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官从闻哈哈大笑,冷硬的眉眼和他爽朗的笑声好不协调。
我这才注意到他乌发如缎,一双丹凤眼,魅惑如仙人。
数年未见,他肆意不羁的俊颜上依旧有藏不住的痞子气。
他说:“小施施,好久不见。”
他又说:“小施施,你说过嫁给我的,怎么现在出尔反尔要嫁给他人。”
随之在我的惊恐瞪大的瞳孔下,覆盖了我的唇。
我又慌又乱又害怕。
怎么?
怎么是他官从闻?
官从闻无视我的惊惧,只是亲了又亲,把我亲的要窒息喘不上来气。
直到一阵剧烈的拍车窗声,才止住了他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
我挣扎的推搡着他,扭头看向车窗。
车窗外面,端午焦急愤怒的眉眼昭然若揭,他破口大骂,拳打脚踢,声音巨大。
官从闻印着我的唇始终不放,他余光瞥向端午,似乎看到了最大的笑话。
“怎么?
数年未见,偷腥就算了,还要谈婚论嫁?”
官从闻眯了眯眸子,离开我的唇的唇瓣换成了他冰凉有力的食指。
<他扭头盯着车窗外暴力愤怒的端午,死死的盯着端午,却又温柔如水的按着我被他咬破流血的唇。
“小施施啊小施施,你说你怕我?
那他呢?
你看啊,他都要把我车砸了。”
官从闻冷哼的目光如冰刀,吐出的字眼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端午并没有给官从闻下车对峙的机会,因为下一秒,他就在我的注视下,被一辆横穿马路的醉酒车撞击而死。
巨大汹涌的鲜血喷洒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他被车撞击的高高掀起来又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端午,死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我,死在了我的眼前,还死在了我最爱他的这一年。
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抱着他的骨灰盒离开的太平间,我坐在大海边吹着海风一天一夜。
端午是个孤儿,我想他更喜欢大海,所以我把他的骨灰撒进了我们一起拍婚纱照的蓝色大海。
冰冷刺骨的海风穿透我的肌肤,我满目悲凉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有好多时刻我都想跳下去,跳下去陪端午去那个冰凉的阴曹地府。
可官从闻并不随我心愿。
每一次,当我有轻生的欲望,就被官从闻强硬拽了回来,直至最后他扛起拳打脚踢哭的昏死过去的我,回了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