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今晚八点，仁和医院负二层。
陈律师的皮鞋还在敲击摩斯密码，我舌尖已经尝到血腥味。
苏瑶假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里，倒映着林宇秘书后颈那片红疹。
“李秘书。”
我按住太阳穴走向她，“您今早喷的香奈儿五号香水，混着医院消毒水特别像丙烯酸乙酯。”
她耳垂上的碎钻晃了晃。
汪辰突然把奶茶吸管戳进我指缝：“宝贝你看，珍珠卡在喉管的样子——”他对着阳光举起褐色胶状物，“像不像监控视频里那团马赛克？”
李秘书的呼吸突然加快两拍。
我捏碎掌心的彩虹糖，红色糖霜簌簌落在她黑色高跟鞋上。
监控室电脑屏幕倒映在她瞳孔时，她无名指神经质地抽搐三下——和上个月销毁财务备份时的肌肉记忆完全吻合。
“林总。”
我转身挡住记者镜头，“您西服第三颗纽扣沾着监控室的灰尘。”
食指划过空气，“仁和医院负二层的灰尘。”
闪光灯突然集体转向。
李秘书的高跟鞋跟在地面划出尖锐声响，她后退时撞翻苏瑶手里的香槟。
金色酒液泼在检测仪上，蓝光扫过她丝袜边缘——针孔摄像头正在发热。
汪辰吹着泡泡糖挡住去路：“姐姐说要借您的粉饼补妆。”
陈律师突然举起透明证物袋：“李小姐今早扔掉的粉扑，检测出丙烯酸乙酯残留。”
他皮鞋尖踢开消防栓，“正好和林总上周走私的货柜编号相同。”
李秘书转身要跑，我扯下她珍珠项链。
丝线崩断的瞬间，微型储存卡滚进汪辰的球鞋褶皱里。
“晚上八点。”
我碾碎珍珠粉，“负二层冷藏库见？”
监控屏幕突然全部蓝屏。
汪辰蹲在地上拼被踩碎的珍珠，糖霜黏着的手指突然顿住：“少了一颗。”
他抬头时瞳孔收缩，“消防通道的监控五分钟前断了电。”
陈律师的公文包发出刺耳警报声，追踪器红点在地图上疯狂闪烁——定位芯片正在向港口移动。
我咽下第二粒抗过敏药，视网膜里李秘书工牌闪过最后影像：她电脑屏幕上二十七个正在粉碎的文件夹，标题都带着“丙烯酸”字样。
警笛声再次撕裂空气时，汪辰突然把草莓贴纸按在我虎口：“宝贝，你记不记得李秘书对芒果过敏？”
医院走廊飘来芒果慕斯甜香。
我们撞开安全通道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