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站在不远处,眉宇间敛去了往日的锋芒,多了几分沉静。
“雍亲王殿下。”
我福身行礼,心里却忍不住打鼓。
他怎么会来?
祁钰走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枯枝上,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想见祁祥?”
他开门见山。
我猛地抬头,眼中燃起希望:“殿下有办法?”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说:“我可以带你进去,但你必须扮作我的侍从。”
“侍从?”
我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祁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的果决。
“明日辰时,我在城西的柳树胡同等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色短打,将头发束起,用布巾裹好,活脱脱一个清秀的小厮模样。
我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确认没有任何破绽后,才匆匆出门。
到达柳树胡同时,祁禛已经等在那里了。
“走吧。”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我跟上。
一路上,我紧紧地跟在祁禛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9我的心跳得飞快,既期待又害怕。
期待着见到祁祥,又害怕看到他落魄的样子。
我准备了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可真到了这一刻,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甚至连夜赶制了许多伤药和吃食。
祁祥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圈禁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
他会不会受伤?
会不会吃不饱?
会不会……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将包裹攥得更紧。
终于,我们来到了怡郡王府。
昔日热闹喧嚣的王府,如今却一片死寂,门庭冷落,只有几个无精打采的侍卫守在那里。
祁禛出示了令牌,侍卫们虽觉得我脸生,但还是放行了。
穿过一道又一道门,走过一条又一条长廊。
“他就在里面。”
祁禛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和不安,轻轻推开了院门。
吱呀——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冷清和孤寂。
我抬眼望去,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棵老槐树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坐在石凳上。
是祁祥!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月不见,他瘦了好多,原本合身的锦袍如今空荡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