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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订休书后,侯府大小姐哭惨了 全集

萧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二人如此模样,萧潜也拱手还礼。“无妨,你二人只是站在门口,并未打扰到我。”萧潜也未曾料想到,自己只是在院中酿酒,竟也能引来学子驻足。只是看两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一副犹豫的模样,萧潜便大致猜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不由得心中发笑。“若不介意,请来院中小坐片刻,正好我酿了新酒,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尝一尝。”闻听此言,方子杰二人眼前一亮。他们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试试能不能讨一杯酒喝,谁曾想这位前辈竟主动邀请了他们。“多谢前辈,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潜笑而不语,只是往旁边让了让,好让二人进来。院子里的酒香更为浓烈,方子杰二人一滴未沾,就已经有了半分醉意。若是不通酒性之人,想来现在已经醉过去了。“家中简陋,你们随便找地方坐,稍等我片刻...

主角:戚雪萧潜   更新:2025-02-18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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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雪萧潜的其他类型小说《签订休书后,侯府大小姐哭惨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萧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二人如此模样,萧潜也拱手还礼。“无妨,你二人只是站在门口,并未打扰到我。”萧潜也未曾料想到,自己只是在院中酿酒,竟也能引来学子驻足。只是看两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一副犹豫的模样,萧潜便大致猜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不由得心中发笑。“若不介意,请来院中小坐片刻,正好我酿了新酒,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尝一尝。”闻听此言,方子杰二人眼前一亮。他们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试试能不能讨一杯酒喝,谁曾想这位前辈竟主动邀请了他们。“多谢前辈,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萧潜笑而不语,只是往旁边让了让,好让二人进来。院子里的酒香更为浓烈,方子杰二人一滴未沾,就已经有了半分醉意。若是不通酒性之人,想来现在已经醉过去了。“家中简陋,你们随便找地方坐,稍等我片刻...

《签订休书后,侯府大小姐哭惨了 全集》精彩片段

见二人如此模样,萧潜也拱手还礼。
“无妨,你二人只是站在门口,并未打扰到我。”
萧潜也未曾料想到,自己只是在院中酿酒,竟也能引来学子驻足。
只是看两个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还一副犹豫的模样,萧潜便大致猜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不由得心中发笑。
“若不介意,请来院中小坐片刻,正好我酿了新酒,若是感兴趣的话,也可尝一尝。”
闻听此言,方子杰二人眼前一亮。
他们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试试能不能讨一杯酒喝,谁曾想这位前辈竟主动邀请了他们。
“多谢前辈,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潜笑而不语,只是往旁边让了让,好让二人进来。
院子里的酒香更为浓烈,方子杰二人一滴未沾,就已经有了半分醉意。
若是不通酒性之人,想来现在已经醉过去了。
“家中简陋,你们随便找地方坐,稍等我片刻。”
闻言,二人又是连忙施礼,这才搬过凳子,在桌边坐下。
萧潜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这一清早就喝酒,肠胃哪里受的了。
寻常的酒也就罢了,但他们要喝的可是高度酒,自己都不敢空腹,自然不能坑害他人。
反正自己也是要吃早饭的,无非就是多做一些。
于是不大会儿,三碗热腾腾的素面就被端到了桌上。
见状,方子杰二人连忙起身。
“前辈,我等已然叨扰,怎可劳烦您亲自下厨。”
萧潜不在意的摆摆手,微笑道:“我这酒很烈,不能空腹饮用,想来你二人还未用饭食,不嫌弃就好。”
二人连称不敢,这才有些忐忑的坐下,等到萧潜动了筷,这才跟着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碗素面虽然简单,但胜在劲道,口感很好。
一碗下肚,原本有些寒冷的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
吃完早饭,方子杰二人主动收拾碗筷,萧潜也不好拒绝,就随了他们。
趁着这个功夫,他取出了一坛酒,这坛子也就巴掌大小,而这一次,一共也只弄了五坛而已。
等方子杰他们重新落座,看到桌子上的酒坛,难免有些激动,却又不敢催促。
萧潜拿来了三个酒杯,打开酒坛的刹那,刚刚消散不少的酒香再一次蔓延开来。
“就是这个味道!”酒香让方子杰精神一振。
萧潜笑笑不说话,动作轻缓的倒了三杯。
杯就是普通的小酒杯,倒满也就三钱。
但萧潜还是提醒道:“慢点喝,这酒真的很烈。”
之所以请二人喝酒,萧潜也是想看看,自己酿造出的蒸馏酒能否被这个世界的人接受。
如果反馈很好,他便算是找到了生财之道。
若是不行的话,也只能留下自己喝,赚钱的事情,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
方子杰自认酒量不错,这种杯子,放在往常都是一口一杯。
但从进门后,这位前辈已经两次提醒这酒很烈,甚至还因此给他们做了吃食。
难不成,这酒能比戚家酒坊的神仙醉还烈?那可是号称大夏第一烈的酒!
一边想着,方子杰一边端起了杯子,轻轻的小酌了一口。
这一小口估计连半钱都不到,可是入口的瞬间,一股辛辣便瞬间在口中散开,令他不得不赶紧下咽。
可咽下去之后,这酒又犹如一条火线,从喉咙贯穿到了胃里,那种灼热,令他浑身如同火烧一般。
“嘶……”
方子杰忍不住倒吸冷气,正欲开口之际,却突然有些错愕。
口中的辛辣感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从未品尝过的回甘!
而且体内的灼热感也消失了,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之下,十分舒爽。
“好酒!”
方子杰忍不住大喝一声!
同伴见他如此,也赶紧喝了一口。
而后的表现就和方子杰一模一样,都是先感觉不适,片刻后又舒爽到极点!
萧潜默默的看着二人,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喜色,看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二位,这酒如何?”
听到萧潜开口询问,方子杰当即激动的道:“前辈,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酒!”
“虽然入口很烈,但紧随其后的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尤其是那回甘,更是如同漂浮在云端之上。”
萧潜自认花费了很多心思,却也没想到,第一次蒸馏成功的酒,就能得到这番评价。
难不成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得天独厚的天赋?
“子杰兄,你脸怎么红了!”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哈哈!”
一杯酒下肚,二人明显都有些上头了,不再如同开始那般拘束。
萧潜倒是喜欢他们现在的样子,他也能自在许多。
眼看二人还打算继续喝,萧潜制止了他们,将酒坛收了起来。
“二位,今日差不多了。”
“再好的酒也不能贪杯,若是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你们又如何在学业上有所精进?”
此话一出,如同当头棒喝!
方子杰二人连忙起身,虽身体有些摇晃,却还是连忙拱手施礼。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自当谨记于心!”
萧潜点点头,换上一副柔和些的口吻。
“若是日后疲累,大可到我这里小坐片刻,饮上一两杯,权当是放松。”
二人心中大喜,本以为惹了前辈不快,谁曾想前辈竟说日后还能再来。
于是二人再次拜谢,这才告辞。
他们走后,萧潜将那四坛酒拿了出来。
原本是想着封存一段时间再拿去卖,这样口感会更好。
不过从方子杰二人的表现来看,即便现在拿去卖也没什么问题。
“左右闲来无事,那便到街上去试试看好了!”
心中有了决断,萧潜这便收拾了一下,拎着四坛酒就出了门。
……
戚府。
自从昨日回来之后,戚雪就感觉心中淤堵。
而今天一大早,不过才刚刚起床,管家就跑来跟自己说,城中最大的酒楼万宾楼要停止和戚家酒坊的生意。
“你说什么?”戚雪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这也不能怪她,苏县最大的酒坊就是戚家酒坊。
而城中上至酒楼,下至酒馆,甚至于青楼,进的都是戚家酒坊的酒。
万宾楼一家没关系,怕就怕有一家带头,其他酒楼纷纷效仿,那才是真的麻烦!
“老师,这是什么?”
看着院中两个相连的圆桶,谭羽好奇的问着。
前几天他就听到萧潜在敲敲打打,也曾跑过来偷看,见是一些木头和铁器,便很快没了兴趣。
只是没想到,这些木头和铁器竟然还可以组装到一起,变成了这个怪怪的样子。
铁器是萧潜找铁匠制成的,剩余的东西都是他亲手所做。
虽然粗糙,但和他想象之中的样子也差不了多少。
“羽哥儿,此物的作用为蒸馏,你可能不知蒸馏为何意,但与其用耳听,不如亲自动手体验。”
“来,拿这个盆帮我打些井水来。”
谭羽很听话,也不问缘由,抱着盆就跑去打水了。
一下午的时间,萧潜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渐渐地,他也全身心的投入了进来。
直至黄昏时分,师徒二人坐在台阶上,神情有些失落。
“看来是我将事情想得简单了,羽哥儿,是不是感觉有些厌烦了?”
孩童的好奇心来得快,去的也快,萧潜不愿强求谭羽做不喜欢的事情。
谁知谭羽却是托着下巴,看着天空道:“老师,这蒸馏的确很难,不过却很有意思。”
“只是我有些饿了……”
萧潜一愣,合着羽哥儿后来无精打采,并非是因为觉得无聊,而是饿的。
看了看天色,也的确是该吃晚饭了。
“行,收拾一下,咱们去看看阿奶做了什么好吃的。”
晚饭很简单,就是稠粥加两道小菜,还有中午剩下的烧鹅。
寻常百姓家一天只吃早晚两顿饭,也就是萧潜搬来后,谭氏和谭羽偶尔才会在中午也吃一些。
晚饭后,萧潜打算教谭羽识字。
毕竟也不能总是带着他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该学的东西是一定要学的。
结果却惊喜的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认识不少字,完全能应付日常所需。
一问才得知,这些字大部分是阿奶教的,也有一些,是附近的一些学子教他的。
“羽哥儿,你等我一下。”
萧潜回到了他的屋里,拿出纸笔,思索了片刻后,默写出了完整的《百家姓》与《弟子规》。
他的记忆很好,这种没有任何难度的启蒙书籍自然难不住他。
眼下谭羽的情况,只能算是半启蒙。
《百家姓》可以让他认识更多的字,而《弟子规》则能让他在识字的基础上,学到一些基础的礼仪规范和行为准则。
至于最有名的《三字经》,萧潜想了想就放弃了,因为里面存在太多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到时候谭羽询问自己的话,解释起来也麻烦。
只不过等他再来找谭羽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笑了笑,将纸张放在桌上,轻轻将他抱上床,盖好了盖子。
转过身,就见谭氏正借着油灯看那两张纸。
“萧公子,这是……”谭氏的语气之中有几分惊奇。
萧潜闻言,轻声道:“哦,两部启蒙读物罢了,正好适合羽哥儿学习,让阿奶见笑了。”
谭氏出身高门大户,书香门第,虽称不上博览群书,但也有些学识。
“萧公子,老身所知的启蒙书籍大多晦涩难懂,而你这两篇却简单易学,更适合孩童,难不成是你编撰的?”
萧潜可不愿冒功,当即解释道:“阿奶误会了,这非我所著,只是偶然在古籍中看到,觉得有趣就背了下来。”
“原来如此,许是老身孤陋寡闻了。”
谭氏没有深究,萧潜也算是松了口气。
“时辰不早了,阿奶您也早些安歇,我就先回去了。”
“好。”谭氏点点头,又叮嘱道:“有这两部启蒙读物,羽哥儿的学业我会盯着,你若有事就去忙,不用太过专注于此。”
萧潜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他也的确有别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赚钱维持生计。
戚夫人给的那些钱虽然还剩下不少,但早晚也有花完的时候。
目前距离乡试还剩下不到两月的时间。
参加乡试,既是为了完成韩老教瑜的遗愿,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未来多一个选择。
但在那之前,他需要先找到一条生财之道,无论以后的路要如何走,也终归离不开衣食住行。
夜还不算深,萧潜也毫无困意。
于是吸取了下午失败的教训,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天色微微放亮。
清晨是人这一天中,头脑最为清晰的时刻。
故而很多学子都选择在这个时间晨读。
“子杰兄,你可嗅到什么味道?”
方子杰疑惑,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果然有所发现。
“似是酒香,是从那个方向飘来的,可据我所知,这附近并没有酒坊。”
文人好酒,这些学子也时常在晚上小酌两杯。
只是县学地处偏僻,每次小酌完,回来都要深夜了。
若是附近有了酒坊,他们就不用再跑那么远,倒是方便许多。
寻着酒香,二人一路来到了附近那片小宅外,最终站在了其中一个小院门口。
“酒香就是从此处飘散出来的,可这也并非酒坊。”
“这酒香如此浓烈,比之千里醉也是不遑多让,难不成是在酿造私酒?”
酿造私酒并非触犯律法之事,只是寻常人家的粮食都不够吃,鲜少有人会用来酿酒。
若真是私酒,那也定是主人家自己酿来喝的,按理说不该冒昧打扰。
更何况私酒大多劣质,远远比不上诸如千里醉,满堂香等酒楼中常见的那些美酒。
可这院中的酒香实在是太浓了,让方子杰与同伴都不自觉的咽着口水,不愿挪步。
萧潜忙了一晚上,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只是这酒味儿闻的多了也是头疼,所以他准备打开院门通通风。
谁知道刚一开门,就看到两名青衫学子站在门外,看样子像是站了有一会儿了。
“二位,你们这是……”
浓烈的酒香令二人沉迷其中,听到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见门里站着的竟是那位韩老教瑜最看重的学生,连忙拱手施礼。
“晚辈方子杰,晨读时闻得酒香,这才一路寻来,无意打扰前辈,还请见谅!”
顾长宁已然失了分寸。
可萧潜并不在意。
他既然敢行此鸡鸣狗盗,有辱斯文之事,那也别怪自己不给他留情面!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凌霄金钟又一次响彻云霄,众人眼前再一次浮现出新的画卷!
只是这次众人看到的画卷各不相同。
有人身着一品官服,站立于朝堂之上。
有人站在百姓中间,看着他们向自己投来感恩的目光。
也有人站在城墙之上,挥手间敌军灰飞烟灭。
这都是他们年少时的梦,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理想!
如今在画卷之中,他们仿佛都成为了那世间顶尖的大人物!
“佳作,又是一句佳作!”
“不,这不是佳作,乃是绝世传唱!”
“非妖孽断然作不出此等诗句,萧学子大才,在下心服口服!”
不仅仅是台下之人,就连高台上的教谕们此刻也难掩激动之色,一个个全都站了起来,眸子里充斥着不可置信!
“韩教谕,此子究竟是何人,如此绝句,竟能接连作出!”
“有此等大才之人,又怎会争抢他人所作,更何况这两句比那顾解元所作更为精妙!”
“苏县县学果真是卧虎藏龙,想当初韩老教谕在世之时便是如此。”
韩教谕此刻也惊讶的无以复加,根本无心听其他教谕说了些什么。
待回过神来后,立刻走到桌前,提笔将刚刚那两句全都记述了下来。
“妙,当真是精妙!”
韩教谕终于理解老父为何如此看重萧潜了。
但凭这两句,他就足以傲视同辈之人。
不,即便是自己,恐怕也断然作不出这等绝句,或许只有那些名宿大儒才能与之一搏。
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才学,若是再过十年,即便整个大夏文坛许是也有他萧潜的一席之地!
场下,萧潜望向顾长宁。
“顾解元,你认为这一句也是我抄袭来的吗?”
“你……”
顾长宁浑身颤抖,再是如何,他也说不出这句也是抄袭而来。
“看来你还是这么想的,那便继续好了。”
萧潜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瞬间让靠得近的几位学子惊为天人。
还有?这般绝句,这萧学子竟然还有?
难不成他刚刚说能作出千句百句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可行?
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即便是那些年过古稀的大儒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多佳作,更遑论是此等绝句!
可不管他们信不信,萧潜都已经再一次开口!
“直上青天揽明月,欲倾东海洗乾坤!”
全场再次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萧潜一个人的身上。
又一句,又一句佳作!
而且这一句的气势更为恢弘,与前面两句相比,给人一种热血沸腾之感!
上青天,揽明月,为世间带来光明。
下东海,引水入世,洗净世间浑浊。
这般气魄,不正意味着追求光明与济世利民的心情吗?
“少年应有鸿鹄志,当骑骏马踏平川!”
不等众人感慨完,萧潜又是一句脱口而出,仿佛这些佳作对他而言不过尔尔。
“又一句?”
韩教谕上一句还没记录完,这下一句就来了。
另一位教谕见状,急忙也拿起笔来,开始记录。
“不对,他好像还有新的诗句,快,你们也赶紧拿笔,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余下的几位教谕心中一惊。
这都四句了,竟然还有?
这萧潜,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妖孽?
不然为何这般绝句在他口中犹如小儿歌谣般信手拈来!
萧潜当然还有,而且还有很多!
他顾长宁不是还不承认盗取了他的诗句么,那好!
今天就说到他承认为止,看看到时候究竟是谁颜面尽失!
“风雨不改凌云志,振衣濯足展襟怀!”
“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征程万里风正劲,重任千钧再奋蹄!”
“匠心独运丹青手,万里山河起宏图!”
“莫道浮云终蔽日,总有云开雾散时!”
“……”
没有人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站在正中间的萧潜在众人眼中也早已不是凡人,更像是九霄之上的仙人,正在一次次敲响那浑厚古韵的金钟。
五句。
十句。
二十句。
直到三十句,萧潜这才停下,转身望向早已经脸色苍白的顾长宁。
“顾解元,够了吗?”
“你现在还敢说,那诗句是你所作,不是从我这里抄袭的吗?”
“……”
顾长宁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眼中的萧潜不是仙人,更像是从地府来的恶鬼,似是来索命一般。
“这萧学子文采惊世,竟连续作了二十句绝世佳作,这般风采之人,怎会是那种沽名钓誉之徒!”
“萧兄,之前是我等有眼无珠,实在抱歉!”
“顾解元,萧学子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是天生不爱说话吗?”
“孰是孰非想必大家心中已有定论,顾解元,你……哎!”
面对这些质疑,顾长宁怒目圆睁。
明明他们刚才还在指责萧潜,现在却反过来嘲讽自己,当真是一群墙头草!
恼羞成怒之下,他也早已没了风度。
“萧潜,你能作出这么多佳句又如何?你还是证明不了我的那诗句出自你手!”
“我到底何时得罪过你,你究竟为何如此不计代价,也要陷我于不义之地!”
萧潜笑了。
这顾长宁若是把这些心计用在正途,想来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番境地。
眼下他这般说辞,无非是想让他人认为自己就是在故意构陷他。
可并非所有人都是苏玲那种眼盲心瞎之人,戚雪……她尚且没到那种境地。
“好,你不愿承认也没关系。”
萧潜淡然一笑,“既然你认为那诗句好,我便再送你一句相似的,你且听好了。”
见萧潜竟还有新句,所有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细细聆听。
可顾长宁却捂住了耳朵,厉声道:“住嘴!你住嘴!”
萧潜依旧在微笑,并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只是不似先前那般庄重肃穆,反而像是施舍顾长宁一般,轻声言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胡闹!”
戚夫人着实是被女儿这荒唐的想法气到了。
“和离一事已成定局,你此般行径,难不成是想让整个戚家沦为市井笑柄?”
戚雪愤愤不平,母亲的话并没有让她冷静下来。
“娘,钦差不日就将抵达,萧潜这个时候提出和离,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我和他解释过不止一次,且问心无愧,可他却心怀怨恨,故意报复,就是想让咱们戚家在钦差面前出丑!”
听到这些话,戚夫人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只好捂住胸口,质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戚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戚夫人眼前发黑。
这些年来,萧潜默默地为戚家做了多少事,一桩桩一件件她全都铭记在心!
偶尔听到家里面下人之间的闲聊,也都是说姑爷有多好。
甚至于戚家名下那些店铺的掌柜,每次见面,也都在和她称赞姑爷如何如何。
可为什么,偏偏到了戚雪这个应该与萧潜最亲近,最了解他的人这里,却有这般完全相反的评价!
“娘,我必须去找萧潜问清楚!我看他就是想毁了咱们戚家!”
“你……你给我住嘴!”
戚夫人礼佛多年,自认心境早已达到了古井无波。
可她此刻却是吼出了这句话,连戚雪都被吓到了。
“你知道什么,萧潜……萧潜他……”
戚夫人想要帮萧潜正名,好好告诉戚雪,她这个夫君究竟有多么的优秀,她又是多么的幸运。
可越发急促的呼吸让戚夫人眼前发黑,控制不住的栽倒在了软榻上,逐渐失去了意识,耳边只留下了戚雪的呼喊。
“娘!”
“快来人,去请大夫!”
……
夜色已浓。
萧潜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手中的酒杯空空如也。
文人墨客大多喜酒,许多名作也是酒意正浓之时,诞生于历史长河之中。
可萧潜却只想谋求一醉!
微微的酒意袭来,却胜不过秋日的寒风。
“酒不醉人人自醉?”
“呵……这大夏的酒,想寻求一醉都是难事。”
“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试试弄些蒸馏酒来喝。”
不怪萧潜抱怨,他今日已取得和离书,就想着大醉一场,与过去道别。
谁曾想,这客栈的酒他已经喝了一坛,却依旧没有醉意。
但转念想想,他又觉得自己可笑。
明知这大夏的酒是何等品质,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求醉的。
戚家乃是大夏第一皇商世家。
名下酒坊的千里香,神仙醉等可都是享誉整个大夏的!
甚至于连皇室的贡酒,一部分也来自于戚家酒坊。
这即便是最高等的皇室贡酒,也不过才二十度左右,哪里能醉人?
“罢了,即便喝醉也忘不掉前尘往事,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既然梦已经醒了,那便开始新的生活!”
萧潜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准备关上窗子好好睡一觉。
正巧看到客栈外有一驾马车急匆匆的驶过,并且他对这驾马车还十分的熟悉,正是戚府的马车!
“这个时辰,戚府的马车为何还在外面?”
萧潜有些疑惑。
但很快他便释然了。
如今他已经离开了戚家,只等七日后去官府正式和离,何必还去操心戚府的事情。
说不定只是戚雪与顾长宁外出游玩的晚了些,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与他何干?
关上窗,萧潜便躺在了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殊不知,此刻的戚府早已经乱作一团!
而刚刚那辆马车所载的,正是城中最具盛名的神医。
戚府,戚夫人院落之中。
收到消息的苏玲和顾长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表姑,这是怎么了?戚奶奶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过去?”
苏玲焦急的询问。
母亲昏迷,戚雪难免有些慌乱,回应道:“我去娘那里想问问萧潜的行踪,娘却告诉我,萧潜趁我不备,竟然在和离书上盖了章。”
“我就是说了他几句,娘就突然昏过去了。”
戚雪这一急,忍不住哭了出来。
苏玲连忙安慰,“表姑,你别自责,依我看,戚奶奶就是让萧潜气晕的!”
“如今戚家马上就要面临钦差的巡查,萧潜这时候提出和离,摆明了就是故意给戚家找麻烦,戚奶奶怎么可能不生气!”
戚雪泣不成声,那位神医都进去这么久了,可屋里却还是没有动静。
自小母亲就十分严厉,但戚雪明白,那都是为了自己好。
如今母亲昏迷不醒,她又如何冷静的下来。
顾长宁也走上前,安抚道:“雪儿,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没事的。”
“只不过苏玲刚刚提到钦差巡检,这么重要的时候,萧公子提出和离,那对戚家来说必然不利。”
“萧公子此举,必然是因嫉恨我所致。”
“雪儿,事关戚家,我看我还是去找萧公子一趟吧,求他不要与你和离。”
闻言,苏玲冷哼一声,“凭什么要求他?戚家的皇商又不是靠他才得到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戚雪擦了擦眼泪,摇头道:“长宁,不用了,他要和离那和离便是了,我才是戚家的家主,不需要依靠他!”
顾长宁似乎是在犹豫,片刻后这才开口。
“雪儿,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心劳累的样子。”
“不然我还是去把萧公子请回来吧,你们好好聊一聊,不用顾虑我,只要不让你为难就好。”
戚雪依旧摇头。
“长宁,我明白你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了,我……”
戚雪话还没说完,神医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大夫,我娘她怎么样了?”
神医微微叹了口气,“戚小姐,老夫人这是怒火攻心,她年纪大了,受不起这样的大喜大悲。”
“如今我已经施针将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不过能否苏醒,还尚未可知。”
戚雪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她真的没想到,母亲这次病的如此厉害,竟然还有醒不过来的可能。
如今戚家鼎盛,她本想让母亲好好的颐养天年,谁知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表姑,都怪萧潜,要是戚奶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一定不能放过他!”
“娘,明明是他萧潜有错在先,您怎么还让我去找他,这好没道理!”
戚雪深感委屈,她也搞不清楚,萧潜到底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自从他进了戚家,母亲总是教训自己。
明明自己才是这戚家的大小姐,凭什么!
“你!”戚夫人气急,只得感叹这女儿真是被宠坏了。
顾长宁目光流转,拱手道:“戚伯母,您说得对,在下只是无关紧要之人,您莫要动怒。”
“既然此事全因我而起,还请不要再责备戚小姐。”
“我这就去将萧公子请回来,与其道明缘由,然后离开戚府!”
说罢,顾长宁拉着女儿转身欲走。
戚雪却连忙将其拦住,安抚道:“长宁,此事与你无关!”
“而且你是我的朋友,并非什么无关紧要之人,今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顾长宁露出愧疚与自责之色,似是在深深的懊悔。
见状,苏玲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顾公子,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有些人心术不正,善于挑拨,你可莫要自污!”
“咚!咚!咚!”
戚夫人以拐杖戳地,目光如炬。
“老身的话,你们是当做耳旁风了吗?”
顾长宁连忙拱手行礼,苏玲也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
见其二人噤若寒蝉,戚夫人这才望向女儿。
“雪儿,我再问你一次,你夫君离家,你是寻还是不寻?”
“娘,我……”
戚雪虽未有回答,可秀眉微蹙,分明就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戚夫人长叹一声,未再追问,目光之中却流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好,既然你不愿去,老身也不逼你。”
“来人,随老身出府!”
戚雪脸色一僵,急忙开口,“娘,他萧潜一个晚辈,怎能让您出府去寻,若让外人得知,咱们戚府岂不是成了笑话!”
戚夫人脸色不善,冷声道:“哼!咱们戚府的闲言碎语还少吗?扪心自问,萧潜可曾责备过你分毫?”
萧潜离府已有片刻,戚夫人不愿再浪费时间,带着几个家仆就出了府。
她清楚萧潜心意已决,却还是想再试着挽留一下。
戚夫人一走,那令人窒息的压力也消失无踪。
“戚小姐,你不该为了我冲撞老夫人,这让我今后如何自处。”
戚雪见顾长宁如此自责,自然心生愧疚。
“长宁,真要说起来,此事应该是怪我,让你委屈了,抱歉。”
苏玲抱着顾圆圆,脸上带着几分愤恨。
听得二人所言,当即怒斥道:“表姑,顾公子,你们二人何错之有?”
“真要有错,也全都是他萧潜的错,一个赘婿而已,仗着会哄老夫人开心,就敢在戚府作威作福,当真是给他脸了!”
这一次,戚雪没有再训斥苏玲,只是沉默不语。
街上。
秋风萧瑟,落叶枯黄。
萧潜漫无目的的游走,似是在神游天外。
“姑爷,终于找到您了!”
闻言,萧潜抬头望去,见是戚家家仆。
“找我何事?”
那家仆有些气喘,“是,是老夫人找您,就在那边,姑爷请跟我来!”
萧潜深知,戚夫人常年礼佛,若无大事鲜少出府。
转过街角,戚府的轿子停在一边,戚夫人盘着佛珠,望向那仅余几片落叶的老树。
“娘,秋风透体,您不在府中好生修养,怎的出来了?”
萧潜上前,搀扶着戚夫人来到避风处。
戚夫人却是握住萧潜的双手,轻轻拍了拍。
“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你也知这秋风阴毒,不如先跟我回府如何?”
萧潜低下头,目无明光。
“老夫人,这戚府……我就不去了,容我找到住所,再将行李取走。”
“你……”戚夫人一怔,若有所觉。
而后就见萧潜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打开后,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和离书”三字。
戚夫人拿过来看了看,见上面连戚雪的章印都有,一种酸涩涌上心头。
“这……这是何苦呢!”
“萧潜,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萧潜将和离书重新收好,苦涩一笑,沉默着摇了摇头。
戚夫人沉默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
“既已盖章,那雪儿为何没有与我提及此事?”
萧潜知道戚夫人不想自己离开,可事已至此,又何必勉强,于是说出了实情。
“当时她忙于顾公子之事,许是根本没看清和离书的内容,即便看清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闻言,戚夫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又是一阵寒风袭过,戚夫人仿若接受了事实。
“萧潜,既然你心意已决,老身便不再多言。”
“你与雪儿缘分已尽,但无论今后如何,戚府都是你的家,只要老身还在世一天,你就无需顾虑任何人!”
戚夫人的话让萧潜鼻子发酸。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位真正关爱他的人。
萧潜后退一步,扬起衣摆,双膝跪地,结结实实的给戚夫人磕了一个头。
即是感谢戚夫人当年为父亲治病救命之恩,也是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关怀和爱护。
“老夫人,您的恩情,萧潜此生没齿难忘!”
“好孩子,起来,快起来!”戚夫人泪眼婆娑。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雪儿为什么就看不到半点?
那顾长宁算个什么东西,连萧潜的半分都不及,真是瞎了眼啊!
萧潜将戚夫人送进轿子,对家仆吩咐道:“回府之后,命人给老夫人熬上一碗祛风寒的汤药。”
“是!”家仆老老实实的应下,追问道:“姑爷,您不一起回府吗?”
有些事没必要跟那么多人解释。
故而萧潜只是拍了拍家仆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奇怪,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家仆挠挠头,不明所以。
黄昏时分。
萧潜已经让人留意一下县学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
而他则是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栈,准备暂时落脚。
而戚府之中,戚雪正在与苏玲闲聊。
“小姐,这是今日各商铺掌柜送来的账册。”
管家将一摞账册放在桌上。
戚雪扫了一眼,淡然道:“这些事往日不都是姑爷处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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