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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义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跟上。
沿着狭窄的阶梯向下，走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密室，比明堂还要宽阔。
然而，这里没有灯火辉煌，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借着微弱的光线，薛怀义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密室的四周，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铁笼、拶指、烙铁、鞭子……每一样都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还残留着血腥的气息。
墙壁上，刻满了各种酷刑的图画和文字。
剥皮、腰斩、凌迟、炮烙……每一个字，每一幅图，都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薛怀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怀义，你怕了？”
武则天站在他身旁，语气平淡。
陛下，这……”薛怀义的声音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些，都是朕的‘收藏’。”
武则天缓缓踱步，欣赏着那些刑具，“每一样，都曾让人生不如死。”
她走到一幅壁画前，指着上面一个被剥皮的人，“这是前朝的叛臣，他妄图颠覆朕的江山。
朕，就让他尝到了这剥皮之苦。”
武则天转过头，看着薛怀义，“你知道吗？
剥皮，要从脚底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上剥，这样才能让人在最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最极致的痛苦。”
薛怀义的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还有这个，”武则天走到另一个刑具前，那是一把巨大的铁钳，“这是用来拔舌头的。
那些喜欢胡言乱语的人，朕就让他们永远闭嘴。”
她拿起铁钳，轻轻地开合着，“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格外刺耳。
“陛下，臣……”薛怀义想说什么，却被武则天打断。
“怀义，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朕为何带你来这里。”
武则天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寒光。
薛怀义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朕的江山，是靠铁血手段打下来的。”
武则天继续说道，“任何敢于挑战朕权威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走到薛怀义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李敬业，就是最好的例子。”
薛怀义浑身一震。
他当然知道李敬业的下场。
那个曾经声势浩大的叛军首领，最终被武则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