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颅同时发出一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
十九垂下眼眸，沉默不语。
“说话！”
相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怒火，“谁干的？！”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十九一把按住。
“别动，你的蛊毒还没完全清除。”
十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我问你，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相柳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野兽般的嘶吼。
十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用鲛人泪……给你入药……”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
“鲛人泪？”
相柳的眉头紧锁，他知道鲛人泪是疗伤圣药，但同时也是剧毒之物，只有鲛人自己的眼泪才能解毒。
“你……剜了自己的义眼？”
相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十九点了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溃烂的伤口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相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传来。
他死死地盯着十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演苦肉计我就会心软？”
相柳的声音冰冷而残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猛地抬起手，一把掐住十九溃烂的脸颊，指尖深深嵌入血肉之中。
“啊……”十九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却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相柳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指尖下传来的温热和湿润，那是十九的血肉，也是她的生命。
他看着十九痛苦扭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突然，他注意到，在十九溃烂的脸颊上，隐约浮现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相柳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认出了那个图腾——赤水族的族徽！
他猛地松开手，像是触电一般，身体向后退去，靠在床头，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你是……赤水琳琅的……妹妹？”
十九的身体僵住了，她缓缓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溃烂的伤口处，赤水族的图腾越来越清晰，像是一条条蜿蜒的毒蛇，在她的脸上肆意爬行。
那是她隐藏多年的秘密，也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