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没劲透了,转身勾搭竹马首辅小叔宋窈窈沈蕴之全局

没劲透了,转身勾搭竹马首辅小叔宋窈窈沈蕴之全局

叶京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你是……”“宋窈窈,你为何在此?”沈庭川看清门口的人,推开怀中的花魁扶柳,快步冲向宋窈窈。他一把拽住了宋窈窈的手腕,眼中满是责备和怒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姑娘家跑来此烟花之地,成何体统?”“沈庭川,你也知这是烟花之地?”宋窈窈甩开沈庭川的手,悲愤交加,冷笑讥讽,“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庭川被宋窈窈冰冷的眼神和胡闹的态度激怒。在他印象中,宋窈窈最是大方得体,最是温柔贤惠,和他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这般下过他的脸面?他冷下脸,嗤笑了一声。“宋窈窈,你这是在管我?别忘了,我们只是订亲,我还没娶你进门。即便我娶了你,你也没资格管我!”“可不是吗?”花魁扶柳披了一件轻薄的衣纱,故意露出身上的痕迹,眼神轻佻的打量了宋...

主角:宋窈窈沈蕴之   更新:2025-02-19 20: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窈窈沈蕴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没劲透了,转身勾搭竹马首辅小叔宋窈窈沈蕴之全局》,由网络作家“叶京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你是……”“宋窈窈,你为何在此?”沈庭川看清门口的人,推开怀中的花魁扶柳,快步冲向宋窈窈。他一把拽住了宋窈窈的手腕,眼中满是责备和怒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姑娘家跑来此烟花之地,成何体统?”“沈庭川,你也知这是烟花之地?”宋窈窈甩开沈庭川的手,悲愤交加,冷笑讥讽,“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庭川被宋窈窈冰冷的眼神和胡闹的态度激怒。在他印象中,宋窈窈最是大方得体,最是温柔贤惠,和他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这般下过他的脸面?他冷下脸,嗤笑了一声。“宋窈窈,你这是在管我?别忘了,我们只是订亲,我还没娶你进门。即便我娶了你,你也没资格管我!”“可不是吗?”花魁扶柳披了一件轻薄的衣纱,故意露出身上的痕迹,眼神轻佻的打量了宋...

《没劲透了,转身勾搭竹马首辅小叔宋窈窈沈蕴之全局》精彩片段


“你……你是……”

“宋窈窈,你为何在此?”

沈庭川看清门口的人,推开怀中的花魁扶柳,快步冲向宋窈窈。

他一把拽住了宋窈窈的手腕,眼中满是责备和怒火,“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姑娘家跑来此烟花之地,成何体统?”

“沈庭川,你也知这是烟花之地?”宋窈窈甩开沈庭川的手,悲愤交加,冷笑讥讽,“那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庭川被宋窈窈冰冷的眼神和胡闹的态度激怒。

在他印象中,宋窈窈最是大方得体,最是温柔贤惠,和他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何曾这般下过他的脸面?

他冷下脸,嗤笑了一声。

“宋窈窈,你这是在管我?别忘了,我们只是订亲,我还没娶你进门。即便我娶了你,你也没资格管我!”

“可不是吗?”

花魁扶柳披了一件轻薄的衣纱,故意露出身上的痕迹,眼神轻佻的打量了宋窈窈一眼,款步走到沈庭川身前。

“男子花天酒地,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别提沈公子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了。这位尚未出阁的宋家大姑娘,未免太善妒,管的太宽了些。”

扶柳话里话外都是挑事。

“沈公子,这般善妒的女子,可不能娶。娶回去,小心,家宅不宁。”

秋霜大怒,恨不得撕烂扶柳的嘴,“闭嘴,你说谁善妒呢?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青楼妓子!也敢你对我小姐口出恶言?”

“沈公子,你这未婚妻的丫鬟好凶啊,居然叫奴家闭嘴。奴家好怕啊~”

娇弱的扶柳害怕的倚靠在沈庭川的怀中,扫向宋窈窈的眼神却满是轻视。

整个京都,有谁不知宋家大小姐宋窈窈没脸没皮的倒贴了沈家公子五年,沈家公子依旧没有娶她进门的意思。

扶柳对于宋窈窈来说,也算老熟人了。

前世,她嫁给沈庭川不到三日,扶柳就被沈庭川用一顶小轿子抬进府了,初次相见,也是这般矫揉造作的姿态。

当时,刚新婚就遭冷落的她,还暗自神伤了许久,秋霜气不过,还找了些艳图回来,让她学以致用,不蒸馒头争口气。

“沈庭川,你也是这么想的?”

“宋窈窈,扶柳哪句话说错了?亏你还是四品官员家的嫡女,居然这般没规矩,还纵容丫鬟闹事,还不快和扶柳赔礼道歉。”

“哈……哈哈哈……”宋窈窈突然笑出了声。

“宋窈窈,你疯了不成?”沈庭川被宋窈窈这一笑,笑的心里发虚,但依旧冷着脸,逼宋窈窈低头,“你笑什么?还不快和扶柳赔礼道歉。”

前世,宋窈窈顾及沈庭川的脸面,伏低做小不知道了多少次歉,她把自己的脸面放地上,让沈庭川踩,让他的家人踩,让他的小妾踩。

踩到所有人都在笑话她,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

这辈子——

“不可能!”

秋霜更是激动,“沈公子,你疯了吗?让我家小姐和一个妓子道歉?”

沈庭川很是不喜宋窈窈的傲骨,尤其不喜她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他都把她拖到万人唾弃、人老珠黄了,他居然还没把她的傲骨踩碎?

她居然还敢忤逆他?

现在见宋窈窈身边的丫鬟都敢冲他大吼大叫,他心中更是不满。

“宋窈窈,你养的好丫鬟怎么说话的?什么妓子?扶柳是我的女人,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妾!日后也是她的主子!”

他冷脸威胁道,“宋窈窈,你今日若不同扶柳道歉,再把你这没规矩的丫鬟发卖了!那我们的亲事就此作罢!

我明日就带人上门退亲!

你想清楚,被我退亲之后,还有谁会娶你!你会有什么下场!”

“小姐……”

秋霜听到沈庭川要退亲,又气又急。

宋窈窈越发觉得可笑。

他不会以为,她还想嫁给他吧?

早在前世秋霜为护她而死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嫁给他了,只不过路是她自己选的,她跪着也走完了。

这辈子再无路可走,再苦,还能苦的过上辈子?

他提了也好。

她本就不想再嫁给他了。

那个从小就心疼她生母早亡,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第一时间和她分享,发誓非她不娶,今生今世只要她一人,这辈子都会好好待她的少年郎,早就……面目全非了。

想想上辈子的等待和付出,真没意思。

真是,没劲透了。

她怎么就那么蠢,把希望和未来,寄托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呢?

当贤妻良母,有什么好的?倒不如离经叛道,来的痛快。

“不至于,不至于。”

邀请沈庭川来喝花酒的赵家公子,一见事情闹大了,赶忙阻止。

“不就是闹了两句口角吗?沈兄,怎么就到了退亲的地步了呢?”

沈庭川见宋窈窈低着头,一言不发,不由得意。

宋窈窈肯定被吓坏了。

他就知道,宋窈窈最怕他退亲。

她为了攀上他这个好夫婿,嫁入沈家,这几年可没少下功夫,隔三差五做些吃食去讨好他的祖母、母亲和妹妹,都是家常便饭。

他的祖母、母亲、妹妹,平日里欺负她、羞辱她、为难她,她从不敢说半句不是,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

她要能接受退亲,就怪了。

沈庭川越发得意,“呵,谁惯的她!”

“她今日若不当着众人的面,和扶柳赔礼道歉,这亲,我退定了!”

宋窈窈轻笑了一声,“好啊,退吧。”

“你说什么?”

沈庭川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宋窈窈。”沈庭川咬紧牙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好啊,退亲吧。”

宋窈窈将回忆起上辈子受过的苦,涌上来的委屈和苦涩全都咽了下去,扬起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沈庭川,我在家等着你来退亲。”

“宋窈窈,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敢?”

“你沈家大少爷,有什么不敢的?”宋窈窈讥讽一笑,喊上秋霜,“秋霜,我们走!”说完,带着秋霜,转身就走。

沈庭川因为宋窈窈这轻快的应答声和讥讽的笑,莫名心慌。

他只是让她道个歉,服个软而已,她怎么就同意退亲了?

她以前被他家人挑刺,她也没很少给他的祖母、母亲、妹妹,甚至亲戚赔礼道歉。

装的。

肯定是装的!


宋窈窈挣脱不开,只能冷言威胁。

按压着宋窈窈四肢的四个丫鬟,听到这话,心里还真有些慌。

她们只是鲁国公府的粗使奴婢,平日里别说四品官员家的嫡出小姐了,就是府上的一等丫鬟都能让她们艰难度日。

“钱嬷嬷,这位姑娘真的是……”

“听她屁话!”钱嬷嬷好不容易有个在鲁国公夫人面前露脸的机会,自然不会被宋窈窈三两句吓唬住,“她不过是一个得罪夫人的小贱蹄子!”

“她要真有她说的那么多靠山,真有那么多愿意为她出头做主的人,夫人怎么可能将她交给我,还让我好好的教训教训她?”

“你们,给我把她按好了!”

钱嬷嬷利诱道,“你们几个,只要把今日的差事办好了,我就去夫人那边给你们美言两句,到时候把你们调去少爷、小姐的房中伺候。哪怕只是当个二等丫鬟,都比你们现在要好千倍百倍。”

原本心生动摇,有些害怕宋窈窈说的是真的,会找人来算账的丫鬟,听到钱嬷嬷的许诺,顿时加大了按压着宋窈窈四肢的力度。

还有一个丫鬟,故意扣住了宋窈窈的脑袋,将宋窈窈的头往水里摁。

宋窈窈被按得像只溺水的幼崽,咕噜咕噜地呛了好几口水。

“来啊!给我堵上她的嘴!洗干净了,就把她像抬死猪一样抬起来,绑到床上去!”

浴桶里实在不好施展手脚,钱嬷嬷还是更喜欢在床上折磨人。

宋窈窈被四个丫鬟像扔麻袋一样扔到了床上,双手双脚被四个丫鬟用绳子绑得死死的,仿佛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钱嬷嬷从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道具里,挑出了一根细长的皮鞭,那皮鞭在她手中如同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极致危险。

“小贱蹄子,都被我打成猪头了,这身子还细皮嫩肉的,你平时就是用你这张狐媚的脸,去勾引那些臭男人的吧?”

“今日,我就让你尝尝,我钱嬷嬷的厉害!”

钱嬷嬷举起皮鞭,如同魔鬼挥舞着死亡的镰刀,朝着宋窈窈白皙的肌肤,“啪啪啪”地抽了过去。

“唔唔唔……”

“小贱蹄子,还敢瞪本嬷嬷,我看你是皮痒了!”

钱嬷嬷最讨厌那些桀骜不驯的女子的眼神,恨她又怎样,宁死不屈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她绑在床上,被打得死去活来。

这要是在外面,她一定会找几个乞丐来糟蹋她,到那时,她那绝望求死的模样,肯定会比现在更让她感到畅快淋漓。

钱嬷嬷想到这儿,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

……

与此同时。

沈蕴之闯入鲁国公府,冲到鲁国公府后院。

鲁国公府的奴仆不管识得沈蕴之的还是不识得沈蕴之的,都不敢上前阻拦。

识得是碍于沈蕴之的身份不敢阻拦。

不识得的则是被沈蕴之冷若寒霜,犹如脱鞘利刃,随时会将人斩杀在地的气势,和周身的冷凝狂爆之压给吓住了。

“快!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管家不敢阻拦,连忙让身边的小厮向上汇报。

鲁国公此时不在府中。

而没等官家的人通传,一直监视着门口情况的丫鬟,第一时间向鲁国公夫人汇报了此事。

因此,沈蕴之闯入鲁国公府的消息,第一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入鲁国公夫人的耳中。

鲁国公夫人得知沈蕴之来了鲁国公府,甚是喜悦。


大雍八年。

当朝二品大员户部尚书之嫡孙女——宋窈窈,于宫宴中,一舞动京城,百家求娶。

一月后,与其竹马,三朝首辅沈靖兆之孙——沈庭川,定下亲事。

大雍十三年。

宋窈窈与沈庭川订亲的第五年。

宋窈窈十九岁。

沈庭川依旧没有上宋家商议婚期,迎娶宋窈窈进门的意思。

十九岁的女郎,仍旧待字闺中,在女子普遍十五、六成婚的大雍朝,已算得上大龄。

这些年,闲言碎语,如插胸利刃,涌向宋窈窈。

宋府。

丫鬟秋霜脚步匆匆,面色凝重地走进宋窈窈所居的偏远小院。

“小姐,外面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据说沈公子昨夜不惜豪掷万两黄金,拍下了望春楼花魁娘子的初夜!更有甚者,传言他要将那风尘女子纳为妾室!”

荒芜破败的小院,可称的上陋室,室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副破桌椅,一张硬板榻。

一位容貌出众的绝色佳人正静卧在这张硬板榻上闭眸休憩,她清纯脱俗的美貌与这破败不堪的陋室恍若两个世界的存在。

“小姐!”

美人的秀眉紧紧皱起,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沉浸在无尽的噩梦中,令人心生怜悯,只想抚平她那如远黛般的眉梢。

秋霜的呼喊声,惊醒了美人。

她缓缓地睁开双眸,凝视着眼前活生生的秋霜,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流露出惊愕的神色。

“秋霜?”

秋霜不是早在半年前,为了保护她,就被沈庭川和宋萋萋谋害了吗?

“小姐,沈公子一直拖延婚期,不愿迎娶您入门,如今竟然公然宣称要纳妾,这分明是要将您的尊严践踏殆尽啊!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怜惜您的沈公子了!”

“您此次万万不可再为他辩解了!”

秋霜气得满脸涨红,义愤填膺。

扬言纳妾?

此事不是发生在大雍十三年吗?

难道她是死后重生,回到了尚未嫁给沈庭川之时?

“小姐,您若是不信,奴婢这就带您去一探究竟!”

秋霜紧紧拉住宋窈窈,朝着望春楼的方向走去。

前世,宋窈窈并未前往望春楼,她甚至还替沈庭川百般辩解,称一切皆是误会。

一则是她虽不受宠,但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不屑于涉足那等污秽之地;二则是她心中对沈庭川深信不疑,坚信他不会如此对待自己。

可后来……

望春楼。

宋窈窈刚寻到沈庭川包下的厢房,沈庭川沙哑的声音就从屋子里头传了出来。

“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另一道声音回复后,调侃道,“沈兄,你可真是有够勇猛的,一人就独占了花魁扶柳一整夜,听闻寅时才歇。”

“扶柳的滋味确实不错。”

又一人问,“比那宋家大姑娘如何?”

沈庭川嫌弃,“她一个一无是处的臭婆娘,怎比得上扶柳身娇体软。”

“这么说,沈兄你已经……嘿嘿嘿……”询问之人声音猥琐至极。

“小姐!”

秋霜听到这儿,已是气得咬牙切齿。

宋窈窈握住了秋霜的手。

亏她还以为沈庭川是和她成婚后才变的,亏她还曾怀疑是她不够好,才让沈庭川迷恋上了别人。

原来,早在这时候……

沈庭川就已经烂透了。

第一道说话的声音继续传来,“沈兄,你昨日说要纳扶柳为妾,可是真的?你就不怕宋家大姑娘知道此事,和你闹脾气?”

“你一直提她做什么?扫不扫兴?!”

沈庭川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她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要家世没家世,要容貌没容貌,要才情没才情,半点儿不如这望春楼的花魁,她有什么资格管我?”

“嘶~”对方倒吸一口凉气,“沈兄,你居然说十四岁就名扬京都,被称为京都第一美人的宋家小姐没容貌?”

“京都第一美人?就她那几分姿色,我看了十几年了,也早就看腻味了。你要喜欢,我在这望春楼都能给你找十个八个出来。”

对方感叹了一句,不得不佩服。

“沈兄,这世间敢一再的拿望春楼妓子和名满京都的宋家大姑娘比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你了。你是真不怕宋家大姑娘退亲啊?”

“退亲,怎么可能?”

沈庭川语气中满是傲慢。

“我沈家可是首辅之家,我祖父三朝首辅,我小叔当朝首辅。

我祖父虽已告老还乡,但我小叔还在,我小叔年仅二十六就坐上当朝首辅的位置,如今圣眷正浓。

而宋窈窈的生父只是四品小官,和我沈家结亲,是她宋家高攀,是她宋窈窈高攀,这亲事可是她祖父临死前求来的,她怎么舍得退?”

沈庭川的语调变得更加鄙夷和轻视。

“更何况,她早已过了花期,当年求娶她的哪个没成家?她一个十九岁的老姑娘,人老珠黄,退了我的亲,哪儿还会有好人家娶她?

她没了结亲的价值,她爹那个贪慕权贵的只会将她敲骨吸髓后,再让她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现在愿意认这门亲事,她就该对我感恩戴德。”

“好一个感恩戴德!”

宋窈窈咬着牙,将眼泪往下咽。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前世,她也真是蠢,还真的如了他的愿。

宋窈窈生母早亡,生父在她生母亡故后,直接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家中的小妾,她祖母的亲侄女,亦是她生父最宠爱的人——顾姨娘。

若非大雍朝规定妾不能抬妻,顾姨娘早就成了宋家的主母。

这些年,爹不疼、娘早逝,姨娘掌家、庶妹挑衅下过活的宋窈窈,过得举步维艰。

和沈庭川成亲,嫁入沈家,是她摆脱艰难处境的唯一机会。

所以,前世她将年少那个喜爱她、疼惜她的沈庭川视为救赎,即便他后来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她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他。

她努力做个贤妻良母,温柔体贴,贤惠大度,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他宠妾灭妻,是他害她贴身丫鬟,是他让她病死在偏院!

现在看来,她就是蠢。

蠢透了!

原来,他一直知道,她在宋家的处境有多艰难。

可他依旧拖了她五年,拖到她无人无津,都不愿上门迎亲,拖到所有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他甚至还把这被他拖大的年岁,当作控制她、贬低她的资本!

“沈庭川!”

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又似万箭穿心,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怨恨,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躺在床上,搂着花魁那如杨柳般纤细的腰肢,还在口出狂言,肆意贬低宋窈窈,洋洋得意与好友吹嘘的沈庭川,瞬间如醍醐灌顶般清醒了过来。

屋内陪着沈庭川喝花酒的两位好友,也被这声如泣如诉、悲愤欲绝的声音,惊得浑身一个激灵。

其中一个更是如惊弓之鸟般,快步走到门口,手忙脚乱地拉开了房门。


“我娶你。”

沈蕴之的话,让宋窈窈诧异的抬起了头。

娶她?

沈家小叔,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宋窈窈从未想过嫁给沈蕴之。

她今日来献身,都只是想着用身子来换一个庇护。

沈蕴之是什么人?

他是当朝最年轻的首辅,面如冠玉,惊才潋滟,才貌双绝,一之人下万人之上,别说现在,就是五年后,他年过而立之年,依旧有无数刚及笄的高门贵女、天之骄女,想嫁他为妻。

她一个四品小官家不受宠的女儿,何德何能?

她和沈庭川订亲之后,外人都说她配不上沈庭川,她和沈庭川成亲后,那些流言蜚语依旧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沈庭川拖着她,不愿娶她的五年,沈庭川宠妾灭妻、花天酒地的那些年,她没有一日不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是不是真配不上沈庭川。

她要真退了沈庭川的亲,又嫁给沈蕴之,那唾沫星子都得把她淹死。

更别说,本就对她不满的沈家老夫人等人。

这辈子,她只想找个靠山,再做些喜欢的事。

而且,嫁给沈蕴之,就意味着要做首辅夫人,她什么都没学过,只会连累他,让他同自己一般被人耻笑。

“不!小叔,我只是想要你庇护,想你给我当下靠山,想让你做主帮我和沈庭川退亲,最好让我爹不敢将我随意许配出去。”

“我配不上你的,你的妻子该是公主、郡主那样的千金贵女。”

宋窈窈着实有点儿被吓到了。

“你不愿嫁我?”

沈蕴之的脸色微沉。

宋窈窈被沈蕴之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吓得心跳都停驻了片刻。

她确实不愿意,高嫁吞针,尤其是她这种没有娘家庇护的人,嫁给沈蕴之这么一个让无数千金贵女趋之若鹜的人物,意味着数之不尽的麻烦。

她不过是看他人好,想当他姘头,让他有空护护她而已。

“罢了。”

沈蕴之见宋窈窈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也冷静了下来。

“你走吧。庭川那边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我不会让他退亲的,也不会让他迎娶你庶妹的。”

沈蕴之深深看了宋窈窈一眼,声音沉闷沙哑,“你回去,安心待嫁即可,我会让他尽快下聘,迎你过门。”

宋窈窈,“……”

不啊。

她要退亲啊。

她还想她退亲以后,她爹不能随便安排她的亲事,把她送人做妾啊。

他怎么能让她又走上上辈子的老路呢?

宋窈窈想了想,又开始脱身上的衣物。

沈蕴之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宋窈窈不回答,脱得差不多了,又去抱沈蕴之,这次不但抱还亲。

沈蕴之正气恼宋窈窈这动不动脱衣物的习惯,正欲阻止她,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

被亲上的那一瞬间,沈蕴之的瞳孔猛地放大。

宋窈窈怕被推开,还手、脚、唇、舌、并用,将她前世学到的,不曾用过的技巧,全都用上了。

“宋窈窈,唔……”

沈蕴之被推倒,压抑在心中数年的猛兽,瞬间被放出。

宋窈窈并不知道自己释放了一个怎么样想将她撕碎吞尽的怪物。

她亲完之后,也羞涩的不像话。

她一张俏脸红似血,羞怯的根本不敢再看沈蕴之的脸色,说话都在磕巴,“小,小叔,我……我如今是你的女人了……”

“我的女人?不愿嫁我,又撩拨我,窈窈,你究竟意欲何为?”沈蕴之撕下伪装,眸光幽深,声音暗哑,反手将宋窈窈按压在了榻上。

宋窈窈有些慌有些怕,沈蕴之近在咫尺的气息,让她大气都不敢喘。

但机会难得,难得沈蕴之对她有些纵容,她哆嗦着搂住了沈蕴之的脖子,也不说话,只是颤抖着双唇,去亲他。

“窈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做你的女人……不成亲,只做你的女人……”

沈蕴之一忍再忍,已经压抑住内心的魔鬼,想放宋窈窈离去,可宋窈窈还敢亲他,还敢这般说,这让他如何放过?

后面的话,宋窈窈尚未说完,沈蕴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化身成魔,将三番四次勾引他的宋窈窈彻底撕碎。

宋窈窈被沈蕴之从榻上抱到了床上,帷幔落下,被撕碎的瞬间,她疼得眼睛都红了,张嘴就咬住了沈蕴之的肩膀。

宋窈窈一直以为沈蕴之是高冷孤傲的高岭之花,但没想到褪下衣物后,他会变成凶猛的野兽,会将她拆骨入腹。

“小叔,轻点,我疼……”

她后悔了。

他怎么这么凶?

她哭着求饶。

可依旧没被放过。

翌日清晨。

宋窈窈清醒之后,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

她睁开眼,入目所及,竟是沈蕴之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

她差点儿发出惊呼。

什么时辰了?

他为何还在?

想到昨夜两人行了一夜的事,想到沈蕴之褪下衣物后,强壮的体魄,凶猛的举动,与生俱来的气场和威压,她既羞又慌。

这和她设想的献身,求庇护,全然不同。

此时的宋窈窈,瞧见沈蕴之都害怕,很是没有安全感,她动了动身子,想起身,好歹先将衣物穿上。

可她刚动,就惊动了躺在她身侧的沈蕴之。

她的手腕被握住。

“上哪儿?”

沙哑的声音让宋窈窈心里一慌,恨不得夺窗而逃。

一炷香后。

宋窈窈穿戴齐整。

和同样梳洗更衣,恢复清冷沉稳的沈蕴之,对立而坐。

宋窈窈低着头,不敢直视沈蕴之的双眸,不敢开口说话,她所有的勇气,好像都在昨日算计他时,用尽了。

不知过了多久,宋窈窈才偷瞄了沈蕴之一眼。

“小……小叔,您今日不用上朝吗?”

连尊称都用上了。

沈蕴之瞧了一眼,就差没把脑袋塞进衣裳里的宋窈窈,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既怕我,又何故来招惹我?”

“没……没有。”

“没有?”

宋窈窈急忙解释,“没有怕的,只是有些慌,有些不适应。”

谁知道褪下衣物的他,会那么凶,和此时衣冠齐整的他,全然不同。


宋窈窈前脚刚离开凌香院,住进客栈,后脚就被宋家人找到了。

宋窈窈之前从宋家逃离,是因为她知道,她爹宋林远一心想着攀附沈家,不会同意退亲,一旦事情闹开,定会逼她去沈家认错。

她本想等退亲的事了结,等沈蕴之告诫过她爹不得为难她,再重回宋家。

可如今,沈蕴之耍了她。

从沈庭川的话中可以得知,沈蕴之压根没想过要帮她和沈庭川退亲。

她只能先回宋家,看看能不能从宋家入手,想法子退亲。

宋窈窈被带回宋家。

宋家,宴客厅。

宋林远和顾姨娘两人站在那儿等着宋窈窈。

宋窈窈一到宴客厅,那些丫鬟和婆子就退下了。

宋林远直接大喝一声,“跪下!”

还拿起早已备好的鞭子,想动家法。

可这次,宋窈窈没有站着挨打,而是冷眼看着宋林远道,“爹,沈庭川过几日就来下聘了,你就不怕我再闹出什么事,让你颜面扫地?”

“你——!”

“你要还想顺利和沈家结亲,就别惹我。”

宋窈窈说完,望向了一旁又要挑拨离间的顾姨娘,“姨娘,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我记得你那儿有不少的燕窝、人参,都给我炖上。”

“逆女!你怎么和你姨娘说话的?就你还想吃人参、燕窝?”

“爹,我可以不吃人参、燕窝,但下次沈庭川来府上,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我若一头撞死,不嫁了,只怕你最疼爱的小女儿……”

宋窈窈记得,前世,沈庭川和宋萋萋是在她嫁入沈府之后,才开始暗中苟合的,现阶段的沈庭川还没娶到她,对她还有几分感情。

她若不嫁了,沈庭川肯定不会选择娶宋萋萋。

“老爷。”顾姨娘闻言,也搂着宋林远的胳膊,叫了一声。

虽然不愿承认,但顾姨娘心里清楚,沈庭川现在在意的是宋窈窈,她的女儿只是沈庭川用来和宋窈窈怄气的工具。

但工具又如何?

工具意味着有价值,只要先搭上沈庭川,凭借她教授给她女儿的手段,以后想取代宋窈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窈窈这几日住外头也是受苦了,姨娘那边别说是人参、燕窝了,就是姨娘的心头血,只要窈窈你想要,姨娘都是舍得的。”

顾姨娘表现的无比贤惠。

果不其然又惹来宋林远对她的心疼和对宋窈窈的责备。

宋窈窈一直想逃离宋府,逃出顾姨娘的掌控,但如今不得不回来,她也不愿再忍气吞声 ,看着顾姨娘继续踩着她做个贤妻良母。

“姨娘,前些时日,大夫说我伤了身子,若是有人愿意为我献上心头血治病,是再好不过的。既然姨娘如此大方……”

宋窈窈朝秋霜使了个眼色。

秋霜立即上前,抓住了顾姨娘的手腕。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顾姨娘的胸口扎。

“顾姨娘,您可真是个好人诶,奴婢可真是太感谢您了!祝您功德无量,奴婢和小姐初一十五都会为您烧香的。”

秋霜手嘴快,手更快。

小嘴叭叭叭,小手扎扎扎。

顾姨娘和宋林远还没反应过来,秋霜的那一簪子已经扎了下去。

顾姨娘痛得一阵惊呼,痛晕了过去。

宋林远则是大喊着,“住手!”

秋霜扎完人,转身就跑。

宋林远连忙去扶住了倒在地上的顾姨娘,“来人呐,快来人呐!”

守在门口的丫鬟、婆子和小厮,鱼贯而入。

宋窈窈带着秋霜转身就走,“爹,别忘了人参和燕窝,我若吃不好、住不好、睡不好,那和沈家的这门亲事,可就……”

宋窈窈点到为止,走的飞快。

宋林远气到七窍生烟。

“哈哈哈,小姐,您刚好威风啊!要奴婢说,您早该这样了!”

早这样,是不可能的。

她也就仗着沈庭川不愿退亲,马上来宋家下聘,威胁她爹两日。

宋窈窈带着秋霜回了院子。

院子这几日没人打理,本就偏僻荒芜的院落,如今更荒芜。

宋窈窈也不愿意住,直接带着秋霜,又去了宋萋萋的院子。

宋萋萋虽是庶女,但她住的院子却是除了宋林远居住的主院外,最好的一个院子,不但环境优美、布局完善,还冬暖夏凉。

这院子,还是当年宋窈窈的生母花了大价钱给宋窈窈备下的,但宋窈窈只住了短短几年时间,她生母去世后,她也被赶出了院子。

宋窈窈刚到,宋萋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姐姐吗?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

宋萋萋趁着宋窈窈不在 ,已经顺利在沈庭川那儿留下了印象,这两日还和沈庭川私会过,如今瞧见宋窈窈自然得意。

“对了,姐姐,你看,这可是庭川哥哥送我的定情信物。诶,你和庭川哥哥订亲五年,他可有送过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宋萋萋好不得意的抬高了手腕,故意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展示给宋窈窈看,“这可是上好的帝王绿,据说价值一万两白银呢。”

宋窈窈二话不说,走上前,一把扣住了宋萋萋的手腕,直接将宋萋萋手腕上的手镯薅了下来,再往自己手腕上一戴。

“宋窈窈,你做什么?!”

宋萋萋气成了尖叫鸡,再没半点儿淑女样。

“妹妹,我只是羡慕你。”宋窈窈“伤心欲绝”的望着气急败坏的宋萋萋,“你都得到了你庭川哥哥的爱了,而我只配得到这些俗物。”

宋萋萋觉得哪儿不对劲。

但是,看到宋窈窈“伤心欲绝”的模样,再听宋窈窈说羡慕她,还说她得到了沈庭川的爱,她顿时就膨胀了起来。

是啊。

宋窈窈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芙蓉面,又如何?

她的未婚夫婿如今还不是爱上了她,还要迎娶她进门。

“对了 ,妹妹,姨娘让你收拾收拾,把你的院子还给我。”

“她说,你越是爱护姐妹,越是恭俭谦让,越是端得住架子,越是视金钱为粪土,越是能吃苦,你的庭川哥哥就越爱你。”


秋霜还记得,那年自家小姐被求亲之人踏破门槛的时候,二小姐真真是羡慕嫉妒疯了,顾姨娘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克扣小姐。

她那时候好傻,居然听小姐的话,把那些好出身的侯门公子哥的邀请,都给推了,后来,老太爷就病了,小姐就和沈坏心肝定亲了。

因为沈坏心肝不喜欢小姐参加各种宴会,怕更优秀的王孙公子追求小姐,就说小姐是定了亲的小女娘,不该抛头露面,还冲小姐发了脾气。

小姐也傻,还真把各府夫人下的帖子,都给推了。

再后来,推的多了,就没人再给小姐下帖子了。

……

老嫲嬷同宋窈窈说,沈蕴之稍后就到,可实际上,这个稍后足足稍后了四个时辰。

宋窈窈不到午时就做好糕点,带着秋霜来了宅子,可直到月上柳梢头,才等到踏着月露寒霜而来的沈蕴之。

沈蕴之甚至连身上的官袍都未换下,像是刚出宫就来了此地。

“听胡叔说,你寻我。可是,有事?”

沈蕴之进入宋窈窈休息的院子时,宋窈窈正在看书打发时间。

猛地听到沈蕴之的声音,她还被惊了惊。

抬头见沈蕴之一身官袍,风尘仆仆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放下话本就走到了沈蕴之身前,行了一礼,询问道,“小叔刚下职?可用过晚膳了?”

“尚未。”

“小叔稍等。”

今日白天,宋窈窈闲来无事,已经将这座宅子熟悉了一遍,宅子里没有丫鬟、奴仆,唯二伺候的人便是赵嫲嫲和守门的胡大叔。

她虽不住在这儿,但这儿好歹是她和沈蕴之日后要见面的地儿,她想讨他欢心,让他持续给她当靠山,自然得熟悉这地儿。

宋窈窈带来的糕点已经凉透了。

但厨房里一直烧着水,热一热,倒也方便。

一炷香后,温热的糕点和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沈蕴之的面前。

宋窈窈记得沈蕴之爱这一口,以往沈蕴之过生辰,她给他做的长寿面都是他最喜爱的,每次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沈蕴之望着站在自己身侧,像个伺候人的小丫鬟似的,既乖巧懂事,又毕恭毕敬,还带着一丝讨好的宋窈窈,莫名烦躁。

他没有动筷子,也没有说话。

“小叔,是不合您胃口吗?”

宋窈窈见沈蕴之一言不发,不动筷子,也不看她精心准备的晚膳,还若有似无的释放威压,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寻我何事?”

沈蕴之没回答,反而问道。

“就谢谢小叔今日让竹青公子赶走我爹,还在众人面前帮我撑腰。还有这几日的谣言,也感谢小叔没让人将对你侄儿不利的言论,压下去。”

沈蕴之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他这几日一如既往的繁忙,只是以前忙是不想回家,不愿让自己停下来去想那些求而不得,只能用忙碌来化解,如今忙却像是有了奔头。

“这不是你所求吗?我既答应了,自会做到。”

宋窈窈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退亲的事……”

如今,沈蕴之也不问宋窈窈是不是真心想和沈庭川退亲,是不是在利用他气沈庭川,终究眼前的人已经是他的人了。

那夜,虽冲动,但并不后悔。

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他的女人,他断然不会再放手。

“他不是给了你三日时间吗?我便也给了他三日时间。

三日内,他若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退亲方案,我会做主给他一个方案,让他照着做。总归是他有错在先,不能让他毁你名声。”

“谢谢小叔!”

原本只是期望沈蕴之能看在她献身的份上,待她宽厚些,让她退亲时能留下几分名声,不想期望成真,宋窈窈雀跃之情溢于言表。

沈蕴之瞧着宋窈窈欢欣鼓舞的样子,嘴角也不由得扬了起来。

他伸手,一把将她拉到了怀里。

“如何谢我?”

终究是他的人了,他是不愿忍了。

宋窈窈小脸爆红。

“小叔,你先吃点东西。”

“先吃你。”

宋窈窈被拦腰抱起。

……

宋窈窈犹如一只刚出炉的烤乳猪,又香又嫩,被沈蕴之翻来覆去的吃了两个多时辰,吃到一身白皙变得青青紫紫,昏睡过去,才被放过。

沈蕴之却毫无睡意。

上次被怀里的人勾上榻,带着冲动,带着恼怒,虽是一夜,但终究是囫囵吞枣,全是蛮力和情绪。

直到今日细嚼慢咽,才尝出些滋味,才有些真实感。

他搂着怀里的人,亲了亲。

成功惹得怀里的人皱起了秀眉,还伸出小手推搡他。

“不要……”

沈蕴之笑了一声,将人塞进了被窝,又翻身坐起,披上外袍,走到了桌前,桌上放置的糕点和面条已经凉透。

但他一点儿不嫌凉,还将桌上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

洗漱一番,才重新上了床,将睡得香甜的人,重新搂进怀里。

……

从无节假日,全年无休的首辅大人,今日早朝又迟到了。

三日前迟到过一次,今日又迟到。

首辅不在,底下的大臣们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为了一件在皇帝陛下看来,很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朝会上,吵了个鸡飞狗跳。

皇帝陛下的心情很不美妙。

首辅大人直到快下朝,才来。

众大臣瞧见首辅来了,顿时不争不吵了,本来今日在早朝上吵的这件事,就是已经被首辅大人给否了,都不用呈到皇帝陛下跟前的小事。

之所以吵了个鸡飞狗跳,不过是因为朝廷上的党派问题。

“无事退朝!沈爱卿,跟朕到御书房来!”

……

沈蕴之一到御书房就被大雍帝砸了一本奏折。

“沈蕴之,你怎么回事儿?”大雍帝没往沈首辅的脸上砸,往他脚上砸,砸了不疼,“三日前迟到,今日又迟到,你信不信朕砍了你!”

沈蕴之是大雍帝的伴读,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大雍帝从小不爱读书,就爱舞刀弄枪,每日上朝听一群文官上奏,都跟要了他命似的。

所以,沈老首辅一告老还乡,大雍帝麻溜的把沈蕴之给提了上来,只恨不能让他三级跳,一日升三级官。

“陛下。”

“做啥?”

大雍帝被沈首辅笑的有点儿毛骨悚然。


沈庭川午食也没吃,在院内大发雷霆。

“少爷,赵公子、李公子、朱公子来寻你了。”

沈庭川大动肝火的时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还寻上门来。

若是宋窈窈来赔礼道歉了,沈庭川赚足了脸面,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沈庭川是很乐意见到这些狐朋狗友的。

但现在宋窈窈没有出现,反倒是他,跟个傻子似的,一直在这里等着宋窈窈,这些人的到来,就像是来落他的脸面,看他笑话的。

“滚!让他们滚!”

沈庭川毕竟没有功名在身,家里也没有爵位可以继承,因此家中有爵位继承,可以世袭罔替的纨绔子弟都瞧不上他。

他交往的这些纨绔子弟都是家世不如他,名声比他差的。

他自然不乐意让这些人看他笑话。

那几个纨绔子弟都已经到了院外,猛地被沈庭川这样驱赶,脸上也过不去,但他们没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小叔,自然不敢得罪沈庭川。

他们人倒是走了,但闲话也同样流出去了。

沈庭川一直等到日落,等到月上柳梢头,都没有等到宋窈窈。

他把院子里能砸的都砸了。

“宋窈窈,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是真笃定了我不敢退亲?我明日就去退!我明日就去把亲退了!别说平妻,就是妾,你都不配!”

……

沈庭川在沈府大发雷霆。

宋家则是找宋窈窈都快找疯了。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人都失踪三天了,你们才报上来!

三天了,你们这些废物居然还没把人找回来!我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快赶紧出去找!给我把那个逆女找回来!”

宋林远也在冲着宋府的丫鬟、小厮发火。

这是宋窈窈失踪的第三天,若不是报官会损坏宋窈窈的名声,让宋窈窈变得不值钱,卖不出好价格,宋林远都想去报官了。

“老爷,都怪我管家不严,平日里太宠着窈窈了。这都三天了,窈窈该不会……要是窈窈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唐姐姐交代哟。”

顾姨娘早就知道宋窈窈逃了。

但她想着宋窈窈逃了,最好是死在外面,岂不是更好?

这样她千娇百宠的宝贝女儿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代替宋窈窈的位置,嫁入沈府,还不用和宋窈窈那个小贱蹄子共侍一夫了。

“与你何干?”宋林远沉了脸,“继续找!”

“老爷,那和沈家的亲事……”

“若今晚还找不到,明日一早我上沈府一趟,你也带着萋萋好好打扮一番,明日同我一同前去,无论如何,不能丢了沈府这门姻亲。”

“好,好,老爷,我这就去找萋萋。”

……

亥时,福来客栈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小姐,小姐,您是没听见楼下大堂吃酒的客人们都是怎么说的,哈哈哈,奴婢今日可真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秋霜推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快步跑了进来,眉眼满是笑。

“发生何事了?”

“小姐,三日前,那沈坏心肝不是对外宣称,你三日内必上门赔礼道歉,还说你为了嫁入沈府,自甘下贱,甚至算计二小姐替您顶锅同嫁吗?”

“沈坏心肝?”

“对,就那沈公子,沈坏心肝,沈拖拖,他遭报应了!”

秋霜迫不及待的和宋窈窈分享,“小姐,今日您没去沈府,更没去赔什么礼道什么歉,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撒谎了。”

“外头都传遍了,说小姐您的美貌嫁王孙公子都使得,根本就不稀罕他这么个文不成武不就,靠小叔庇佑的酒囊饭袋。

还有人说,这几日的事,都是沈坏心肝在自说自话。

刚刚楼下还有个客人骂他不道德,说他定了亲不娶,拖了小姐您五年青春,还到处败坏小姐您的名声,真该叫沈拖拖!”

宋窈窈听着秋霜叽叽喳喳的声音,心情也不由得好转了。

“秋霜,拿上银子,找些丐儿,编些童谣,再去加把火。”

……

沈庭川同样在当晚听到了外面的闲言碎语。

之前,那些闲言碎语都是冲着宋窈窈去的,说的都是小官之家出身的宋窈窈配不上沈庭川,还恬不知耻的缠着沈庭川,没有半点儿自知之明。

但昨日传出的却是——

沈庭川狎.妓,带着青楼妓子招摇过市,被宋窈窈撞见。

沈庭川仗着亲事,逼迫尚未过门的宋窈窈给青楼妓子道歉,还用退亲威胁,宋窈窈不愿坠了官家小姐的名声,同意了退亲。

善妒的事根本不存在。

至于宋窈窈为了攀附沈家,拿庶妹当棋子的事,更是无稽之谈。

宋窈窈三天没有上沈家道歉,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个版本。

所有人都知道,宋窈窈同意退亲了。

所有人都知道,宋窈窈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都瞧不上胸无点墨、一无是处,只会逛青楼,纯靠祖辈、叔辈庇护的沈庭川。

沈庭川气得半夜没睡着。

他大半夜去书房找了沈蕴之。

“小叔,我要和宋窈窈退亲!我一定要和宋窈窈退亲!”

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沈蕴之,闻言,手中的毛笔微顿,墨渍晕染了纸张,写了半个时辰的公文作了废,他心情却不赖。

“你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了!就算她宋窈窈跪地上求我,这亲我也退定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金龟婿,她宋窈窈还能嫁给谁!”

沈蕴之听到这话,微微抬眸。

沈庭川没注意到沈蕴之的反应,还在气得咬牙切齿。

等退了亲,宋窈窈彻底名声扫地,他再找他那个贪慕权贵的好岳父暗示几句,让宋窈窈好好的体会一番无路可走的滋味。

宋窈窈就知道,他这些年待她有多好了。

到时候,宋窈窈还不是得回头求他?

但到了那时候,宋窈窈连平妻都不配了,她只配在他身边当个通房丫鬟,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把她送人玩几日就送人玩几日。

沈庭川脸上的自信和恶意,一丝不漏的展露在沈蕴之的眼前。

沈蕴之打量着沈庭川。

他只比他这侄子大四岁。

沈庭川小时候尚算听话,但随着他大哥英年早逝,沈庭川被他母亲和大嫂溺爱着长大,导致越长大越自我、越自大、越自私、越任性妄为。


沈蕴之毕竟是首辅,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怒意消散。

有点儿害怕。

宋窈窈怂怂的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缩到了床角。

沈蕴之对宋窈窈没有任何防备,突然被踹下床,让他伤了腰,他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披上了衣物。

一转身,就瞧见宋窈窈躲在床内侧 ,害怕的偷瞄他的模样。

“就算你嫁给庭川, 你也得继续和我保持这种关系。明日下聘 ,我会一同前去。”

既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那就得到她的人。

“无耻!”

宋窈窈又忍不住骂了一声。

前脚睡了她,逼她保持关系,后脚又要逼她嫁给他的侄子。

实在是无耻!

沈蕴之被骂的还笑了一声。

随后,他穿好衣物,转身走了出去。

宋窈窈被沈蕴之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身子不舒服,她也不想大半夜的还出去找住宿的地方。

沈蕴之走后没多久, 倦意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终于支撑不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然而,这一觉,宋窈窈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的禁锢着她,那股力量犹如铁钳一般,让她无法挣脱。

她像是被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拥入了怀中,但这种拥抱并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安心,反而让她心生胆惧,想要逃离。

迷迷糊糊中,好似有温热的液体正缓缓地顺着她的脖颈流淌而下。

那种触感是那样的真实。

液体所到之处,都留下了一道湿滑、滚烫的痕迹,让她不禁浑身战栗。

她甚至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又一遍悲凉的叫着她的名字。

甲辰年,癸酉月,庚辰日。

八月初七,宜下聘。

人逢喜事精神爽。

沈庭川今日格外的神采飞扬。

前段时间,宋窈窈闹退亲,他放出话说,宋窈窈三日内必定登门道歉,挽回婚事,结果,宋窈窈没出现,让沈庭川成了笑话。

后来,谣言四起。

童谣皆传,宋窈窈看不上他这个纨绔子弟,是宋窈窈要和他退亲,更是让他颜面尽失。

如今,宋窈窈没退亲,还同她的庶妹同嫁,无疑帮沈庭川挽回了不少脸面。

为了让之前的谣言不攻而破,沈庭川对今日的下聘,尤为重视。

沈庭川在一日之中最热闹的时候,提着一对让人提前备下的大雁,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五十几台聘礼绕着最繁华的几条街道走了一圈。

从沈家绕到了宋家。

一时间,无论前段时间有没有听说过两家要退亲的百姓,全都知道,拖了宋家大姑娘五年的沈家大公子,今日去宋家下聘了。

而且一聘,聘宋家两位小姐。

三人的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

媒人收了沈庭川的打赏钱,听了沈庭川的吩咐,更是边走边撒喜钱,各种喜庆的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冒。

收到喜钱的百姓也是各种祝福,好话不断。

沈庭川原本不愿那么早娶宋窈窈,还想继续拖着亲事的心思,在这一声声恭贺声中,也从原来的七分锐减到了三分。

将宋窈窈娶回去之后,只要她改改性子,不沾酸惹醋,容不得人,不动不动就在他耳边唠叨,要求他上进,他会给她一点宠爱的。

宋林远得知沈庭川下聘的队伍已经到了,在宋老夫人不在,顾姨娘起不来身,家中没有能管事的女眷的情况下,只能自己上场。


只是,他根本没准备好。

尤其是,在沈庭川前来下聘的时候,宋萋萋还这个本该回避的待嫁女还跑到了前院,和沈庭川见了面,两人还当着众人的面,眉来眼去的。

让不少得知此事的高门大户家的当家主母,皆是摇头。

……

宋窈窈巳时方才在凌香院醒来。

沈家下聘的队伍此时已经在宋家了。

秋霜打探完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小姐,不好了!沈坏心肝,今日去下聘了!老爷把聘礼都收下了!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后!”

“哦。”

“小姐,你……知道?”

“我本来是不知宋家下聘的时间是今日的,但昨夜有人同我说了。秋霜,去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好,小姐,奴婢这就去。”

宋窈窈一边沐浴一边思考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她爹想攀附沈家,舍不得沈家这门亲事,沈庭川被沈蕴之逼着答应继续这门亲事,如今沈家聘礼下了,婚期订了,想退亲难如登天。

男女婚事,定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能越过父母之命,解除她和沈庭川亲事的,就只剩下皇帝陛下的圣旨和皇后娘娘的懿旨。

可自从祖父去世后,她便再没资格进宫。

有什么法子,可以见到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让他们下令解除她和沈庭川的亲事呢?

宋窈窈正思考着,秋霜进来添水,看到宋窈窈身上的痕迹,惊呼,“小姐,您身上怎么了?怎么又青又紫的,谁打您了吗?”

宋窈窈低头,也瞧见了身上的痕迹。

她眼前浮现昨夜沈蕴之凶猛狂放的在她身上啮咬,非要她出声,非要她给他反应的情形,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平复了心情。

“无碍,都是瞎眼的代价。”

“啊?”秋霜不明所以,还是第一时间去找了膏药。

秋霜一边帮宋窈窈上药,一边询问道,“小姐,您昨夜和首辅大人谈的如何了?奴婢看您带来的那支花瓶不在了,是首辅大人答应帮忙了吗?”

“花瓶不见了?”

“是啊,奴婢今日进来的时候,没瞧见。”

宋窈窈皱眉,昨夜沈蕴之离开时,她尚未睡着,她分明记得,沈蕴之是空着手离开的,并没有带走花瓶。

她莫不是如此倒霉,当真遇到了偷窃的贼人?

那她昨夜,岂不是很危险?

“宋姑娘。”

就在此时,赵嬷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秋霜听到赵嬷嬷的声音,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屋内。

“小姐,首辅大人好生厉害,他这么快就把昨日的花瓶出手了,还卖了三万两白银,他还用其中两万两帮小姐您置办了一间朱雀大街的铺子。”

秋霜的声音里都带着喜悦。

“小姐,那个花瓶好值钱,三万两呢。小姐,我们还从顾姨娘手里拿了那么多物件,要是都这般值钱,那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宋窈窈有些诧异。

昨日的花瓶当真是沈蕴之拿走的?

他何时拿走的?

她让秋霜典当置换小宅子的那支白玉簪还是质地比较好的,都只当了一百两,只能在偏僻的位置买一间小宅子。

怎么一个花瓶,能卖到三万两?

难道就因为卖东西的人,不一样?

但既然沈蕴之帮她将花瓶卖了,那这卖花瓶的银子她自然不会同他客气的,“秋霜,替我更衣,我们去这间朱雀大街的铺子里,瞧瞧。”

宋窈窈带着秋霜,就去了朱雀大街。

朱雀大街是京都最繁华的商业街道之一,这边的铺子人流量很高,很是抢手,身后没有靠山根本抢不到这边的铺子,更别说做生意。


沈庭川已经许久不曾哄过宋窈窈了。

宋窈窈还是个小萝卜头的时候,长得又可爱又漂亮,他还老护着宋窈窈,总给宋窈窈买些好吃的,送些好玩的。

后来宋窈窈长大了,美人胚子初现,身边的狂蜂浪蝶也多了起来。

沈庭川怕宋窈窈跟别人跑了,就把沈蕴之从全国各地搜刮来,送宋窈窈的,由他转交的稀奇玩意,说成是他送的,讨宋窈窈欢心。

后来,宋窈窈名扬京都,求亲的人踏破门槛。

沈庭川耍尽手段,才让他祖父和宋窈窈的祖父定下两家的婚事。

只是,定了亲之后,宋窈窈身边的求娶者,订亲的订亲,离开的离开,沈庭川觉得宋窈窈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就不那么珍惜了。

尤其是宋窈窈的祖父过世后,宋家家道中落,沈家如日中天。

所有人都和沈庭川说,宋窈窈已经配不上他了,他沈家大少爷值得娶更高门第家的嫡女,他就更不待见宋窈窈,觉得宋窈窈就是个累赘了。

沈庭川四年多没哄过宋窈窈,没送过宋窈窈东西了。

突然想哄,还真无从下手。

他在自己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送什么哄宋窈窈都是浪费,他又转身去了沈蕴之的院子,想着能不能从他小叔那里,再扒拉出一两件东西。

毕竟,这些年,他从他小叔那里扒拉走不少好东西,只要他说是拿去送宋窈窈的,不管多贵重的物件,他小叔都给。

当然,他并没有把那些送给宋窈窈。

在他看来,宋窈窈根本配不上那么好的东西。

前几日,他一高兴,还把他从他小叔那里拿到的簪子送给了扶柳。

沈庭川到了沈蕴之院子前,推门就想进去。

但他刚推门,就有一名黑衣侍卫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公子,爷说了,以后他的院子,你不得随意进出。”

沈庭川愣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你拦我?”

黑衣侍卫半步不让,“是爷的吩咐,还请大公子离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

“噌!”沈庭川话音刚落,黑衣侍卫手中的剑就出鞘了,还架在了沈庭川的脖子上,“大公子,请您离开。”

沈庭川气得浑身颤抖。

“你等着,等我小叔回来,有你好看的!”

沈庭川打不过黑衣侍卫,只能气急败坏的离开。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条看门狗,也敢冲我乱吠!等我小叔回来,把你们全废了!”

沈庭川骂骂咧咧,骂骂咧咧,最终到街上,买了一块廉价的玉佩。

他一晚上给扶柳花黄金万两不觉得贵,但给宋窈窈花三钱银子都觉得贵。

沈庭川去了宋府,但没走大门,而是去的后门。

宋府看门的小厮是认得他的,一见他来了,立即将他迎了进去。

“沈公子,您来了。”

“嗯。”

沈庭川随手给看门的小厮丢了一两碎银,迈步就往宋窈窈的院落走。

只是,走到了,却并未见到宋窈窈的身影。

沈庭川皱眉,冷脸,“你们家大小姐,人呢?”

守门的小厮自然不敢说宋窈窈几天前就失踪了,幸好得知沈庭川到来的消息的宋林远,很快就赶了过来。

“沈贤侄,你怎么来了?”

宋林远昨日在沈家大门口,被当众下了脸面,自然也气恼。

可沈庭川来了,意味着事情有转机,他自然还是好声好气的陪着。

“宋伯父,宋窈窈人呢?!”沈庭川瞧见宋林远,自然得摆架子,“你们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为何三日之期已过,她并没有上门来道歉?”

“这……”

“罢了,我也不和她计较了,你让她出来,现在给我赔个礼道个歉,再去外面澄清下最近的谣言,退亲的事,就算了。”

一路走来,沈庭川气也消了,就没那么想退亲了。

宋窈窈是配不上他,但这么多年了,丢了也可惜。

更何况,他要退亲,他小叔还要他挽回宋窈窈的名声,要他赔偿宋窈窈五年的青春,实在不划算。

她不愿意和扶柳道歉就不道歉吧,等他把她娶回去了,解决了这次的危机,他再好好的教她规矩。

宋林远见沈庭川松口了,心里也高兴。

可宋窈窈失踪了,他到哪里去找一个宋窈窈来给沈庭川赔罪?

“沈贤侄,你是不知,自从听说你要退亲,窈窈这丫头就伤心欲绝,病了。这几日,是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在家中修养。”

“什么?宋窈窈病了?找过大夫没?严不严重?”

他就说嘛,宋窈窈那么在意他,那么想嫁他为妻,怎么可能不来道歉,怎么可能不来求他原谅,原来是病了。

“找过大夫了,大夫说是悲痛欲绝的缘故。”

“她在哪儿?我去看看她。”沈庭川得知宋窈窈因他要退亲而伤心欲绝,心情好了,自然愿意关心宋窈窈几分。

宋林远立即给一旁的顾姨娘使眼色。

顾姨娘立即让身边的嬷嬷布置去了。

沈庭川见到的就是一个躺在床幔内,不停咳嗽,声音极像宋窈窈,还不停的咳嗽、哭泣,向他道歉的宋窈窈的身影。

此时的沈庭川对宋窈窈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听到宋窈窈又哭又咳也有几分不忍。

他隔着床幔安抚道,“好了, 你好好养身子,这亲,既然你舍不得,那就暂时不退了。扶柳那边也不必道歉了,但外面的谣言,你得去澄清。”

毕竟,他的名声可比宋窈窈的名声重要。

里面的声音哭着应了。

沈庭川心满意足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撞见宋萋萋带着丫鬟在园子里扑蝶,差点儿摔倒。

他冲上前,就扶了一下。

宋窈窈长得太过出众,只要她在,一般别人就注意不到其他女子,在这之前,沈庭川还真没注意过宋萋萋,说娶宋萋萋也不过是气宋窈窈。

如今,单独遇见 ,没想到还是个小美人。

小美人扑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向他行礼,让他也有些心猿意马。

娶宋窈窈就意味着娶不到更高门第的嫡女做正妻了,他都给了宋窈窈妻位了,自然不能亏待自己,之前只是随口一说,如今宋窈窈都服软了,自然就是同意他娶妻纳妾了。

到时,他将宋窈窈这庶妹一起迎进府,倒也别有乐趣。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