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挣扎的鱼，他的双眼泛着血丝，瞳孔放大，巨大的恨意对准了我。
“杀了他！
给我杀了他！”
围住齐弦的兵器立刻对准了我。
我突然不敢直视齐弦的眼睛，我害怕看到他被欺骗后的责备，害怕他恨我杀死了他的白月光。
我背对着齐弦，说：“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快走！”
紧接着，我开始了战斗。
可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攻击我的人并没有预料中那么多，我在某个回身时看到，齐弦主动加入了战局，他不要命般杀掉一个又一个敌人。
他没有丢下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在齐弦的记忆中，我的修为似乎被压制了，原本如滔滔江水的灵力之源好似皱缩成了一条潺潺溪流。
溪流干枯，露出龟裂的土地。
12“抱歉，我骗了你，我接近你，只是为了灵药。
而且，我也不是原来的阿简。”
齐弦拉住我的手，用袖子为我擦拭手上的血迹，“我知道的，别说了，阿简。”
那太残忍了。
我告诉他，唯一对他好的人，其实也是为了他身上的灵药。
过了很久，他好像终于满意了，却不肯放下我的手。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是为了灵药，你只是在保护我，你不要骗我，也不要骗自己了。”
我觉得我该和他说清楚，可我刚一张口，看到齐弦身后疾驰而来的剑芒。
“小心！”
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等我的脑子反应过来，我已经躺在他的怀里，那把属于真正阿简的剑插入我的心脏。
这算是……因果报应吗？
面具男看到我活不了了，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简，你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傻？”
我有气无力：“这次让你说中了。”
我还真成了……来保护他的啊。
看来，我真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明明可以苟到最后，明明知道这是记忆而非现实……却还是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我不想看到齐弦倒在我怀里慢慢死去。
我甚至……希望齐弦不要忘记我，希望这段记忆能保留在齐弦的脑子里。
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可能。
可我都为了他死了！
真的死了！
现实中也死了！
他就不能，记着我点吗？
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我想不带目的地接近他一次……或许，为了这个人，也算是目的？
对不起，齐弦。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