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越霜沈楚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墙头马上晚来雪: 苏越霜沈楚安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越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越霜如轰然雷击,怔怔站在原地。纵使沈楚安有万千私心,可有一句话他说得没错。她是苏家最后一人。若是哥哥出事,将军府,便只有她来撑着了。她用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脸颊,终于妥协:“回去可以,但我要回将军府。”沈楚安蹙了蹙眉刚欲说话,她凑近暗含威胁:“你若不想我再次闯宫,最好别拦我。”许多宫人正在偷偷摸摸往他们这边看。沈楚安眼神冷冽看她半晌,苏越霜毫不退让。半晌,男人一甩袖袍,声音低沉含怒:“本官只允你看一眼,看完便安生跟我回首辅府。”马车上,空气沉闷凝固。以往,只有他们两人时,苏越霜总是缠着沈楚安说个不停。她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京城内又多了那些好玩的去处……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跟自己最爱的人分享。现如今,却只剩无言。可苏越霜不说话了,沈楚安...
《墙头马上晚来雪: 苏越霜沈楚安 全集》精彩片段
苏越霜如轰然雷击,怔怔站在原地。纵使沈楚安有万千私心,可有一句话他说得没错。她是苏家最后一人。若是哥哥出事,将军府,便只有她来撑着了。她用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脸颊,终于妥协:“回去可以,但我要回将军府。”沈楚安蹙了蹙眉刚欲说话,她凑近暗含威胁:“你若不想我再次闯宫,最好别拦我。”许多宫人正在偷偷摸摸往他们这边看。沈楚安眼神冷冽看她半晌,苏越霜毫不退让。半晌,男人一甩袖袍,声音低沉含怒:“本官只允你看一眼,看完便安生跟我回首辅府。”马车上,空气沉闷凝固。以往,只有他们两人时,苏越霜总是缠着沈楚安说个不停。她今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京城内又多了那些好玩的去处……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跟自己最爱的人分享。现如今,却只剩无言。可苏越霜不说话了,沈楚安却主动开口:“疼吗?”苏越霜不解地望向他。男人语气仍旧冰冷得很,眼底情绪却让人辨不分明。她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问她的脸。苏越霜下意识抬手抚上,这才察觉脸颊已有些肿起。成婚三年,沈楚安虽说不喜欢她,这确实是第一次动手。她喉间发涩,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哽住。良久,她只是嘴角扯起一抹轻嘲地笑:“没事。”如沈楚安昨日所说,现如今,再无人护她,多说也不过给人徒增笑柄。镇国将军府外。苏越霜一下马车,便看见将军府门口挂着一片刺目的白幡。她脑子嗡然一声,上前一把将门推开。开门带起的风穿过大堂,无数缟练飞扬又落下,一片低沉呜咽传来。正对着她的大堂中央停着一座纯黑的棺椁。她快步上前,只见棺椁里躺着苏陆英的几件衣服。她冷声喝道:“我哥还没死呢,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说完她开始扯房间里挂着的白练,“福叔,把这灵堂给我撤了!”从小在将军府看着两兄妹长大的管家福叔早已满头白丝。他神色悲哀:“小姐,我知道您一时不能接受,可是,总要给将军一个安宁啊。”苏越霜抿紧了唇:“爹娘早逝,我和哥哥从小相依为命长大,若他真的出事,我又怎么会毫无感应。”正厅后面,一个小脑袋探出来看她,眼眶红红。苏越霜心神一动,快步上前。刚追上去绕过门廊,十几个孩子呼啦啦围了过来,纷纷对她喊:“姑姑,姑姑……”这群孩子有男有女,大的十一二岁,小的更是只有四五岁,皆是苏陆英收养的将士遗孤。苏越霜以往在府中时,也时常照料这些孩子,但是在成亲后,她一颗心放在沈楚安身上,回来的时间便少了。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愧疚漫上她的心头。她哑声道:“孩子们,对不起,姑姑来迟了。姑姑……”一名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袖。苏越霜摸着小孩的头,柔声问道:“妞妞,怎么了?”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着泪:“福爷爷说,大将军死了,真的吗?他和妞妞的爹爹一样,再也回不来了吗……”苏越霜心头一颤。另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打断:“他们骗人,大将军那么厉害,才不会死,我长大以后,还要当大将军的兵。”话虽如此,下一秒,他却瘪着嘴嚎啕大哭。其他孩子见状,也被传染,一个个惊惶落泪。孩子们的哭声,如千万把刀剑刺入苏越霜的皮肉。她死死咬着唇,强行压下眸中那层雾气:“虎子说的没错,大将军没有死,我一定会将他带回来。在那之前,你们要好好吃饭睡觉读书练功,替哥哥守好将军府。”等她安抚好孩子们走出院落,沈楚安站在那里。他神色淡淡道:“你骗自己就算了,为何要骗他们?”这话如突然窜出的毒蛇,让苏越霜有瞬间的窒息。蓦地,她往前逼近男人,极力压低哽咽声音:“不是说我哥尸骨无存,连尸体都没看到,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死了?”两人呼吸纠缠,苏越霜看见沈楚安眼眸微动,又敛下。捕捉到这细节,她背脊涌上一股寒意,眼神凛冽。“沈楚安,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此时的柳雪竹,早已不复刚才的嚣张。随着她的喊叫,院外的侍卫冲进来。苏越霜拔下头上发簪抵在柳雪竹脸上,冷声说:“谁敢靠近,我就划花她的脸。”脸上的簪子沁凉,柳雪竹声音颤抖,“苏越霜,你疯了吗?你就不怕夫君回来发怒?”苏越霜一顿,语气却带上轻嘲:“他本就厌我,倒也不差这一回。”下一瞬,她手上越发用力,对着那些侍卫喝道:“给我准备一匹马,立刻!”柳雪竹尖利刺耳的叫声响起:“快给她……”有柳雪竹在手,苏越霜顺利出了首辅府,随即将人往前一推,便快速策马往皇宫狂奔而去。皇宫,金銮殿外。一个清瘦身影蓦地跪下,扬声道:“臣苏越霜,求见陛下。”不多时,一个面容倨傲的太监走出,眼中透出审视:“沈夫人,陛下还未退朝,你这是作甚?”苏越霜指甲刺入掌心。从前,人人见她,或真心或假意,都要带着笑唤一句“苏小将军”。如今时过境迁,她已成为了别人的附庸,只得一句“沈夫人”。她压了压翻涌心绪,哑声道:“劳烦公公回禀,臣会一直等到陛下得空。”膝下的青石坚硬无比,日头也渐渐毒辣。苏越霜头上的汗一点点落下,侵入眼中传来阵阵刺痛。终于,早朝散去。文武百官三三五五并肩出来,看见她先是一愣,旋即窃窃私语起来。“刚才听见苏越霜我就觉得耳熟,果真是当年强逼着首辅大人娶了她的那个骁骑将军。如此悍妇,难怪首辅大人要娶新妻。首辅昨日新婚,她今日便进宫,必是来求陛下做主,没想到啊,当年名动天下的女将军也成了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后宅妇人。”那些鄙夷的话语清晰钻入苏越霜的耳中,如刀枪剑戟。但她仍旧跪得挺直,不动分毫。里面终于传来尖利声音:“传苏越霜觐见!”苏越霜动了动已经有些麻木僵硬的膝盖,起身往殿内走去。沈楚安也在殿内,看见她,眼神如冰川寒冽,似要将她冻结。她视而不见,径直冲皇帝行礼。“陛下,臣听闻兄长受敌军陷害,不知所踪,而今南楚大军压境,越霜为人臣,为人妹,于情于理,都责无旁贷,臣身为镇国将军府的一员,愿意为国分忧!”说完她深深跪伏,语气坚定无比:“还请陛下允臣上阵,找寻兄长、讨伐南楚!”皇座上传来良久的沉默。就在她几乎屏住呼吸,心跳如雷时,陛下浑厚沉闷的声音终于响起。“沈爱卿,越霜是你的妻子,此事,你如何看?”沈楚安在她身旁跪下:“陛下,臣妻知晓兄长死无全尸,一时受了刺激无法接受现实得了癔症,这才胡言乱语惊扰陛下,请陛下降罪!”苏越霜猛然看向沈楚安。这人三言两语,竟将她定成了一个疯妇!血液里的热气被吸走,她仿佛坠入冰窟。上首,皇帝轻叹一声:“朕对苏将军之死也十分心痛,不过越霜,你既已嫁为人妻,便该安心相夫教子,什么请战上阵,实在不成体统。沈爱卿,去将人带回去,好生安抚吧。”苏越霜眼中出现无措,疼痛与不甘溢满胸腔。陛下不信她!甚至还轻率地将她哥哥的死亡盖棺定论。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脊梁几乎要被那铺垫而来的窒息压断。可她还是尽力挺直了背,如一柄宁折不弯的长枪。她喊道:“陛下——”沈楚安低声冷喝:“苏越霜,你还嫌不够丢人?”说完男人强硬地拖着她离开大殿。走到殿门,她奋力甩开沈楚安的手:“一日看不见我哥的尸体,我便一日不会死心,陛下不允,我就在这里跪到我死为止……啪——”沈楚安抬手,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苏越霜眼眸猩红地看去,对上沈楚安那一双黑沉至极的眼。“你可是苏家最后一人,你想让苏家,就此绝脉吗?”
苏越霜站在院中,看着那被漫天红绸照亮的黯淡夜色。闭了闭眼,她再次睁开,嘶声道:“不可能,我哥怎么会死!”沈楚安眉眼间带上一抹冷戾的不耐:“够了!苏陆英看不清敌军埋伏自己死便罢了,还连累了一万将士也无辜送命,是为我军罪人。你撒谎!”苏越霜声音愈大,喉中漫出几分血腥味。哥哥出征前,她曾前去相送。哥哥还抚摸着她的头,心疼地对她说:“哥知道你委屈,等哥回来,哥来接你回家。”苏越霜从回忆中脱离,仰头看沈楚安:“我哥说了,要来接我的,他从不曾对我失约。”她咬着牙道:“我要进宫面见陛下,请战上阵,查明真相!”沈楚安冷脸呵斥:“你真是荒唐,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骁骑将军吗?来人!”沈楚安一摆手,“将夫人押回小院禁足,没有本官的吩咐,不许踏出一步。”几个侍卫应声上前时,苏越霜反手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剑。冷光一闪,剑风四溢,周围瞬间空出了一圈。她持剑站在当中,厉声道:“我看谁敢!”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眼,看向发出命令的主子。沈楚安眼神挂上寒冰。他一步一步上前,直至心口抵在苏越霜的剑尖上。“别过来。”苏越霜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可男人不管不顾,握住那剑尖冲自己的心口而去,五指间沁出的鲜血滴答跌落在地。她的手一抖,当啷一声,长剑落地。她看向沈楚安,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只余一个苦涩至极的笑。“你就是仗着我无法伤你。”红烛摇曳的屋中,一个丫鬟跑出来:“爷,雪竹夫人唤您。”沈楚安毫无半分迟疑地转身。苏越霜怔怔看着地上那摊血,眼眶又涩又疼。那把剑像是插在了她的心上。“沈楚安,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走出几步的男人身形一顿,微微侧过头,那张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让人看不分明。“苏越霜,你要记住,今后再无人护你!”……苏越霜又回到了那个空无一人的院落里。她攥着那封宣判了苏陆英死刑的战报,仿佛窒息一般一点一点弓下身子。半晌,她颤抖着咬紧了牙关。“不,只要一日没见到哥哥的尸体,我绝不能放弃。”她抬眼看向头顶冷月。现在已是夜深,即便进宫,亦只能等天亮。一夜未眠,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洒在苏越霜身上,门口终于传来动静。她抬眼看去,只见一身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是柳雪竹!女人只身进了院子,笑意盈盈:“姐姐昨夜过得可还好?”她姿态如弱柳扶风,脸上却带着显见的炫耀。苏越霜冷眸看她:“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跟我抢,现在可如愿了?”京城人都说,柳家小姐才貌俱佳,温婉贤淑,是有名的才女。可只有苏越霜知道,这美貌人皮下藏了一颗多恶毒的心。幼时,她亲眼见柳雪竹将一只小猫凌虐至死。许是因为被她撞见,从那天起柳雪竹便处处与她作对。只要她有的,柳雪竹都要抢过去。现如今变本加厉,连她的夫君也不放过……柳雪竹微微蹙眉:“姐姐这是哪里话,我们如今可是一家人。”她边说边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壶倒入杯中:“这不,夫君一去上朝,我便来给姐姐敬茶。”刚说完,她手一抖,那冰凉的茶尽数泼在了苏越霜脚边的地上。“抱歉姐姐,昨夜得夫君爱重,今日身子还未恢复,手也不稳呢。”她嘴上道歉,眼睛里却溢出嘲讽笑意。饶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苏越霜的心尖还是狠狠一刺。柳雪竹看她苍白脸色,神色越发得意,一步步凑近。突然,苏越霜蓦地起身,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将她反身困住。不过一息,她脸上已敛了刚刚的痛意,覆在柳雪竹耳边冷声道:“好妹妹,既然知道抱歉,那就帮姐姐一个忙罢。”
我的哥哥战死那日,我的夫君正在娶新妇。大红盖头浸血色,漫天缟素似红绸。你一拜天地,我永失所爱。你二拜高堂,我死别兄长。你夫妻对拜,我魂赴黄泉。沈楚安,你的大喜之日,我的无间炼狱。……正月十八,宜嫁娶。首辅府内。入目之处尽是红绸,唢呐声声响彻天际。苏越霜站在人群最外面的墙根处,怔怔看着正厅中那身着喜服的男子。红色很衬他,显得那张清隽淡然的脸越发芝兰玉树。正如当初,他们两人初遇时那般,一袭红色官服让苏越霜就此一眼万年。谁能想到,她一个堂堂镇国将军府嫡女,也是皇上亲封的骁骑将军。在今日却要见证她的夫君当朝首辅沈楚安,娶平妻!娶的还是苏越霜最讨厌之人,户部尚书的女儿,柳雪竹。可她却只能藏在角落里,像阴沟里的老鼠偷窥别人的幸福。天色渐黑,推杯换盏的客人们越发喧闹。礼官高昂的声音传来:“吉时已到。”听闻这话,苏越霜的手不自觉攥紧。沈楚安嘴角的笑意化作毒蛇啃噬上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有些站立不住。她不自觉呢喃:“沈楚安,当年是我做错了吗?”三年前,苏越霜仗着军功求陛下赐婚。拜堂那日,她满心欢喜,只觉自己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可新郎官沈楚安却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笑意。与今日这盛大欢喜相比,当年寂静的如同一场喜丧。可苏越霜以为,只要她足够的耐心,总能焐热沈楚安的一颗心。所以她卸下战袍,原本拿着红缨枪的手做起了羹汤,调上了琴弦,甚至学那些她从来便厌恶的诗词书画。她努力想要做配得上沈楚安的一个大家闺秀,一个最温柔完美的妻子。为此她一直等了又等,直到,等来了今日……“夫人。”一道沉哑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沈楚安的侍卫不知何时到来,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这是前线传来的战报,大人让我交给您。”苏越霜一怔,有片刻的恍惚。这样的东西,怎么会交给她?难道是……哥哥苏陆英的消息!数月前,与姜国作战的南楚换了主将,苏越霜与那人交过手,知晓他最擅阴谋诡计,便写下对敌计策交予主帅,也是她的哥哥苏陆英。苏陆英是姜国战神,想来应该是来报捷的。想到此,苏越霜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此看来,今日也算……双喜临门。仿佛是为了响应她一般,喧闹厅内,礼官喜气洋洋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这几个字宛如利箭刺穿她的心口,当年她在战场上受伤时,都没有此刻这样疼。她眼睫一颤,不愿再看,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将目光移到信上。下一瞬,她看着信上的字,手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南楚贼子使计诱我军落入埋伏……“二拜高堂!”随着礼官的声音,宾客的欢呼声渐大。可苏越霜的心脏却越跳越快,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将她吞噬。主帅苏陆英率军突围失败,全军于敌人乱箭之下……“夫妻对拜!”最后一声落下,一切尘埃落定。她的目光也凝在纸上最后四个字上——无一生还!眼前喜庆的红化作一片刺目的血色,苏越霜的视线模糊起来,身体也骤然瘫软。地上尖利的碎石刺破她的手掌,可她没有丝毫痛意,只觉浑身冰冷五感尽失。府外,代表礼成的鞭炮声响起。苏越霜的耳中却是传来剧烈的耳鸣声,脑海中一片空白。哥哥……死了?怎么可能?!夜色黑沉得像是天地顷刻之间坍塌,铺天盖地压下来,让她无处可逃。待她回神,新人已经拜堂完毕。那几张战报也早已被她攥得不成样子。苏越霜想,既是沈楚安让人送到她手上的,那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踉跄地站起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就在沈楚安进入洞房之时,她将男人拦下。“你又想干什么?”沈楚安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线,眼露嫌恶。以往苏越霜最怕他这个眼神,可此刻胸腔痛得几乎就要爆炸,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她颤着声问:“我哥……死了?”可沈楚安连一瞬的诧异都没有,神色平静至极:“是。”一股寒意涌遍全身,她不可置信地看去:“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不告诉我?”沈楚安蹙眉,薄唇轻启:“我的大喜之日,说这等晦气事做什么。”苏越霜一步步退开,眼里覆上冰凌。“我兄长死了,在你眼中竟是晦气……”
沈楚安沉了脸,冷嗤道:“吊唁完了就和我回去,不要在这说这些疯话。”说完他独自转身上了马车。苏越霜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却也知道这种场合不宜追问,只能跟着沈楚安上车。一回到首辅府,她就跟着男人进了书房,随即重重关上门:“沈楚安,你早就知道我哥的事,那你也应当知道他在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军中制度森然,断然不会无故下结论。沈楚安眉宇间满是不耐,终于从暗格中掏出一张书信按在了桌面上。“敌军放的是火箭,整个战场炸成了一片废墟,你以为你哥铜筋铁骨?”战场上的火箭多数还在箭尾绑了火药,数量庞大的话,沈楚安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一想到苏陆英死的如此惨烈。苏越霜的心口一痛,趔趄一步,用手强撑着书桌才没倒地。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丫鬟道:“大人,雪竹夫人备好了饭菜,在等着您过去呢。”话音刚落,沈楚安的冷冽神色肉眼可见的染了些许温柔。他站起身,拂了下衣角:“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又看向苏越霜:“今天你挟持雪竹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念在你兄长刚逝去,我不跟你计较,你滚回……”他话没说完,苏越霜打断:“沈楚安,我们和离吧。”兄长既死,她已无心再纠缠下去。是她错了,错得太过离谱。若非她当年执意要嫁沈楚安,此次随着大哥出征,说不定,就能救回大哥一条性命。沈楚安顿住,沉沉看了一眼她:“你娘家都没了,离了我还能去哪?又让人如何看我首辅府?你要真待不住,就自己去庄子上,没人打扰你。”说完,他走出门对旁边的侍卫吩咐:“明天就将夫人送去庄上,多派些人看守。”苏越霜心中一紧,沈楚安这是要将她囚禁起来?她攥紧了手,无论她哥是死是活,她都要亲自去战场上确认!若当真死了,她便豁出性命去为他报仇。夜深。苏越霜找出一身黑色的骑装换上,想要趁着换守间隙偷溜进沈楚安的书房多找些情报。可她没料到沈楚安还没睡。透过窗子的缝隙,她看见沈楚安半明半暗的脸庞。在他面前,站着他的得力部下。沈楚安沉声吩咐:“天牢那边,务必安排好我们的人,关于苏陆英那个叛徒的事情,绝不能有透露半个字。”苏越霜闻言,紧咬住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哥哥果然还没死!那沈楚安为什么骗她?他口中的叛徒又是什么意思?在她沉思间,部下不解发问:“就连越霜夫人也不能知道吗?”沈楚安转了转扳指,冷声道:“她既然嫁到我沈家就是我沈家妇,一个要死的叛徒和她有什么关系?”苏越霜凄然一笑,将唇咬出了血。沈家妇!为了得到沈楚安这句话,她努力了三年,却没想到是在这样境况下听见。待到两人对话结束,苏越霜站在阴暗处,深深看了一眼沈楚安的身影,随即头也不回地踏入了夜色中。半个时辰后,天牢外。苏越霜把长发盘起,整张脸藏进头盔下。“奉首辅大人之令,来看看犯人的情况。”她把怀里一块带着“沈”字的玉佩在值守的守卫面前晃了晃,还随手塞了两个金锭。“大人让小人带给二位的,值守辛苦了。”这玉佩是沈家的家纹玉佩,沈楚安成婚三年唯一送给过她的东西。之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没想到有一天会派上用场。两人掂了下金锭,随即一笑:“首辅大人还挺关心自家大舅子,昨天看过,今天又来。”说着他们打开了门:“最下层水牢,不要耽搁太久。”苏越霜低着头进去,顺着天牢潮湿的台阶往下。越往里面,空气越是稀薄,还带着浓厚的血腥铁锈味。苏越霜走到水牢最尽头的中央,眼前的景象让她的心瞬间揪紧。昏暗的火把下,只见一个遍体鳞伤的人影手脚都被铁链牢牢绑住。。尽管那人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淤青,但苏越霜还是瞬间认出了那个人。她呼吸停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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