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现在怎么又舍得把新娘子抛下了?”
商鹤栖被说的面色羞愧,但他不敢耽搁时间,直入主题地说道,“太后娘娘,臣是想问问,为何您要将棠儿送去西盛和亲?”
“棠儿身娇体贵,又如何能吃这样的苦?
恕臣冒犯,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不悦地看了商鹤栖一眼,冷声说,“你当哀家就舍得吗?
一月前,是棠儿主动来求的哀家和亲一事!”
“哀家倒是想问问你靖安侯,做了什么对不起晚棠的事,竟逼的她做出此种下策!”
闻言,商鹤栖错愕地愣住,顾不上什么礼数,提高了几分声音说,“是棠儿主动的?”
商鹤栖颤抖着身体,信念在这一刻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棠儿不是最爱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吗?
怎么就……突然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他了?
“靖安侯,哀家感念你将晚棠这孩子收留十余年,对你说声谢谢。
可是你要知道,晚棠是韶华唯一的女儿,是哀家最亲的人!”
“她来请旨的那日形容枯槁,容色憔悴,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害她心伤至此?”
听着太后字字珠玑的控诉,商鹤栖握紧了手心,低垂着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做的事,太多了。
将谢晚棠的真心弃如敝履、特意找来凌烟羞辱谢晚棠、任由凌烟陷害谢晚棠、将所谓“嗔妄痴恋”的帽子扣在谢晚棠身上,让她日日遭受锥心之痛……每一件,都是无可挽回的错事。
只是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谢晚棠的离开,却没想到谢晚棠真的离开后,他的心会这样痛。
望着商鹤栖失魂落魄的神色,太后目光一凝,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来。
“靖安侯,你对晚棠……究竟是什么想法?”
“……是我负了棠儿。”
商鹤栖沉默半晌,凄然说道。
闻言,太后震怒,将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了地上!
“好你个靖安侯!
晚棠是哀家的亲外孙女,你将她一手带大,却对她生出这般不该有的心思!”
“若你真心喜爱晚棠也就罢了,哀家也不是那般棒打鸳鸯的人,可你却非要找了个什么烟花女子伤害晚棠!
你、你——”太后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商鹤栖羞惭之下红了眼眶,心中生起铺天盖地的悔意来。
最后,太后直接下旨关了商鹤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