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活。”
“这不可能。”
“那就是第二个选项了,咱俩一起从诛仙台跳下去。
你死后,天道坍塌,世界毁灭,大家全部陪葬。”
朝棣紧皱眉头,仿佛我是闹脾气的孩子:“你不懂,只要你从诛仙台跳下去,就可以作为上古真神醒过来。”
我坦然:“我知道啊。”
但我不求来世,只活今生。
但我不求来世,只活今生。
成为上古真神固然很好,但死后复活的沧澜和这一世的沧澜有什么关系呢?
凭什么现在这个沧澜必须忍辱负重,以待来世再报呢?
不行。
我绝不委屈她。
她有独立的生命,不能为虚无缥缈的来世幻影献祭。
在天帝的命令下,在场的人放下武器,给我让出一条离开的路。
朝棣急道:“不能放她走。”
天帝却置若罔闻。
我大笑起来:“在他的心目中,维护天道才是最重要的,他怎么肯让你死?”
天门外,朝棣恨声道:“无论你逃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
“也许吧”。
我轻描淡写。
我双手空空,唯余坦荡襟怀和无前勇气。
我要去红尘里,继续行我的道了。
我将以红尘为道场,去勘破那一场成败痴嗔、爱恨死生的大梦,去锤炼一颗清净无怖、金刚无垢之心。
在朝棣震惊的目光中,我张开双手,向后倒去。
风中,有无尽的自由。
我落入了蛮荒之地。
这里人烟稀少,夜夜有野兽出没,号着呼啸的风声。
我强压的伤势终于恶化,脊骨裂痕扩大,只能躺在旷野之下,瘫痪般竭力挥剑驱赶野狼。
直到三天后,终于拖着下半身,靠双手爬到一户人家门前。
这家十六岁的小女儿正准备出嫁,精心地为我包扎上药。
我恩将仇报,拐走了她做我的第一个弟子。
带着弟子月儿往城镇去的路上,我们路过一座六角形的青石塔,低矮如鸽子笼。
天阴阴的,我听见万千鬼哭。
月儿心有戚戚焉:“我二妹和三妹都葬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
“师娘不知道吗,这是弃婴塔。”
有个妇人哭天抢地,被人强拖到塔旁,夺走怀中襁褓。
男人斥道:“儿子的奶水都不够呢,你还省着给这有病的丫头片子吃。”
说罢,就将那孩子丢入石塔。
好在月儿眼疾手快,接了下来。
我看向肝肠寸断的妇人:“若她和她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