可惜啊,若非你知道的太多,我真不想杀你。”“你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嫌疑更大?”景若曦尝试着说服江郎原:“难道不怕有人怀疑?”“怀疑?怀疑谁?”江郎原冷冷一笑:“伍新春是何洋荭杀的,崔浩是你杀的,而你是畏罪自尽,多么完美,还需要怀疑谁?”“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认为叶长安会相信吗?”景若曦说着,突然侧过了头,似乎在听什么声音。江郎原被她这动作弄的紧张起来,也跟着侧耳听。但是外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江郎原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故作镇定的道:“你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等明天被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不会的。”景若曦刚才已经在心里咒骂了无数声叶长安了,可这...
《锦绣下的救赎景若曦何洋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没想到你一个没成亲的姑娘,这方面倒是看的明白。”江郎原叹了口气:“可惜啊,若非你知道的太多,我真不想杀你。”
“你现在杀了我,岂不是嫌疑更大?”景若曦尝试着说服江郎原:“难道不怕有人怀疑?”
“怀疑?怀疑谁?”江郎原冷冷一笑:“伍新春是何洋荭杀的,崔浩是你杀的,而你是畏罪自尽,多么完美,还需要怀疑谁?”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认为叶长安会相信吗?”景若曦说着,突然侧过了头,似乎在听什么声音。
江郎原被她这动作弄的紧张起来,也跟着侧耳听。
但是外面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江郎原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故作镇定的道:“你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等明天被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
“不会的。”景若曦刚才已经在心里咒骂了无数声叶长安了,可这会儿突然道:“我相信叶大人是一个好官,不但正义而且机智勇敢,精明能干。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也不会让任何一个好人受到不白之冤枉死。”
“......”江郎原大概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叶长安又不在,你这么吹捧他有何用?说起来,你若是死了,做了鬼魂别忘了去找他,若非是他来找我,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知道了。”景若曦认同的点了点头,突然咳了两声,放声大喊:“叶大人,救命啊。”
安静的夜里这一声简直是石破天惊,江郎原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就扑了上去,怒道:“你给我闭嘴。”
景若曦不但不躲,反倒是往后靠了靠将袖子里的刀子偷偷放回了桌上,而自己只管闭着眼睛喊:“叶大人......”
江郎原手里的刀转瞬间已经刺到了景若曦的面前,就在将要刺进她衣服的时候,一道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正刺在江郎原的手腕上,江郎原啊的一声惨叫,刀子叮的一声落了地。
门猛地被撞开了,叶长安纵身掠了进来,一把抓住江郎原的胳膊往后一扔,他身后跟着几个捕快,大家七手八脚将人按住。
景若曦听着声音不对,这才睁开眼睛,一脸惊喜道:“叶大人,你怎么来了。”
“别装了。”叶长安挥手让手下将江郎原押出去,面色严肃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叶大人你说什么?”景若曦一脸茫然:“我怎么会知道你来了。”
“不知道我来了,你喊我救命?”
“那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喊了呀。”景若曦委屈道:“我认识的最厉害的就是叶大人,这要命的时候条件反射,我喊伍婶也没用啊。咱们做老百姓的,关键时刻,还是指望英明神武的大人救命。”
景若曦说的至诚至信,但是叶长安一个字都不信,冷眼看着她:“编,你再接着编?景若曦,是不是在你眼里其他人都是傻子,你吹捧我那一番话吹的我自己都不信,还敢说不是说给我听得?”
“吹得过了么?”景若曦讪笑一下:“其实那真是我的肺腑之言,句句属实。”
见着叶长安脸色不好,景若曦接着道:“不过我确实猜测叶大人就在外面,所以才会引诱江郎原说出自己的罪行,我猜叶大人之所以去盘问他,故意向他泄露行踪,应该就是这样的计划。”
“不错。”叶长安道:“我确实是这样的计划,所以虽然用你做饵,不过一定是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可是你显然是突然间开窍的,我想问问,你是怎么确认我们在外面的?我和手下都非常小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是因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景若曦道:“就是因外外面太安静了,所以我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说?”
“我不但知道叶大人你们在外面,我还知道叶大人你躲在树上,对不对?”景若曦指了指窗外:“而且就是窗子外面这一颗。横着的那个枝子上。”
景若曦像是亲眼看见了一般,让叶长安不由的更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是因为太安静。”景若曦道:“我晚上睡得晚,经常半夜起来吃点东西,就在厨房里一边吃一边看窗外,看看树,看看月亮。”
“所以我知道这树上有几只猫头鹰,每天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会不时的发出一声叫声。可今晚太安静,自从江郎原进门之后,我一声叫声都没听见,所以我断定外面有人。江郎原不是团伙作案,也就是说他没有同伙,那剩下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叶大人你了。”
“不会。”景若曦道:“崔浩虽然是个单身汉,但他和别的单身汉不一般。”
叶长安点了点头:“具体说说。”
“可能因为仵作这个特殊的职业,所以崔浩是个很讲究的人。当然不可能像是大户人家大小姐那么讲究,但绝对比一般的单身汉讲究,他的衣物未必多好,可是很干净,他站着,是不会靠墙的,除非被人按在墙上。”
“而且你再看他背上的石灰印,不是一层,是反复加深的几层,就是说他不但靠了这墙,还不停的扭动......除非是被人用力按住,不然扭动做什么?如果是我,在没有将刀刺进他背上之前,我的力气不可能将崔浩按住,在刀子刺进去之后,他不可能背后靠墙,叶大人,你说对么?”
“有道理,但也未必。”叶长安似笑非笑的看景若曦一眼:“一个女人想要按住一个男人,未必要力气比他大,对吧?”
叶长安意有所指,景若曦几乎吐血:“叶大人觉得我为了贿赂崔浩,不但给了钱,还把他按在墙上意图勾引?”
虽然叶长安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被景若曦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点意外,不过姑娘敢说,他也没有不敢听的,接了话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你确实是想救何洋荭。”
景若曦咽下要吐出来的血,给了叶长安一个你疯了的眼神,又去细细的看墙上的印子,突然咦了一声。
“叶大人,你......你过来。”景若曦犹豫着道:“能不能麻烦你像崔浩一样站着。”
“我?你敢指使我?”叶长安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是指使,是我有一个猜测,麻烦叶大人配合一下。”景若曦道:“你看这里有一个印子......我有一个想法......”
叶长安倒是也随和,虽然面上一副不悦的表情,还是按着景若曦的话走过去转了个身,背靠着墙。
景若曦两手搭在他肩上,道:“低一点,你想想崔浩的高度,稍微把腿弯曲一点。”
“崔浩的高度?”叶长安想了想,崔浩比他矮半个头,便慢慢的将腿曲起来,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景若曦突然道:“停。”
叶长安立刻停住不动了。
景若曦踮了脚站起来,脑袋探过他的肩膀。
“你在看什么?”叶长安刚问了一句,也要转头看,便被景若曦按住了肩膀。
“别动。”景若曦将手放在叶长安肩上,然后不停的变换右手的位置,来来去去,上上下下,终于道:“是这样了,你看。”
叶长安终于被允许回头,只见景若曦的抓住他的肩膀,手指差一点点碰到墙,而手指对应的地方,正是刚才她说的印子。
“你的意思......”叶长安终于回过神来:“这个印子是凶手抓住崔浩肩膀将他按在墙上的时候留下来的?”
“对,很有可能。”景若曦道:“仔细看来,这像是个戒指,上面还有花纹。然后你看这个印子的宽度,这是个男士的戒指,戴这个戒指的人手指应该挺粗的,以这个角度抓住崔浩的肩膀,那他要比崔浩矮一些,但是很强壮,才可以用这么大的力气,在硬实的墙壁上留下戒指的印子。”
可惜这个印子还是不够清楚,如今科技又不够发达,所以想要提取出印子中的花纹是很困难的。充其量也只能推断出这个凶手有戴戒指的习惯。不过这个年代戴戒指的男人不多,这已经是个很有用的线索了。
叶长安咳了两声,景若曦忙放开他:“大人,冒犯了。”
“冒犯不碍事,只要找到凶手就行。”叶长安拍了拍袖子上蹭到的石灰:“看不出来你一个厨房里打杂的丫头,倒是心思细腻,观察入微啊。”
“叶大人过奖了。”景若曦捂了捂嘴,“我只是意外发现而已。”
“意外?”叶长安失笑:“景若曦,你这话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的捕头,你意外就能发现的,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不不不,我怎么敢。”景若曦忙道:“大人真的多虑了,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凶手。那现在凶手是个男人,我可以走了么?”
“你说是男人,就是男人吗?”叶长安挑了挑眉:“你还是疑犯,不过可以暂时不抓捕,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谢谢叶大人。”景若曦松了口气,突然又想了起来:“那何洋荭的案子......”
“嗯?”
“崔浩被杀,很可能是因为他受贿作假后,狮子大开口,所以干脆杀人灭口。那这凶手就不可能是何洋荭,是不是可以证明她的无辜?”
“你连你无辜都证明不了,还想证明她的无辜?”叶长安淡淡道:“走吧,何洋荭的案子我们会跟进的,你少操心自己管不了的事情。”
“哦。”景若曦人微言轻,不敢多说什么,见叶长安放他走,也就悻悻的应着,转身要走。
只是走了两步,景若曦又停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叶长安走回来:“还有什么话,要说快说,我忙着呢。”
景若曦确实是不想管这闲事,她至今没有从上辈子的阴影里走出来,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度过漫长余生。可是对于这叶长安和他手下的捕快,又实在是没有信心。
景若曦心里叹口气,一群......废物......
景若曦道:“我今日来到崔浩屋子里的时候,闻到了一阵香粉的味道。从崔浩家回酒楼的时候,正好和一个女子擦肩而过,那女子身上也同样香粉的味道。我问了酒楼的伙计,说那个女子和酒楼老板江朗原的关系不一般。”
“接着说。”
“江朗原有一个夫人,虽然人人都说她回了娘家,但是据说她的娘家并不远,这一年多,却也没有回来,从未有人见过。”
景若曦觉得她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若是叶长安再不明白,要么装傻,要么真傻,不必再说下去了。
果然,景若曦说完,叶长安若有所思:“你知道的还挺多的,行,你回去吧,我有数。”
酒楼后厨正忙活着,景若曦推开后院门进去,和一个女子擦肩而过。
一阵香风飘过,景若曦愣了下,这味道不就是刚才在崔浩家中闻到的淡淡香味。
景若曦转身追了一步,蹲下身道:“姑娘。”
那女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景若曦将刚才从袖子里掏出来的帕子拿在手上:“这帕子是姑娘掉的么?”
女子看了看,摇头道:“不是。”
说完,女子便转身走了。
景若曦皱起了眉,这女子她虽然不知姓名,但确实有些眼熟,似乎是来过酒楼几回的。
但是很奇怪,如果是客人,为什么要从后院进出。
听着景若曦说话的声音,院子门又开了一下,一个小厮探出头来:“若曦,你怎么来了?”
“我来干活儿啊。”景若曦一见小厮,招了招手:“刚才出来个姑娘,你看见没有。”
“刚出去的姑娘,哦,你说梅姑娘啊?”小厮伸长脖子探了探:“你没见过她?”
“有些眼熟,只知道来过酒楼。”景若曦道:“但不认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
“也是,你一天到晚待在后厨不出房门的,肯定不知道。”小厮脸上露出点玩笑:“她是我们老板的相好,店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但梅姑娘是有家室的,所以这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不能说。”
小厮顿了顿:“怎么了,突然想到问这个?”
“没事,刚才出门跟她撞了一下。”景若曦掩饰着:“就觉得挺奇怪的,客人干嘛要走院子里的后门,随便问问。”
“哦。”小厮也没多心:“厨房里正忙不过来呢,要是来了进去帮会儿忙吧,谁的刀工都不如你,厨房管事刚才还发火了,说他们切的菜比狗啃的还难看。”
“好。”景若曦忙应着,随口道:“我看老板挺老实的啊,怎么会跟个有夫之妇在一起。说起来也奇怪,老板这个年纪,为什么还没成家?”
聊老板的八卦是每个员工的权利,景若曦此时再多问什么,也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谁说老板没成家的。”小厮道:“老板成亲好些年了,只是没孩子罢了。不过你可能是没见过老板娘,老板娘和老板以前总吵架,听说回娘家有一年多了,老板虽然断不了的拈花惹草,但一直没再成婚,估计还没离吧。”
“回娘家一年多?她娘家远么,中间就没回来过?”
“听说倒是不远,不过确实没见回来。”
景若曦眉心跳了跳,感觉自己似乎误打误撞的,找到了关键点。
从仵作家里出来的男人背影,刚才女子身上的香味,一年多没见人听说回了娘家的妻子,野塘中不知身份的女性骸骨,这一切都和案件一一契合上。
但是叶长安不知所踪,就算她有了切实的怀疑对象,又该怎么办。
而且明日傍晚何洋荭就要问斩,没有时间让她一点点去查明真相。
景若曦心里翻江倒海,脸上却毫无表情的进了厨房。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去试探试探江朗原的口风才是。
厨房管事对于景若曦的回归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干活儿漂亮的人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景若曦按下心中烦躁,利落的切了两盘菜装好,自己端了起来:“厨房管事,这是三号桌的对吧,我给送过去,过几天,我顺便去跟老板再请两天假。”
厨房管事挥了挥手:“去吧。”
景若曦端了菜往外走,上了菜后,在大堂转了一圈却没见着江朗原,拉住一个小厮道:“叶哥,老板呢?”
“出去了。”
“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挺久的了。”小厮想了想:“开始出去了一趟,然后回来了,不过没坐一会儿,又出去了。你有事找他么,一会儿看见了我去喊你。”
“啊,不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景若曦忙道:“你忙着,我回厨房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江朗原又出去了,他还能去哪里?
景若曦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的。
但酒楼正是最忙的时候,厨房里热火朝天,手上歇不得一下,景若曦一时间也腾不出时间多想,就在好容易将客人都应付的七七八八,她也正准备请假先走,外面闹哄哄的似乎进来了一大帮人。
景若曦正弯了腰洗着手抬头看,便听见有人在问:“谁是景若曦?”
找自己的?景若曦起了,起身迎了出去。
进来的是四五个杀气腾腾的捕快,面孔里有几个有些眼熟,应该是那日在野塘边发现骸骨时便在现场的。
景若曦点了点头:“但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衙门有些什么人。你们是土生土长得,能跟我说说么?”
一个急于了解情况的家属,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下众人便讨论了起来,虽然都是社会底层通常接触不到衙门的老百姓,但就像景若曦说的,土生土长,衙役也有家小,总归要吃饭出门,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将里面的情况说的八九不离十。
景若曦看似认真其实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众人谈论的差不多,这才道:“送的话,还是都送到好,衙门里还漏了什么人没有?嗯,县令大人我们搭不上,衙役,师爷,牢头......还有旁人么......”
在景若曦的提示下,终于有人道:“衙门里还有个仵作,叫崔浩,四十好几没成家,就住在二条胡同里,进巷子光秃秃啥都没养的那户就是。虽然未必能管上这事,你去送个人情也好,总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景若曦点了点头:“我都记下来了,谢谢大家。”
众人总算是做了一件能帮得上忙的事情,良心得到了抚慰,妥帖了起来。
景若曦虽然坚持要干完自己的活儿,但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忙过了上人的晚高峰,便回了家。
天色擦黑,景若曦回到何洋荭家里,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送去的纸条叶长安发现没发现,又相信没相信,一时间心里有些烦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自己孤身一人的处境,又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正难得的悲春伤秋呢,突然门被敲响了。
“来了。”景若曦没多想,抹了抹脸便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景若曦愣了一下,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叶长安,他怎么会找来这里,今天塞纸条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过景若曦心中再乱,表情也是滴水不漏,她看着叶长安十分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意外来,然后立刻有些慌乱道:“叶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叶长安没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哦。”景若曦恍然道:“叶大人快里面请。”
叶长安进了门,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即使是他的跟班,穿着气势,也比寻常老百姓要好上许多。
人比人,气死人,景若曦在心里叹了口气。
“叶大人请坐。”景若曦忙将叶长安让在椅子上,转身倒水:“家里穷,大人不要见笑......”
景若曦将杯子放在叶长安面前,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叶大人这么晚过来,是不是伍婶的事情有什么转机了?”
“哦,先不提那个。”叶长安看了眼其实很干净,但是在他看来脏兮兮的杯子,并没有去喝水的打算,而是好像话家常一般的道:“今天在衙门外面,没撞伤你吧?”
果然是为这个来的!
景若曦茫然的眨了眨眼:“叶大人想说什么?”
“我说,今天在衙门外面,你撞到了我。”叶长安嘴角露出些玩味的笑:“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我是习武之人,没把你撞伤吧。”
“叶大人今天没有撞到我啊。”景若曦心理学不是白学的,别说叶长安这冷不丁的一诈,就算是上测谎仪也测不出什么来,她自然有一套规避关键词的办法。
“没有撞到你?”叶长安估计也猜到了景若曦是不会那么爽快就承认的,如果她会承认,那么大可以直接来找他说明情况,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塞纸条。
景若曦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今天是去了一趟衙门,不过只是去看了看伍婶就回来了,没有遇见叶大人啊。”
“你没遇见我,我却遇见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叶长安架起腿:“你说是你失忆了,还是我看花了眼?”
“我也不知道。”景若曦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然后眼前一亮:“叶大人应该是认错人了,要不然就是跟我长得像。叶大人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一年前在山里遇难后我就失忆了,一直在寻找家人,可惜到现在还全无线索。”
叶长安是衙门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的身份调查清楚,掩饰伪装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在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下,只能咬死失忆这一点。
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尽管去查,查出来算我输。
叶长安也没想到景若曦会反咬一口,看着姑娘毫无惧意一脸期盼的表情,心里有点堵。
快到衙门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女子像是被火燎了一般从对面快步走来,到了他身边的时候,蓦地身子一歪,一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才站稳身子。
景若曦的手轻轻往叶长安腰上一抹,便将小纸条塞了进去。
可叶长安毕竟是会武功的人,就在她要缩手立刻离开的时候,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姑娘没事吧。”叶长安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习惯性的做个君子关心一下罢了。
“我没事。”景若曦不敢抬头,手腕挣了挣,掐着嗓子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撞到公子了。”
“不要紧。”叶长安松了手,看着景若曦很快的消失在前方巷子转弯处,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少爷。”属下道:“怎么了?”
“我觉得这个姑娘有点熟悉。”叶长安若有所思:“好像在那里见过。”
手下不怕死的调侃:“少爷你是姑娘见多了,见谁都熟悉吧。”
“胡说。”另一个添油加醋:“少爷就算熟悉,熟悉的也都是大美人。这种姑娘有机会碰着少爷的边么?”
在两人头顶上一人敲了一下,叶长安好笑:“别在大街上胡扯了,做正事。”
手下忙应了一声,有个突然道:“哎,少爷你钱包没丢吧,其他东西没少吧,我怎么觉得刚才那特别像是小混混偷钱包的手段呢。”
好好的走着也能撞上,撞完后脸都不漏火速消失。
“少爷的武功是白练的么,还能在京城街头被人占了便宜?”叶长安嗤笑一声,但还是自然的摸了摸自己腰上的腰带,习惯性的,手在腰带上按了按,里面塞着挺重要的令牌。
这一按,他的表情就有点奇怪了,在手下的注视下,从里面摸出张纸条来。
“这是什么东西?”手下奇道:“谁给少爷写的情书?”
顿时两人都望向景若曦消失的街头。但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看来收情书对叶长安来说是件日常,他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太意外,而是不紧不慢的打开了纸条。
只是这一看,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纸条潦草的写了一句话:“昨日从野塘捞出骸骨为一男一女两人,尸骨皆不全。”
这是怎么回事,三人面面相觑。
半响,一人方道:“这难道是刚才那个姑娘趁机塞过来的,她不是为了偷东西,是为了报信。”
叶长安捏了纸条:“再去找个仵作过来,跟我进去重新验骸骨。”
这可不是玩笑的事情,叶长安也不觉得有人会开这个玩笑,因为京城里并不止有一个仵作,骸骨是一人还是两人,几人一看怎么都能真相大白,是根本想掩饰也掩饰不了的事情。
手下立刻就去了,叶长安却陷入了沉思。相比起这案件是否有冤情,他更感兴趣的是,刚才给他塞纸条提点的人是谁。那姑娘,是背后有高人指使,还是本身就是个高人?
景若曦送过纸条之后便回到了酒楼,进门之前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一副刚哭过的样子。
她是对叶长安有期待,但是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剩下的时间太短,不能等一件事情出结果再进行下一步,该做的事情,要齐头并进。
景若曦在醉香楼后厨干了半年,风评很好,一个长得好看做事勤快,客气又不作怪的小姑娘,又是外地来的无依无靠,自然会让正常人都怜爱一番。除了媒婆觉得她有点不近人情谁提亲都不理之外,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处的不错。
看着景若曦面无神采的走了进来,众人看着都心酸,少不得要安慰几句。
这小姑娘跟何洋荭相依为命了大半年,突然知道她要被处死了,可不得难过。
景若曦抹了抹眼泪:“管事大人。”
管事叹口气:“哎,我明白,这事情谁也没办法,不过何洋荭身边现在就你一个,你有良心,肯定是要给她送终的。这几天你尽管去忙,后厨这边的事情我再安排,等后事都办完了,你再来开工吧。”
“谢谢你。”景若曦道:“我有个事情,想请问一下。”
“你说。”
景若曦道:“伍婶对我一直都特别好,像是我亲姐姐一样。她如今出了这事,我也帮不上忙。就想着,总还有几天,怎么也要让她在衙门里过的好一些。我想给衙役们送点礼。”
“送礼啊。”这倒是个正常事情,管事道:“嗯,应该的,送点礼,好歹这几天也能照应照应,让她走的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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