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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承王魏永淮后续+全文

一碧榶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浑身颤抖,好比失去了自己的骨肉一般痛不欲生。骆丽娴蹲在她身旁,抱着她肩膀一边哭泣一边安慰,“义母,舒姐姐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我知道您无法接受,可是您也别哭坏了身子。”魏广征虽没有哭,但也悲痛的连连叹气,似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承王府。文岩一脸肃色地禀道,“王爷,两拨人,一拨是魏家与裕丰侯府勾联买的杀手,另一拨是太子的人。”文墨接着道,“王爷,看来您把夜三小姐带回府,是惹恼了太子。”车轮椅上,与他们神色相比,尉迟凌却是面色如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把茶杯当把玩件的他只淡淡地开口,“惹恼他又如何?有能耐他大可把人抢去。”文墨又道,“太子这一出手着实凶狠,对付一个女子,竟出动了精心培养的麒麟卫。好在我们防...

主角:承王魏永淮   更新:2025-02-19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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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承王魏永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承王魏永淮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碧榶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浑身颤抖,好比失去了自己的骨肉一般痛不欲生。骆丽娴蹲在她身旁,抱着她肩膀一边哭泣一边安慰,“义母,舒姐姐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我知道您无法接受,可是您也别哭坏了身子。”魏广征虽没有哭,但也悲痛的连连叹气,似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承王府。文岩一脸肃色地禀道,“王爷,两拨人,一拨是魏家与裕丰侯府勾联买的杀手,另一拨是太子的人。”文墨接着道,“王爷,看来您把夜三小姐带回府,是惹恼了太子。”车轮椅上,与他们神色相比,尉迟凌却是面色如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把茶杯当把玩件的他只淡淡地开口,“惹恼他又如何?有能耐他大可把人抢去。”文墨又道,“太子这一出手着实凶狠,对付一个女子,竟出动了精心培养的麒麟卫。好在我们防...

《渣男与人暗度陈仓,我与王爷明修栈道承王魏永淮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浑身颤抖,好比失去了自己的骨肉一般痛不欲生。
骆丽娴蹲在她身旁,抱着她肩膀一边哭泣一边安慰,“义母,舒姐姐她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我知道您无法接受,可是您也别哭坏了身子。”
魏广征虽没有哭,但也悲痛的连连叹气,似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
承王府。
文岩一脸肃色地禀道,“王爷,两拨人,一拨是魏家与裕丰侯府勾联买的杀手,另一拨是太子的人。”
文墨接着道,“王爷,看来您把夜三小姐带回府,是惹恼了太子。”
车轮椅上,与他们神色相比,尉迟凌却是面色如水,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把茶杯当把玩件的他只淡淡地开口,“惹恼他又如何?有能耐他大可把人抢去。”
文墨又道,“太子这一出手着实凶狠,对付一个女子,竟出动了精心培养的麒麟卫。好在我们防备着,不然这次夜三小姐不死在麒麟卫手上也会真淹死在护城河中。”
文岩瞥了他一眼,“太子不狠能行吗?夜三小姐嚷着非我们王爷不嫁,还明目张胆地住进我们承王府,太子要是不早点下手,万一夜三小姐与我们家王爷真培养出了感情,那夜庚新手中的兵权可就与他无缘了!”
文墨笑了起来,“我瞧着夜三小姐也是个狠角色,那护城河深不见底都敢跳,这气魄真没几个大家闺秀能比的,要是她真与王爷成了好事,王爷可是赚大了!”
听着两手下的对话,车轮椅上的某王爷一脸黑,“本王是没人要了吗?要你们操心!”
文墨和文岩立马低下头。
正在这时,门房侍卫来报,“启禀王爷,致和将军求见!”
尉迟凌轻抬下颚,示意门房放行。
没一会儿,一身悲愤的夜庚新便进了书房。
同来的还有魏家三口和骆丽娴。
“王爷,臣是来见小女的!”夜庚新咬着牙开口。
尉迟凌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朝一旁的文岩问道,“夜三小姐现在在何处?”
文岩回道,“王爷,夜三小姐昨日收到裕丰侯府的邀约,今日辰时夜三小姐便出府赴约了。”
尉迟凌随即朝夜庚新回道,“将军若是想念女儿,可去裕丰侯府问问。”
夜庚新攥着拳头,铁青着脸道,“小女从承王府出去后便被人追杀,有目击者称小女为逃命跳进了护城河!”
尉迟凌丰眉微蹙,不满地反问,“本王听将军的意思,好像夜小姐出事与本王有关?”
“臣......”
“夜小姐虽随本王回府,但仍旧是自由身,本王未限制她任何。她要去哪只需告知一声便可,她在外与何人有过节,那也是她的事。将军不去查询夜小姐的仇家,跑来本王府中兴师问罪,未免有些蛮不讲理。”
“......”夜庚新直接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是在魏家父子提议下才来承王府的,痛失爱女让他脑子混沌,竟没有多想便照做了。
此刻被承王反问,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但不等他再说话,魏永淮便上前行礼,对承王说道,“王爷,舒儿之死很是蹊跷,因我们没法查明她的死因,故而才想到您府上询问一番,还请您看在将军痛失爱女的份上莫要降罪。”
尉迟凌狭长的凤目微眯,绯红的薄唇淡淡勾起,冷不丁说了句,“魏家公子是个人物。”
魏永淮微愣,不明白他这突来的夸赞是何意。
但下一刻,就听尉迟凌接着道,“可本王的府邸不是戏台,魏公子想唱‘好人’的角儿,可回自个府上唱去。”
他的话,阴阳怪气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而魏永淮更是笃定了他有横刀夺爱的意图,但他是承王,就算知道他的意图也只能装糊涂,所以他除了有些难堪外,没作任何应答,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倒是夜庚新对承王的阴阳怪气有些不悦,于是主动为魏永淮说话,“王爷,永淮也是一片好意,您犯不着把对臣的不满用在他身上。今日是臣鲁莽了,臣自知理亏,待臣查明清楚小女的死因,再来向您负荆请罪。”
尉迟凌正要说话,突然一名侍卫进到书房,小跑到他身侧附耳低语。
听完侍卫的话后,尉迟凌摆摆手示意侍卫下去,然后对夜庚新说道,“既然夜三小姐已死,那她昨日带来的细软就请将军拿回去吧。”接着他吩咐文岩,“带将军去夜三小姐昨夜宿过的屋子。”
葛氏突然上前请示,“王爷,让臣妇去吧。”
尉迟凌看向她的眸光多了几分深沉,“你是夜三小姐的何人?”
葛氏回道,“王爷,舒儿自出生就与臣妇的儿子订立了婚约,她是臣妇未过门的儿媳。虽说她已死,可我们魏家还是会履行两家婚约迎娶她过门,作为她的婆母,臣妇自然要为她的身后事操持。”
夜庚新一听,双目泛红,泪水翻涌,可谓是感动得无法言语。
没想到他们魏家如此重情重义!
魏永淮也立即向他表态,“将军,我与舒儿的情意您是知道的,不管她是生还是死,她都是我此生最钟爱的女子。既然母亲已经说出来了,那就请将军成全,让我与舒儿完婚吧,好让舒儿魂有所依,不做那孤魂野鬼。”
时下未婚女子早亡,是进不了祖坟地的。很多早夭的女子,其家人为了不让其做孤魂野鬼,会帮其说一桩冥婚,让其在‘夫家’能有个牌位,如此魂有所依,就不会再做孤魂野鬼。
只是传统的冥婚是过世的男女......
魏永淮还在世,却愿意给他女儿一场冥婚,如此厚情,试问夜庚新如何能不感动!
“将军!”
听到车轮椅上传来的冷硬嗓音,夜庚新回过神,赶忙作揖,“王爷,就让魏夫人代臣去取小女的遗物吧。”
尉迟凌看着他被魏家感动至极的模样,眸光不自然地闪过一丝嫌弃,“你这父亲当得可真称职!”
随即他也不管夜庚新是何表情,转头又朝文岩吩咐,“去把夜三小姐的遗物收拾妥当,交给将军。千万别交付错了人,不然本王怕夜三小姐死不瞑目半夜来找本王要理。”
夜庚新眉头狠狠皱起。
要说承王有什么恶意,他是没看出来。
可承王今日说话阴阳怪气的,实在叫人费解。
文岩离开书房去了许久。
最后拎着两大包袱回到书房,交给了夜庚新。
葛氏和魏永淮赶紧上前帮忙接住包袱。
文岩也没制止,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在夜庚新身侧站定,不着痕迹地将什么东西塞到夜庚新手心里。

“王爷,看在小女非您不嫁的份上,您就成全小女的一片真心吧!”温氏开始磕头求道。
反正已经来了,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这里又没有旁人,她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夜时舒生前能对承王表明心迹,获得承王青睐,她女儿同样貌美如花,还是如此鲜活的一个大活人,她觉得承王也一定会心动。
毕竟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尉迟凌收起笑,对一旁的文墨吩咐道,“送客。”
简洁的两个字,比无情的拒绝还让温氏和游清柔诧异。
母女俩同时抬起头望着他。
但尉迟凌拿起桌上一本册子看了起来,非但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甚至连眼神都没再给她们一个。
“游夫人、游小姐,请吧。”文墨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
母女俩相视,都心怀不甘。
在接受到温氏的暗示后,游清柔心领神会,立马掩面泣哭。她一边泣哭一边起身,然后起身之时,突然身子晃动,接着便朝温氏倒去——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柔儿你快醒醒啊!”温氏抱住她焦急不已地大声呼唤。
尉迟凌,“......”
文墨,“......”
面对如此突发情况,主仆俩也忍不住交换眼神,皆是一脸的大无语。
尉迟凌是想让文墨把这对母女送走的,但文墨皱眉摇头,以表情劝说自家王爷,现在把人送出去不妥。
“文墨,宣御医!”尉迟凌冷声道。
“是!”
没一会儿,游清柔便被安置在外院的一间房里。
温氏在床边走来走来,一副焦急不已但又不得不等候御医前来的样子。
文墨瞧着她精湛的演技,心中鄙夷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她们的脸皮。
难怪老侯爷去世后裕丰侯府就臭名昭著,就这对母女不要脸的德性,谁与她们打交道谁惹晦气!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御医院的院使陆长青来了承王府。
他刚一到,躺在床上的游清柔就缓缓地睁开眼,然后虚弱地坐起身,环顾一眼屋中后,问道,“母亲,我这是在哪?”
“柔儿,你可算醒了!”温氏坐到床边,心疼地抱住她,哽咽道,“你可吓死母亲了!”
陆长青僵在屋中央,皱眉朝文墨看去,“是这位小姐身子抱恙吗?”
不等文墨回话,温氏便对陆长青说道,“院使大人,小女已无碍,只需要稍加休息便可,有劳您跑这一趟了!”
陆长青微眯着眼看着她们母女。
温氏抱着女儿并没有让座的意思,他也不便上前。再细看游清柔的气色,面色红润,眼清目明,哪有半点病气?
“既然没事,那我便不打扰了。”他识趣地转身离去。
文墨沉着脸道,“游夫人,既然游小姐已无碍,那小的便送你们回府吧。”
温氏立马换了一张担忧脸,向他哀求道,“小女虽无碍,但身子虚弱,还请您代小女向王爷求个情,让小女休息妥当了再离去。”
文墨深深地看了她们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待她们一走,游清柔便恢复常色,紧张地问温氏,“母亲,王爷若是知道我是假装晕迷,是否会动怒?”
温氏拍了拍她的手,“王爷若是强行撵我们走,那你就继续装下去,御医在又如何,你赖着不醒,也只能说明他医术不精!咱们既然来了承王府,就没有白来的道理,只要今夜在承王府度过,明日我就散播你与承王的关系,就算承王动怒我也要叫他赖不掉!”
游清柔听后,脸上多了一丝得意的笑。
书房里。
文墨说完那对母女的情况,尉迟凌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扭头朝一旁的夜时舒看去,勾唇问道,“三小姐如何看?”
夜时舒冷哼,“裕丰侯府能有今日败落,我这舅母可是功不可没。眼下她们所想,除了顶替我将军府嫡女身份外,还想借机获得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同时还能攀上王爷这棵高枝,帮扶裕丰侯府重振辉煌。她们这一举动,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尉迟凌反问,“那本王现在将她们扔出府?”
夜时舒微微皱眉,“王爷,小女那舅母是出了名的悍妇,最擅长的就是不要脸。您现在把她们扔出去,她立马就能对外宣称您欺辱了她们母女。到时不管您如何做,都会惹得一身腥。”
顿了一下,她接着道,“王爷,把她们交给小女吧,小女保证让她们自行离开,不敢坏您半点名声。”
尉迟凌眉梢微挑。
他也没问夜时舒会如何做,只吩咐文墨好生配合夜时舒。
......
温氏和游清柔在外院的小房间里,眼看天都黑了,也没人来给她们送吃的喝的。
“母亲,这承王府的人也太过分了,如此怠慢我们,就不怕我们饿坏吗?”
“唉!”温氏叹了口气,安抚女儿,“我们本来就是厚着脸皮留下的,若是现在去找人理论,只会让承王反感。还是忍忍吧,只要把今夜忍过去就好了。”
“哼!待我嫁进承王府,定要教这府里的狗东西好好做人!”游清柔满眼怨恨,都已经想到自己要如何执掌承王府了!
母女二人正说着话,房门突然被风吹得‘吱嘎’一声响。
眼见屋中烛火都险些被吹灭,温氏起身朝房门走去,打算把房门关紧实些。
就在她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时,一道白影倏地从门外掠过。
她微微有些受惊,但随即便定住了心神,只当是府里的丫鬟路过。
可就在她准备关上房门时,先前的白影突然倒了回来。
随着白色背影倒退到门口,她双眼越睁越大,一股寒气自背脊传来,莫名的恐惧感袭上脑海。
“舅母......”
随着低低幽幽沙沙哑哑的嗓音,白影缓缓地扭动脖子,露出一张如同抹了白灰般白森森的脸。
这脸白得吓人也就算了,关键是那转过来的眼仁儿也全是白的,仿佛没有眼珠子。
最瘆人的是她两瓣鲜红的唇,如同吸了人血般瘆人。
温氏在过度恐惧中呆滞了片刻,紧接着惊叫声冲破喉咙——
“鬼啊——”

魏家。
午时,魏永淮收到消息,立马与父母商议起来。
“什么?派去的杀手全死了?”魏广征又震惊又惶恐,同时也十分不解,“夜时舒身边何时有那么多护卫,为何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魏永淮安抚他道,“爹,您先听我说完。有一人装死侥幸活了下来,他说夜时舒跳进了护城河,且他看到那些捕杀他们的灰衣人在河边寻了许久,并没有打捞到夜时舒。”
闻言,葛氏满眼放精光,“也就是说,夜时舒跳进护城河淹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我们就可以找夜家办一场冥婚,把夜时舒的牌位娶进门,都不用费其他心思了!”
魏广征紧张不安的神色也瞬间化成了喜色。
娶牌位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是晦气,可对他们魏家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
一来,他们魏家与致和将军府的姻亲关系不变,二来,娶牌位比娶人省事多了!把人娶进门还得一家子作戏把人糊弄着,可要是娶个牌位,只需往那一放,便能‘保佑’他们一家平步青云、满堂富贵!
不过葛氏立马提出了小小的担心,“淮儿,夜时舒跳护城河肯定活不了,但我们要如何才能让夜家知道她已死的消息?还有,派人暗杀夜时舒的事只有我们和游家母女知道,可不能泄露出去了,那活下的杀手你得想办法‘处理’掉才行!”
魏永淮笑了笑,“娘,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夜家报信。至于那杀手,我已经‘处理’掉了!”
听到这,葛氏按耐不住的得意。
夜时舒和她娘是一样的蠢,甚至比她娘还蠢!
她们让游家母女明面上去邀请夜时舒,然后让杀手先把夜时舒接走,接着游家的人再去承王府接人,就算事后查起来,游家也可以让承王府的人作证,说没接上人。
虽然杀手没有直接除掉夜时舒,但夜时舒跳了护城河,注定命丧黄泉!他们拿捏不住一个活人,难道还拿捏不住一个死人吗?
......
致和将军府。
女儿去承王府,夜庚新是肯定不放心的。
今日散朝后,他被帝王点明去御书房议事,回到府里已经午时了。
他派老管家郝福去承王府询问女儿情况,半个时辰后郝福回来禀报,说人不再府上。王府的侍卫也告知了郝福两辆马车相继来接夜时舒的事。
夜庚新听完,有些不安,“如此说来,裕丰侯府的人没接上舒儿?那是谁把舒儿接走了?”
郝福皱着眉道,“将军,此时确有蹊跷,都惊动承王殿下了,承王殿下已经派了人出去寻找三小姐,只是老奴回来时还未有三小姐的消息。”
夜庚新沉了沉脸,“冬巧呢?她不是也去了承王府吗?”
郝福回道,“听承王府的人说,冬巧昨儿便出了承王府去了裕丰侯府,今日都没见人影。”
夜庚新越听越坐不住。
他女儿一向内敛文静,少有这样不明不白地出走......
且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去承王府接人,他怎么都觉得这其中有诈!
“赶紧把府里侍卫召集起来,务必将舒儿找到!”
“是!”郝福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去召集人手。
就在郝福刚把几十名侍卫召集到一起时,有人突然来将军府报信。
门房惊慌不已地跑到夜庚新面前禀报,“将军,不好了,有人看到三小姐跳了护城河!”
“什么?!”突来的消息让夜庚新魁梧的身体狠狠一震。
“将军,是真的,河边捕鱼的渔夫亲眼所见,说看到三小姐被人追杀,无路可逃便跳进了河里......一直......一直都没见三小姐浮起来!”门房红着眼眶哽咽地道。
夜庚新哪里能接受如此噩耗!
回过神的他不顾形象地朝书房外冲去,便跑边吼,“所有人都跟我去护城河!”
午后的护城河,微风拂动,荡起层层涟漪,烈阳照下,犹如铺满了金鳞,磅礴又壮美。
致和将军府的人全到了河边,在渔夫的指领中,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郝福和不少家丁都忍不住失声痛哭。
夜庚新则是一动不动,满身被死寂的气息笼罩着,仿佛丢了魂儿的躯壳。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昨日还好端端的女儿,今日就这般没了......
“将军,在那边发现了大量血迹!”一名侍卫匆忙来报。
夜庚新涣散的双目猛然收紧,带着一身狂躁的怒气朝侍卫手指的方向奔去。
何止是大量的血迹,方圆一里内全是打斗的痕迹!
从血迹上来看,打斗的人数还不少!
夜庚新目光阴鸷地扫视着四周,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据承王府的人说,女儿是独自出门的,就算有人暗中要对付她女儿,女儿身边也没手下可用。
那这成片的打斗痕迹是如何来的?
于是他又找到那名渔夫,询问详细经过。
渔夫毕恭毕敬地回他,“将军大人,小的当时在河对面晒渔网,只看到有人跳河,至于打斗,小的并没留意。”
夜庚新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着嗓子问,“那你如何知道她是将军府的三小姐?”
渔夫回道,“后来有人找到河对面向小的打听,小的才知道原来跳河的是致和将军府的三小姐。”
“那人长何模样?”
“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他们穿戴应该是大富人家的人。”
夜庚新还想接着问,魏家三口带着骆丽娴赶来了。
魏永淮最为激动,到了夜庚新面前抓着他的手腕哽咽问道,“将军,听说舒儿跳进了护城河,可是真的?她、她怎么会......?”
语到后面,他低头泣不成声。
夜庚新望着波澜壮阔的河面,沙哑地道,“我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只知舒儿她没了......”
葛氏一下子瘫坐在地,“舒儿......我们的舒儿啊......你怎么舍得离我们而去......”

“你觉得本王会骗你?”尉迟凌眯起了眼,明显对她的反问有些不满。
夜时舒一时语塞。
上一世,魏永淮为了骆丽娴和他们的孩子,不惜毒害她。这一世,那个孩子没了不说,魏永淮居然背着骆丽娴在外面养外室。
不是她不信,而是自她退了婚要嫁承王后,仿佛所有的事都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巴不得那对狗男女反目成仇,好报上一世的血债!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岂有放过的道理?
“王爷,您能否告诉小女,魏永淮的那两个外室养在何处?”她突然展露笑面,讨好地问道。
“你想做何?”尉迟凌眸光深深地盯着她。
“小女与骆丽娴也曾姐妹相称,如今她小产,还遭情郎背叛,小女自是于心不忍,想给她送个信,好让她去捉奸。”
“......”
魏府。
那一夜,骆丽娴的孩子没保住。
葛氏得知后,非但没有责骂和嫌弃她,还体贴入微地亲自照顾她,连补品都是挑最好的给她用,并安慰她,说她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重新怀上孩子。
骆丽娴虽然痛失孩子,但见葛氏没怪罪她,反而还待她更亲厚了,心中的悲伤也消淡了许多。
唯一让她有些不满的是,魏永淮在她小产后好几日都没露面,一问他的去向,得到的答复都是他被太子叫去了。
这天晚上,她辗转难眠,突然听到窗户传来异响。
“谁啊?”她撑起头,下意识地朝窗户望去。
但下一瞬,回答她的不是人的声音,而是一道破空的响声,紧接着床头柱被狠狠震了一下。
她吓得慌忙坐起身,双眼死死地瞪着窗户。
可窗户外再没有一点动静,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
她压着惊恐,朝床头柱看去。
只见床头柱上插着一把飞镖,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她眼尖地瞧见飞镖上似乎绑着什么。
她不放心,将枕头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轻手轻脚地靠近窗户。
确定了外面真的没人后,她这才跑到烛台边点亮了蜡烛。
拔下飞镖后,拆下上面绑着的小纸条,打开纸条,这一看不打紧,气得她病恹恹的脸庞瞬间扭曲了。
好个魏永淮!
说什么被太子召见,没想到竟是在外面养外室!
她可是才小产啊!
而且还是因为他才小产的!
什么此生只她一人,原来都是哄骗她的鬼话!
越想她越气恨、越想她越不甘,特别是一想到魏永淮与别的女人赤裸纠缠的样子,她觉得心中那把火都快把她烧死了!
于是她扯下衣架上的衣物,穿戴好后带着一身怒火冲出了房门——
城西偏僻小筑中。
男人手臂枕着一美人,男人看似疲累,可嘴角上扬的弧度却展现着他的餍足和愉悦。
“魏公子,奴家可让你满意?”美人在他心口画着圈圈,妩媚得犹如妖精。
“魏公子,奴家不想住在这里,你带我回家可好?”
“好好好......把你带回去!”魏永淮笑着应承,扭动脖子对着她亲了一口。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不,是被人撞开!
二人被狠狠吓了一跳。
魏永淮刚想起身训斥哪个东西敢擅闯民宅,撞门的人已经冲进屋内,并一把扯开榻边的香纱薄幔。
四目相对,他惊愕不已。
而骆丽娴一双美目都快气爆了,这淫乱不堪的场景让她恨不得抠掉自己的眼珠子,恶心得她瞬间失去理智,扑过去对着魏永淮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响声打偏了魏永淮的头,同时也把美人给刺激到了,全无羞耻之心,连遮蔽都不遮蔽,指着骆丽娴怒斥,“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闯魏公子的雅室?”
“谁准你进来行凶的?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骆丽娴没理会她们,指着魏永淮撕心裂肺地痛骂,“姓魏的,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把我骗得好惨好苦!”
“你忘了你说的话了吗?你说过你这辈子都只会有我一个女人,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这就是你对我许下的诺言吗?”
“枉我一腔真心对你,你就是这般狼心狗肺回报我?”
当着美人的面又被打又被骂,魏永淮的脸是彻底挂不住,瞪着骆丽娴低吼,“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看看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守着一个女人!再说了,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骆丽娴颤抖着,本就因为小产而虚弱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被人抽干了全部的血液,脸上一片死白。
她从未想过他会背叛自己......
可眼前的他不但背叛她,甚至还冲她恶语相向、极尽羞辱!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骂得没错,她是他什么人,凭什么管他?
在外人眼中,她只是他父母认下的义女,她名义上甚至嫁过人、死过丈夫、如今是众人皆知的寡妇!
从一开始,她就只是他见不得光的相好、姘头、奸妇!
“魏永淮,我恨你!”她撕心裂肺地吼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魏永淮瞪着她背影,拳头不由得攥紧。
想着太子殿下对她有意思,他想追出去抓住她,免得误了太子的好事。可美人在身侧,他这一追,那他身为男人的脸面便会彻底丢尽!
于是一狠心,他坐着纹丝不动。
反正骆丽娴无家可归,就算跑出去最后也只能回魏家!
再说跑出去的骆丽娴,站在街道中央,受着夜风侵袭,身心的崩溃让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最后只有蹲下身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哭着哭着,就听见马蹄声响起,没多久身旁便多了一辆马车。
她以为是自己把别人的道挡了,于是起身准备让开。
突然听见车夫朝她开口,“骆小姐,太子殿下有请。”
他话音刚落,车帘便被人撩起。
借着月光,骆丽娴看清楚了男人露出的脸庞,诧异不已,“太......太子......”
“上来。”

夫妻俩的话,差点把夜庚新从椅子上气得跳起来。
就连游建川一家四口都听得直皱眉。
游建川忍不住开口,“大哥、大嫂,舒儿只是跳了护城河,万一被人救下了呢!就算......就算她真的有何意外,你们也不该提这种话!”
温氏不满地瞪向他,“你从小在京城长大,那护城河多深你不知道吗?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柔儿过继到夜家!”
“你......”游建川也气得想跳脚。
但不等他与温氏争执,夜庚新便从座而起,铁青着脸低吼,“都给我闭嘴!没见着舒儿的尸身前,谁也不许说她死了!”
随即他冷声下令,“郝福,送两位舅老爷离开!”
他不再看任何人,愤甩广袖带着一身怒火离开了厅堂。
他怕自己再留下,会忍不住掐死游建彬和温氏这对无良夫妇!
裕丰侯府偌大的家业,在他们手中不到十年便被败了个精光,可见这对夫妻有多不靠谱!
如今他女儿‘生死未卜’,他们就想着把自己的女儿过继到夜家,这打得什么主意,当他真是缺脑子吗?
翌日。
夜庚新递了折子告假没去上朝。
他也没派人去魏家,但魏广征下了朝后就带着葛氏、魏永淮、骆丽娴来了将军府。
看着如平日一样的府邸,别说灵堂了,就连下人都跟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活,偌大的府中硬是找不出一丁点儿哀伤之气。
“将军,不是要给舒儿操办后事吗?怎么......”葛氏大为不解地问道。
夜庚新看着他们一家子悲伤的脸,低沉道,“我实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没让人布置灵堂。”
葛氏皱眉,“那舒儿和淮儿的婚事该如何操办?”
夜庚新看向魏永淮,“贤侄,虽然我没为舒儿设置灵堂,但你和舒儿的婚事还是照旧。我让人挑了日子,就明日,你来把舒儿的牌位带回去吧。我就当舒儿远嫁他国,此生再无机会相见。”
明日?
葛氏赶紧说道,“将军,明日接亲,我们聘礼未准备妥当,舒儿的嫁妆怕是也没准备妥当,这会不会太仓促了?”
夜庚新道,“如今舒儿已经去了,我们就走个形式,让舒儿魂有所依。聘礼和嫁妆都是活人才有的俗礼,就免了吧。”说完,他又看向魏永淮,“贤侄,你对舒儿一片真心,应该不在乎这些繁缛礼节,对吗?”
魏永淮表情僵硬,张着嘴不知如何作答。
葛氏、魏广征、以及骆丽娴全都不约而同地垮下了脸。
没有嫁妆......
那他们领个牌位回去图什么?
家里又不缺祖宗供奉,要他们供奉别人短命的女儿,除了晦气外,还是天大的笑话!
夜庚新眯着眼观察着他们一家的表情,佯装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妥吗?”
要说不给嫁妆这话,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葛氏了!
眼见夜庚新如此吝啬,葛氏难掩不满,“将军,自古以来,女子出嫁哪有不带嫁妆的?虽说舒儿已经去了,就算淮儿以后不续弦,但肯定是要在宗族里挑个孩子过继到他和舒儿名下,为了传承,我们两家也得为那个孩子留些什么。要是舒儿没嫁妆,我们拿什么留给那孩子,您说可是这么个理?”
夜庚新听着她一番看似讲理的话,肝火都差点烧起来。
这都是女儿在字条中交代他做的。
目的就是试探魏家。
初看字条时,他还有几分不快,觉得女儿是在耍性子,没事找事!
可真按女儿说的做了后,看着魏家一张张因失望和不甘而垮拉的脸,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反应。
也好在女儿是假死......
如果女儿真的没了,要他把亡妻的嫁妆拱手给毫不相干的人,那他岂不成了天下最大的傻子?!
他再看向魏永淮,目光凌厉起来,“永淮,你说,难道没有嫁妆,你就不娶舒儿了吗?”
“我......”魏永淮再一次被问住。
“将军,您问永淮做何?”葛氏立马又把话接了过去,“这儿女婚事乃父母做主,我们两家早就商定好的事,您现在做改动,不光叫我们魏家寒心,只怕月琴在泉下也无法安息!”
这不是她第一次把亡妻抬出来说事,但这一次,夜庚新却觉得亡妻的名字被她叫出来,分外刺耳!
他心一横,沉着脸冷硬道,“婚姻大事的确要父母做主,可我家月琴已经去了,我还没死呢,舒儿的婚事自然由我说了算!我现在就替舒儿把话放在这里,我不要聘礼,也不备嫁妆,要娶就娶,不娶就退婚!”
闻言,葛氏和魏永淮脸色煞白。
魏广征用眼神制止他们母子开口,软着语气说道,“将军,您别动怒,我们不是贪图舒儿的那些嫁妆,我们只是希望舒儿能像正常人一样风风光光出嫁。您想想,舒儿这么一去,宗祠进不了,不赶紧把婚事办了,难道要她做孤魂野鬼吗?我们替舒儿要嫁妆,是因为嫁妆是女子的底气,就算舒儿不在人世,这份底气也不该缺。”
夜庚新暗暗攥紧了双拳。
开口闭口都是嫁妆,难道没有嫁妆他女儿就嫁不出去了吗?
就在这气氛僵得快崩裂时,门外来报,“将军,承王殿下来了,说是来为三小姐悼哀!”
夜庚新眉头微蹙。
女儿字条上所写,她被承王的人所救。承王明知他女儿还活着,来悼什么哀?
但他也不能把人拒之门外,随即便让郝福去把人请进来。
不多时,承王府坐在车轮椅上,被护卫文岩、文墨推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行到厅堂门槛前时,文岩和文墨合力将车轮椅抬进厅堂。
夜庚新和魏家四人停止说话,一同行礼。
尉迟凌道了一句‘免礼’后,问他们,“你们昨日不是在商讨冥婚事宜吗,可谈妥了?三小姐尸骨未存,你们可得加急办啊,不然三小姐怕是要做孤魂野鬼了。”
他这话哪里像是来悼哀的,分明就是来看热闹的!
可夜庚新知道,这承王多半是替他女儿回来打探情况的。
于是他也不捂着,把两家正在商议的事简明地说出。
而他一说完,葛氏便把话抢了过去,“王爷,您评评理,这姑娘嫁人,哪有不备嫁妆的?我们也是想夜、魏两家体面,好让舒儿及她母亲在泉下能得以安息,可将军不通礼数,实在让人为难啊!”
尉迟凌眼角微抽。
这是要他主事?
“咳!”他清了清嗓子,“将军,三小姐还等着立牌位呢,既然你们因为嫁妆谈不妥,那不如让本王把三小姐的牌位接走吧。于情来说,三小姐曾救过本王,本王欠她一份恩情。于理来说,她与本王有过肌肤之亲,本王应该对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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