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正在逐渐吞噬自己的黑洞，一个越来越像自己的镜像，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恐惧、恶心，更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终于，在一个空无一人的下午，陈郁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他决定和陆沉摊牌，他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会让他彻底崩溃。
陈郁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大步走到陆沉面前，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陆沉那张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声音嘶哑地质问道：“你……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陆沉缓缓抬起头，眼神深邃而复杂，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要将陈郁的灵魂都吸进去。
他没有直接回答陈郁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语气反问道：“陈郁，你有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我们两个……从未同时出现在监控画面里？”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陈郁混沌的思绪，劈开了他一直以来刻意回避的那个真相。
他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的潜意识一直在抗拒、在回避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那个答案太过可怕，太过令人难以接受。
陆沉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陈郁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门，门后隐藏着一个他不敢面对的真相。
陈郁猛地转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监控室，他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颤抖着双手，调取了最近几天的监控录像，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声响。
屏幕上，画面快速闪过，时间在飞速流逝，陈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陆沉，看到了警局里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熟悉的面孔，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然而，他从未看到自己和陆沉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画面里，哪怕是一秒钟的重叠都没有。
每当陆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陈郁就会诡异地消失；每当陈郁出现在监控画面中，陆沉就会无影无踪。
他们就像两个永远无法相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