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掐住我脖颈,力道精确地卡在窒息临界点,“但你应该攻击我右腰旧伤,而不是浪费机会问废话。”
剧痛从手腕炸开,电击器应声落地。
我听见自己腕骨碎裂的声响,像小时候不小心摔碎他送的星空杯。
那时他连夜跑去实验室用树脂修补裂缝,还说裂纹像猎户座的星轨。
“你被感染了。”
我盯着他颈侧新鲜的咬痕,丧尸齿印边缘泛着磷火般的蓝光,“什么时候的事?”
林深突然松开手。
我顺着水箱滑坐在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袖管。
小臂内侧布满针孔,有些已经溃烂发黑,最新那个还在渗血——是静脉注射的痕迹。
“你父亲没教过你吗?”
他用脚尖挑起电击器,金属外壳在酸雨侵蚀下嘶嘶冒烟,“X病毒在37.2℃的血液中最活跃,比如……”玫瑰的金属花瓣刺入我肩膀时,我发出了非人的惨叫。
被红雨污染过的伤口无法凝血,温热的液体顺着锁骨流进衣领。
他单膝跪下来,染血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我颤抖的膝盖,这个姿势像极了求婚那天的黄昏。
“为什么……”我咳出血沫,右手悄悄摸向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每次都是第七天杀我?”
林深突然捏住我下巴。
他瞳孔边缘的金环剧烈收缩,像是老式相机在调整焦距:“因为你的细胞只能承受六次回溯,亲爱的。”
寒光闪过,匕首捅向他咽喉的瞬间,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他的皮肤突然泛起水波纹般的褶皱,刀锋像是刺进一团粘稠的胶体。
等涟漪平息时,伤口已经愈合如初。
“这是第几次了?”
我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咬住我耳垂。
这个曾让我浑身战栗的亲昵动作,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看看你背后。”
水箱表面凝结着红雨蒸发后的结晶,本该映出我们身影的位置,此刻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电子代码。
当我看清其中不断循环的“4.1-4.7”日期段时,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
“时间锚点要重置了。”
林深的声音忽远忽近,“记住,下次要刺左侧颈动脉。”
手术刀捅进心脏时,我竟感觉不到疼痛。
视野开始扭曲的刹那,我拼尽最后力气抓住他衣领。
纽扣崩落处露出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