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安心里一惊,她直起身子,拉过小福子嘱咐道:“你去找一个江湖郎中,请他翌日进宫,就说本宫的病是流落在外落下的病根,还需土方子来治。”
小福子走后,她又唤来松月,让她在今夜子时前去小溪之处采一点土。
松月有些不解地问道:“娘娘,那个地方荒凉得很,虽然旁边就是瑜贵妃的侧殿,不过她平日里都不乐意去,您要奴婢去那里干什么呀?”
“瑜贵妃?”
叶灵安瞪大了眼睛,“你说那旁边是瑜贵妃谢玉仪的宫室?
我也去过棠春宫,为何我不知道?”
“娘娘,千真万确。
瑜贵妃的棠春宫位置有些偏远,但胜在环境好,挨着御花园。
棠春宫内部有个特别大的侧殿,平时瑜贵妃基本不去那,那侧殿连着旁边的小溪处都是没人去的地方。”
松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手,“奴婢之前在棠春宫打过杂,对这些事比较了解。”
“本宫叫你去,你去便是。”
叶灵安三言两语打发走松月,望着外头的落日斜阳发呆。
在樾国时,父亲曾说宫中人心险恶,不比樾国逍遥自在。
没想到如今刚被册封,有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更为可怕的是,无论沈徽有多爱她,无论表面上已经尊享多少的荣华富贵,她都必须得独自面对所有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稍有一步走错,便会沦为一枚棋子,轻而易举地丢失掉自己所得到的一切,甚至生命。
想到这些,她的心里仿佛有块沉重的巨石,让她透不过气来。
况且,隐藏在心底对于沈徽的情感,令她的头脑有些不太清醒了。
或许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攀升的过程中对得起沈徽的一片真心。
但对于后宫争斗,她明白,要么自己扳倒他人,要么只能任凭他人摆布。
就好像沈徽同她讲述过的大漠国的故事一样,如何判断,她只相信自己内心的声音。
翌日,郎中由小福子领进宫,前来拜访叶灵安。
叶灵安让松月和衔云拿了自己的药包来,让郎中辨别其中成分。
他只一看,便皱起眉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葛根、麻黄、白芍、桂枝、生姜、大枣、炙甘草……还有极少量的雷公藤。
奇怪,为何这方子里竟还有雷公藤?”
叶灵安心里一惊:“这雷公藤是何物?”
“回娘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