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几步。
她左眼紧盯着贺霄山，带着疑惑，嗫嚅着回答。
“可是，妈妈的心脏不是正在你的胸口跳动吗。”
<贺霄山呼吸都停滞一瞬，瞳孔猛然收缩如针尖。
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却还是在紧握到泛白的双手上漏了陷。
“你说什么？
顾思凝的心脏怎么可能会在我的身上？！”
贺霄山声音嘶哑，看到念念消失的右眼时，他心底一颤。
可一想到我带着女儿消失的三年，又停下了脚步。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等着念念的回答。
打破寂静的，是江暖月。
她坐在病床上，眼里慌乱一闪而过，右手拽了拽贺霄山的衣袖说。
“霄山，小孩子就是喜欢胡说，顾思凝把她打成这样，肯定是想要激起你的同情心，好用来争宠！”
“她都已经消失了三年，却在我和你领证的时候突然出现，分明就是看不得你好！”
江暖月话音刚落，念念就哭喊着反驳说。
“你胡说！
我身上的伤是杀人犯打的！
他想要杀了我和妈妈！”
“妈妈一直在保护我，只不过......只不过......”念念抽泣着，那句只不过，她重复了好久。
她也才五岁。
即便我生前想要教会她生死离别，想要念念能够接受我的死亡。
可无论我教学多少次。
念念却执拗认为，死亡只是一场短暂的离开。
我迟早会回到她的身边。
见念念一直结巴着说不完一句话，江暖月得意一笑，像是吃定了她。
她掩去眼底戾气，重新恢复成骄矜模样，冷声道。
“你看看，连一句话都说不明白，就已经出来骗人了。”
“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现在还是奔着钱来的吧，知道霄山成为影帝了，胃口又变大了对吗？！”
屋内记者大半都是她的人，病房内说的话，她并不担心会被人传出去。
即便传出去了，还有贺霄山帮她兜底。
众目睽睽下，念念眼圈泛红，她不吵不闹，只是轻轻打开身上背着的小黄鸭背包。
光是打开，房间内就充斥着血腥气，站在念念身旁的记者们纷纷后退，只是始终没有放下手上的相机。
念念拿出背包里用来露营的工具，拿出一直藏在最下面的人造心脏。
她小小的手握着还带着干涸血迹的人造心脏，眼底只剩下哀伤。
念念一直很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