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盒,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这不是妈的陪嫁吗?
怎么在你这?”
“我...”我还没想好该如何解释,陆远已经打开了八音盒。
悠扬的音乐声缓缓响起,那张照片轻飘飘地落在他脚边。
陆远捡起照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里的少年,又缓缓地看向我,声音颤抖地问道:“这是...你?”
我咬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陆远的手开始不停地发抖,他慢慢地翻过照片,看着那行字迹,喃喃自语道:“1999年...那时候妈已经嫁给我爸了...”他突然转身,发疯似的冲出门去。
我听见书房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各种物品被胡乱地扔在地上,紧接着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等我匆匆跑过去时,看见陆远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面前摊开着一本泛黄的相册。
相册里全是婆婆年轻时的照片,有在咖啡馆的,有在学校的,还有...和陈默的合影。
在最后几页,我看到了医院的诊断书和药品说明书,时间显示从1998年开始,婆婆就在服用抗抑郁药物。
但最让我震惊的是一张泛黄的报纸,社会版头条写着:“女企业家为子转学,重金收购学校附近咖啡馆”。
配图是婆婆站在咖啡馆前,而她身后的玻璃窗上,倒映着正在写作业的陈默。
陆远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沙哑而又绝望:“所以...陈默是...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婆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宛如一道惊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她依然穿着那件墨绿色旗袍,翡翠耳坠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你说什么?”
陆远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样子,他猛地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房的台灯,玻璃灯罩“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婆婆缓缓地倚在门框上,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一条无尽的黑暗隧道。
她慢慢地走进来,高跟鞋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们的心上。
“陈默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嫁给陆建国之前,就已经有了他。”
婆婆的声音很轻,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