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又变得狰狞起来。
我在她破口大骂前将人赶出了景王府。
11.二月花朝节。
我请景王邀三哥来府中一聚。
带有景王府标识的车轿停在将军府前。
大摇大摆地走过最繁华的街道,不紧不慢地朝东走去。
与西街天香阁内热闹的诗会擦肩而过。
看到三哥挺拔的身影准时出现在前厅,我心底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
我仍记得三哥下狱时,太子那张假惺惺来安慰我的脸。
他说,孤尽力了。
只是诗会组织者是他,买通友人的是他,将足以翻案的原稿毁掉的还是他。
他的确尽力了,却是朝着逼死三哥的方向。
我亲手为三哥斟酒,问若是被诬陷舞弊,他要如何应对?
三哥想了想回道,原稿在手,就能翻案。
“若是原稿被毁,好友背叛,证人反水,判官受贿,孤立无援,届时你当如何?”
三哥皱眉思考,久久不语。
“哥哥,会试将近,当心为上!”
天香阁包厢内。
五皇子望向诗会上意气风发的才子们,笑着转头说道:“父亲,太子哥哥举办的诗会果真不错。
您瞧,这么多才子,说不准里面就有我大齐今年的状元郎!”
皇帝眼底也透露着满意,赞同地点了点头。
很快,下一个题目出现,是关于某次改革的看法。
皇帝嘴角的笑意收敛。
再下一个题目,是如何解决渝州粮食问题。
皇帝原本和悦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五皇子似乎没有察觉,仍比较着他们的回答,兴致勃勃地猜测着哪位会是他今后的同僚。
直到禁军将整个天香阁封锁了起来。
二月初,诗会舞弊案提前发作。
圣上震怒,相府被发落,太子被禁足府内,无召不得出。
同月,太子后院章侍妾险些小产,经查证,毒药出自太子侧妃月实之手。
两日后,侧妃以谋害皇嗣罪名赐死。
12.初春。
军中急报,边境被犯,皇帝调神武将军守境。
遣太尉之子容锦泽与左侍郎刑尚护送粮草,即日启程。
消息传入景王府,我心神不宁地在檐下踱步。
前世竹马并未牵扯其中。
这一世终究是有了改变。
我费大力气在短短三日内弄来了两瓶千金难寻的秘药,将写与大哥的书信一并交予了竹马。
“事成后若无召令,你便回去封地,莫要归京。”
“此行凶险,莫要轻信他人,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