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匣子。
我扒拉着红豆,看着个个圆润饱满,欢喜的紧。
百无聊赖的我将红豆倒在盘子里,一颗颗的数过后重新放进匣子,共计一千零一颗。
刚把匣子收好,便听有人风风火火的推开门,清瘦的身影在我面前站定,他眼中含泪,死死的咬着嘴唇。
我叹气,来都来了,还搁这儿哭啥?
我被关在家中都没哭没闹的,于是有些没好气:“有屁快点放!”
他眼泪仿佛要掉下来一般,却还是只看着我不肯说话。
我只得耐下性子,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僵硬的用不习惯的语调柔声问他:“干嘛?”
语毕,他的眼泪断了线的落下来,他抓着我的手,眼泪滴在我手背上,热热的。
“小红,我要回京了,可能很难回来了。”
我一下子哽住,或许有他在的日常我已经有些许习惯,还真是生出了几分不舍。
但我是姐姐,长辈是不能跟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我僵硬的笑着,狠狠地在他背上来了一下,用自认为轻松的语气说道:“害,多大点事!
京城不比这山沟沟的南城好多了,再说总会有其他朋友的,本小姐也是要自由的,你也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对吧?!”
他一副受伤的表情,慢慢的垂下头,不再说话,失魂落魄的走了。
几天后,隔壁的府邸又空闲了下来,再也没有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又过了几个月,连府中的下人都走了,整个府邸彻底空了。
没有了一直追着跑的小跟屁虫,我是有些失落的。
但本就有很多事会在一日一日的日常中变化,两年半后,每日出现在窗边的红豆停在了一千九百九十八颗,再也没有增加。
二十七岁,母亲还是会被我顽劣得性子气的瞪眼,父亲将生意做到了京城,我们一家搬到了京城的大宅子里,来往的客人也从商人变成了各路世家贵族,我家一时成了风光无限的皇商。
大姐姐在南城时便嫁了人,二姐姐去年也嫁给内阁侍读张大人,恩爱非常,至于我差了一岁的三姐姐也在前些日子定了亲事,是个前途似锦的俊俏举人。
只有我的婚事爹娘似乎完全不着急,不催不问,倒是奇怪。
此事我也曾问过娘亲,按说我家这情况,我同京中的世子哥儿联姻,对家中是有益的,但我问及此事,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