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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结局+番外小说

姜惠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作废是什么意思?”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京北。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

主角:姜惠英苏淮安   更新:2025-02-19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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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惠英苏淮安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姜惠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作废是什么意思?”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京北。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

《昨夜长风今宵散姜惠英苏淮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姜惠英脑中一片空白,直接抢过了刘政委手中的话筒。

这个举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礼,而是违纪。

“作废是什么意思?”

她厉声喝问电话对面的人。

对方沉默了一下,语气严肃,“就是字面意思。

这位同志,请你把话筒交给刘政委。

这是内线电话,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砰……话筒从姜惠英手中滑落,砸在了刘政委的桌上。

她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刘政委的声音,“同志,对不住啊……姜同志最近有些麻烦,比较激动,我替她向你道歉。”

京北。

苏淮安坐在车上,紧张的攥着手。

“我爸爸他现在在家么?”

赵茵转身看向苏淮安,“在,苏伯伯一直在家等你,应该是在给你包饺子。”

……苏淮安鼻头一酸,别着头死死盯着窗外,不让泪水决堤。

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他说只要一进厨房,心里就疼的厉害。

车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车里的赵茵,他是熟悉的。

赵茵比自己稍小一岁。

和自己也是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只是自己还在上高中时,赵茵成绩优异,已经去了军校读书。

在苏淮安的印象里,赵茵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但是性格却比他成熟很多。

小时候,每次放暑假回家,她都会带着自己去小河沟捞鱼,还会带他去打树上的枣。

苏淮安下车时,苏德站在门廊下,身上沾满了面粉,这和他平时一身戎装的模样,相去甚远。

他下车,顿了顿脚步,“爸爸……”他紧抿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苏记者。”

“两年不见,连你爸爸都不认识了?”

苏德走下楼梯,叉着腰一脸严肃。

苏淮安又伤心又高兴,嘴巴翕张,不知道怎么回答父亲的问题。

苏德张开怀抱,紧紧地搂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儿子健壮的身子瘦多了,他眉眼紧蹙,原本温和的双眼也泛上了一层冷色。

“走,爸爸给你煮饺子吃。”

刚走出两步,苏德转身招手,“茵茵,你也一起来,尝尝你苏伯伯的手艺。”

苏淮安要去拿行李,他还没转身,就发现赵茵提着他的行李箱,已经站在了车边。

“首长,我就不耽误你们父子团聚了。”

赵茵很有分寸。

“诶?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你从花城把苏淮安安全送回家,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

苏德虽然没穿军装,但是军人的钢骨深深烙刻在身上,他站在那,就是军令,没有人敢违抗。

“遵命!”

赵茵挥手行礼,嘴角泛起女孩该有的柔软,她一身笔挺的军装,在阳光下越发耀眼。

厨房里,苏淮安帮着苏德剥蒜。

热气腾腾下,父子二人谁也看不见谁,突然,苏德的声音压了过来:“你还记得赵茵不?”

……“爸,我又不是健忘症。”

苏淮安怎么可能不记得赵茵呢。

说完,苏德看了一眼客厅,赵茵坐在沙发上,就像军训似的,半刻不得放松。

“当初啊,我和你妈都觉得茵茵好,谁知道你眼睛瞎,看上了姜惠英……”老父亲叹了一口气,“也好,你这也算悬崖勒马,犹时未晚呐。”

苏淮安没说话,继续剥蒜,在他心中,赵茵只是小时候认识的朋友,他对她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爸,你故意让茵茵去接我的?”

苏德掀开锅盖,往里面点了一碗水,“你说呢?”

苏德抄起大勺子,在煮饺子的大锅里搅和了几下。

“赵茵这孩子,这些年一直在京北,我观察过,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性格沉稳,为人也踏实可靠。

你既然走出花城,就应该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

苏淮安失笑,自己刚和姜惠英分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进下一段感情。

但他明白爸爸的苦心,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爸,现在我和姜惠英的事情,应该在花城闹的沸沸扬扬了。

好不容易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我也应该把精力投身到事业上去。”

见苏德没说话,苏淮安又补了一句。

“爸,是您让我不要因为任何事,耽误自己的前途,您忘了?”

推荐赵茵,原本就是苏德一个小小的试探,成或者不成,最终还是要看天意,见儿子有说有笑,情绪稳定,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打算再说下去。

苏德笑着,给了儿子一拳,“行,爸爸都听你的!”


苏淮安眉头紧蹙。

就在几个月前,姜惠英是个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

如今为了让自己回去,竟然像泼妇似的,在宿舍楼下拉拉扯扯。

“放开!”

苏淮安叫了一声,使了蛮力要推开姜惠英。

“别闹了行么?

淮安,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准备好。”

姜惠英的声音软了些。

苏淮安反而语气轻松下来,任凭姜惠英攥着自己的手腕。

“回家做什么,跟齐闵生道歉?”

姜惠英立即反问:“难道你不应该道歉么?”

她不厌其烦,再次和苏淮安讲起道理来。

“淮安,齐闵生救过我的命,你只看这一点,对他宽容些好么?

他将将二十出头,只是个孩子而已。”

姜惠英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高傲如她何时低声下气地求过谁,可为了齐闵生,她竟然露出了这般恳求的语气!

苏淮安脑子嗡的一声,猛然间抬头瞪着姜惠英。

他攥着拳,坚决不让泪水决堤。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你但凡来求我原谅,我都能给你一点点好脸色,可你竟然是为了让我回家跟他道歉……”苏淮安干笑了两声,猛地往后一扬,甩开了姜惠英的手。

姜惠英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往后踉跄了几步,砸在树干上。

他语气坚决,“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可能跟他道歉!”

说完,苏淮安转身就走。

姜惠英不顾一切,紧紧跟在他身后,她揉了一下撞疼的后脑,“苏淮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跟闵生道歉,你说分手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月光穿过树梢,斑驳的落在了姜惠英的脸庞上。

这张美的过分的脸,如今看上去却有些滑稽的可笑。

“姜惠英,齐闵生的血是不是有毒啊?

把你脑子毒废掉了?”

姜惠英怔了怔,如今,他在苏淮安脸上,竟然找不到一丝丝对自己的留恋,她能看见的,只有被嫉妒烧昏了头的男人。

“你再说一遍?”

她像是没话找话,已经失了方寸。

可苏淮安却冷冷的笑了一下,“我成全你们,以后你们俩好好过吧。”

苏淮安再次拔腿要走,姜惠英眼底布满了血丝,寒冷顷刻吞噬了她的理智,他薅住苏淮安,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自从你爸爸去了京北,你就不可一世了。”

苏淮安猛地扬起手,可是看见姜惠英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后,他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你不配提我父亲。”

枯叶碎裂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走了。

带着一腔怒火,姜惠英返回家中,她脑子里计划着要给苏淮安一个厉害瞧瞧。

可刚进门,她便傻了眼。

齐闵生一脸血,仰面倒在地上。

他头上有个寸把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

姜惠英吓得血都凉了,几步换作一步走,踉跄地跑了过去。

齐闵生看见姜惠英,跪爬着冲到姜惠英身边,把头埋进姜惠英高耸的胸脯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谁干的!

出了什么事?”

她搂住齐闵生,搀扶着他回到沙发上。

她翻出药箱,从里面取出消毒用的紫药水,然后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地替齐闵生擦拭着伤口,生怕他英俊的面容有稍许损伤。

“忍一下。

“姐姐……”齐闵生搂住姜惠英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附近环绕。

“我怕,我怕疼,我怕血。”

“没事儿,这个不疼!”

姜惠英轻轻在他伤口上点着。

“姐!

我毁容了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

齐闵生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鹌鹑,哭得撕心裂肺。

姜惠英的手在颤抖,“别担心,姐姐会照顾你一辈子!”

齐闵生搂着姜惠英纤细的腰身,视线落在桌面苏淮安的照片上,他微微勾起嘴角,泄出了恶毒的笑。

贴好纱布,姜惠英勾起齐闵生尖翘的下颌,抬手拭去了齐闵生嘴角的血。

“闵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下一秒,齐闵生痛得打了一个激灵,往后一缩,浑身开始颤抖。

他如同惊弓之鸟,边说边哽咽:“不!

我不能说,我会害了你的……说!”

姜惠英的心要撕裂了。

她好歹是个当兵的,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军人!

“刚才冲进来两个人,见面就打我,还把我按在地上,让我给桌上那张照片磕头。”

齐闵生按着头顶的纱布,另一只手颤巍巍地指向桌面。

姜惠英看向“那张照片”,那是苏淮安的照片。

照片里,苏淮安站在中央文学院的门前,笑得就像一枝花。

齐闵生呜咽:“他们说我勾引你,害得大哥结不成婚……还说我仗着自己长得像小白脸,就想抢首长家的儿媳妇,简直就是白日做梦……”他抽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姜惠英咬着牙,脸色越来越冷。

她没想到,最蠢的就是自己。

刚才自己还想着去找苏淮安,想哄一下他,这件事就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神经病,竟然对一个无助的实习医生下死手!

无法无天了!

姜惠英心疼得眼角通红,她搂住齐闵生,把他压在心口上。

然后捧起齐闵生的脸,真挚道:“闵生,我不是白当你的姐姐的。

这件事,苏淮安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她走出房间,把苏淮安的相框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回到招待所,姜惠英瘫倒在地板上。

眼泪顺着眼角灌进了耳朵里,她只觉得浑身瘫软难受。

今天不仅是苏淮安的生日,也是自己和他的婚期。

如果没有齐闵生的事情,他们应该甜蜜相拥,躺在新房的双人床上。

现如今,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眼珠烫的厉害。

她爬上床,扯过枕头搂在怀中,她意识不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淮安,我爱你。”

“齐闵生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没有边界感,我不应该把他对我的恩情,强加在你的身上。”

“原谅我好么,淮安,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只要你原谅我!”

她抱着枕头,哭得没了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见了苏淮安的声音。

“惠英,我爸爸让我们去京北结婚,你愿意么?”

姜惠英想也没想,拒绝了苏淮安。

“我在花城也有父母,我父母年纪大了,我凭什么迁就你啊!

我以后要生活在花城。

你要是满足不了我这个条件,那咱们就拉倒。”

一阵乱梦,姜惠英哭得泪流满脸,睡梦里,她不断的和苏淮安道歉,“淮安,你想去哪都行,我永远陪着你!”

苏淮安脸色陡变,那张俊朗灿烂的脸越来越模糊,“晚了,姜惠英,我不可能和你结婚。”

他转身,拉着赵茵的手,两人成双成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别走!”

“我不爱你了。”

“不!”

姜惠英猛地起身,她眼前一黑,一头扎在了地板上昏死过去。

第二天,苏淮安拎上手提包,去文学院上课。

他推开门,目光落在了赵茵身上,苏淮安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紧抿着嘴唇,走到了赵茵身边。

“茵茵。”

他清了一下嗓子,觉得有必要和赵茵道歉。

“昨天是我误会了,我只是想不到你竟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苏淮安有些心虚。

“我一直都记得!”

赵茵的声音,罕见的有些着急,“我到京北上学后,每次你生日,我都会给你寄生日贺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退回来给我……”见她脸色红成这样,苏淮安的心都要化了。

他下了决心,“茵茵,以后你不用给我寄了。”

赵茵一愣,瞬间有些伤感的情绪涌上脑子。

她低着头,“我明白了,淮安,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是来送你去上课的!

等今天过后,我再不……。”

赵茵语无伦次的模样,让苏淮安不忍心 ,他赶紧把送给她的礼物掏了出来。

“这个……你戴上试试。”

一串低调奢华的珍珠手串,很符合赵茵的气质。

她伸出手,让苏淮安给她戴上。

“你喜欢吗?

喜欢的话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买!”

赵茵紧紧搂住了他,郑重告白:“淮安!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医院。

姜惠英高烧不退,齐闵生坐在姜惠英床边,端着一盆温水帮姜惠英退烧。

他褪掉姜惠英的衣裳,给她擦拭全身。

护士进来看见这一幕,脸色微红的别过去,忙活自己手头的事情。

“你是她什么人?”

护士问齐闵生。

“我是她丈夫。”

齐闵生回答的很自然。

护士听见开始收拾东西的声音,猜测病人的衣服已经穿好了,转身对齐闵生表示同情。

“你妻子没什么大事,就是感冒引起的发烧。”

齐闵生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深爱姜惠英,不允许姜惠英出任何岔子。

“苏淮安同志,咱们都是部队的,有事儿你就找我。”

“苏淮安?”

齐闵生眼底掠过一丝不快,他微笑着问护士,“你怎么知道我叫苏淮安?”

护士开始给姜惠英打针,她用皮管绑住他的胳膊,开始寻找注射最佳位置。

“姜同志送进来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护士收拾好托盘,掩嘴笑了笑,“我们都觉得你好幸福呀,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爱着你。”

病床前,齐闵生紧紧攥着手。

等把护士打发走后,他的手轻轻探进了姜惠英的心口。

“姐姐。

你怎么能叫他的名字啊,明明他都不要你了!”

说完他的手越来越下……
齐闵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姜惠英,他捧起她颤抖着的小花脸,对小护士说,“没事的,我妻子就是太激动了,刚才摔了一跤。”

姜惠英埋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听见关门声后,姜惠英整个人瘫在地上,她全明白了,她明白自己的下体为什么会有异样的感觉。

只是,自己昨晚明明在深度昏迷中,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闵生,这都是误会。”

不论怎样,姜惠英心有愧疚,有对苏淮安的,也有对齐闵生的。

“闵生,你别把这件事当回事,现在已经八十年代了,男女间有这种事发生很正常。”

她声音小到自己也听不见。

那是她的第一次!

她准备毫无保留的交给苏淮安的第一次!

齐闵生压着火,他壮着胆子,在病床上把姜惠英做成了熟饭,可不是为了三瓜倆枣,一时鱼水之欢的。

“我要你嫁给我。”

齐闵生说完这句话,起身坐在病床上。

他的指尖在血滴上摩挲,面目逐渐变得扭曲起来,“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太爱你了,你要是不嫁我的话,我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姜惠英要窒息了,她痛苦的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

她和苏淮安青梅竹马,她这一生所有的打算,都是围绕这苏淮安来构建的。

姜惠英绝望的看着齐闵生,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颠覆的人生。

“闵生,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做到。”

她乞求着,眼中带着对未知的恐惧。

齐闵生眼底泄出冷色,“惠英,事已至此,咱们结婚对谁都好。

刚才我去找了苏淮安,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你和他之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姜惠英的腿一软,整个人往下一坠。

可仅仅几秒钟后,她就反应了过来,眼底泄出深深的愤怒。

她不明白,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伙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满腹心机的魔鬼!

他这一招确实狠毒。

不仅断了自己和苏淮安的可能性,也一刀子把自己宰了。

真是痛快……她笑了一下,撑起身子走到衣帽架边,她开始穿衣服,脸色逐渐变得僵硬。

“惠英?”

齐闵生冲过去,抱着姜惠英的腰。

“我不怪你,只要你和我结婚,咱们就平平安安过下半辈子。”

姜惠英往后一推,把齐闵生推翻在地。

她的人生只有苏淮安,容不了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

“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姜惠英开始穿鞋。

齐闵生血气上头,一股邪火压在脑袋上。

他扶着病床猛的咳嗽起来,没几秒钟,他双目含血,看上去就像一只暴怒中的猛兽。

“我爱你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姜惠英,你是眼睛瞎了么?

我那点比不上苏淮安?

还是说,他有个高官父亲,你舍不得放弃他!”

姜惠英收回目光,他不愿再多看齐闵生一眼。

“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这句话,为两人的争论画上了句号,齐闵生却勾起嘴角,像没事儿人似的站了起来。

“惠英,我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你必须要嫁给我,否则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他掏出白色手帕,在姜惠英眼前晃了一下,“这就是证据,我可以拿上它,找你们领导,或者找上你的父母,让他们看看你是如何玩弄我的感情的。”

他自以为能拿捏住一切,却唯独忘了,他拿捏不住姜惠英的血性。

姜惠英对于齐闵生的宠爱,不是因为她耳根子软容易被人蛊惑。

只是感恩他的救命之恩,仅此而已。

“不用麻烦你,我现在就回去,找领导坦白领处分。”

齐闵生震惊了,他冲向姜惠英,气得厮打起来,“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你就算被处分,也不想和我结婚么!”

姜惠英揪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撇。

“没错,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结婚。”

齐闵生身子一僵,暴怒着把屋子砸了个稀巴烂。


中央文学院。

两轮考试,苏淮安都以高分通过。

拿到录取通知书走出校门的那一刻,他兴奋的冲出了文学院的大门。

赵茵正好站在路口等他。

苏淮安急于分享喜悦,他冲了过去,扬起手中的信封。

“茵茵!

我通过了,我马上就是文学院的一员了!”

赵茵替她高兴,“恭喜你,苏同志。”

苏淮安抱着通知书,眼睛有些发红。

“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收集资料,我没有这么顺利考上的!”

苏淮安的脸色也涨红起来,在极度的兴奋当中,他也没有顾忌那么多,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赵茵怔了一下,脸上显出很少有的红晕。

心里很清楚,通过文学院考试,是苏淮安自己的文学素养过硬,和那两本书没什么必然联系。

那些书,类似于考前的安慰剂。

“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我不能居功。”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回拥了一下,两人的拥抱很短暂,可他却觉得怀里的瞬间暖意停留了许久。

远处停着一辆吉普,赵茵指了一下车。

“苏同志,我奉命接你回家。”

在他上车之前,赵茵在兜里掏了一下,掏出一只金光灿灿的钢笔。

“送给你,祝你前途无量。”

苏淮安一看,就知道这支笔价值不菲,他紧紧攥着笔杆,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姑娘。

她的脸又小又精致,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充满了朝气。

“谢谢你,茵茵。”

就在他们要上车时,苏淮安被叫住了。

“大哥!”

苏淮安转身,看见齐闵生朝着自己跑了过来,他眉头一紧,本能攥住车门。

齐闵生却激动的厉害,攥住苏淮安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撒手。

“大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他抽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姐姐为了你,眼睛都要哭瞎了,你回家好不好,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别为了什么不值当的女人,把自己的爱人都抛弃了!”

齐闵生和苏淮安说话,目光却瞥向了赵茵。

苏淮安和齐闵生过过招,他这种不入流的招数,他了如指掌。

他是想借着赵茵,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苏淮安用力狠狠甩开了齐闵生的手,“套什么近乎,谁是你大哥?”

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后,他上前揪住了齐闵生的衣襟。

“我警告你,这是我朋友,是中央警卫团的大校军官,你要是敢污蔑她,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齐闵生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声音颤颤巍巍。

“大哥……”他知道苏淮安的父亲是高官,苏淮安身边的人,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但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自己的手段也不是吃素的。

“大哥!

你不能喜新厌旧啊,姐姐还在家里等你结婚呢?

你就算认识了大校军官,也不能抛弃惠英姐啊?”

他捂着脸,几近凝噎。

从文学院走出来的考生们,纷纷侧目。

苏淮安手上还拿着红色信封,尤其扎眼。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走出来质疑录取通知书。

“我认为,有德行的人,才能握住笔杆子,才能成为群众的咽喉!

你一个品德不佳的吃软饭的,凭什么能上中央文学院?”

“我看啊,你就是文学流氓!”

身后,落榜的一些人,纷纷附和起来。

尤其是看见齐闵生委屈的模样,大家更加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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