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然后我看见了自己。
悄悄推开门。
举着相机。
想要记录下他认真的样子。
“不要！”
我对着电脑屏幕喊出声。
但已经晚了。
画面里，高压电突然失控。
刺眼的电光。
路谦扑向镜头。
想要推开我。
却被我推开。
“滋啦——”屏幕一阵雪花。
再次恢复时，画面跳转到医院。
监护室里，路谦握着我的手，在录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能重来……如果能重来……”画面再次跳转。
这一次是在学校天台。
路谦站在栏杆边。
手里拿着那台导致悲剧的仪器。
他按下录音：“第一次实验记录：如果穿越成功，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样你就不会偷偷跟来……就不会……”电光闪过。
他消失了。
关掉视频，我的手一直在发抖。
脑海中有更多的记忆涌现：那节物理课。
我坐在他旁边。
他偷偷在草稿纸上画了一颗心。
我转头看他。
他却装作在解题。
心跳声大得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那个夏天。
我偷偷跟着他。
不是因为好奇实验。
而是……而是听说他要转学。
想要拍下他最后的样子。
留作纪念。
“够了！”
路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关掉我的电脑，神情有些狼狈：“你不该看的……为什么不该？”
我站起来，“这些都是真相，不是吗？”
“但真相会杀死你！”
他一拳砸在墙上，“每一次，只要你想起来，就会……”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
我扶住他，却发现他的身体在发抖。
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因为害怕。
掏出相机，新的预言照片已经刷新：实验室里。
他躺在地上。
胸口插着碎玻璃。
血流不止。
“不要去……”我紧紧抱住他，“求你，不要再做实验了……没有选择了。”
他的声音很轻，“时空的夹缝就要合上，我必须在那之前找到解决方法。
不然……不然什么？
大不了重来……不能重来了！”
他打断我，“每一次重来，时空排斥反应都会更强。
这是最后的机会……”他推开我，步履蹒跚地往外走。
我追上去：“那让我陪你！”
“不行。”
他站住，没有回头，“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