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昭宁宋文轩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嫡女疯一点又怎么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薄荷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宣平侯被秦姨娘照顾地不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够下床。冯氏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姨娘坐在床边和宣平侯说笑。“你出去,我有话要和侯爷说。”冯氏拧着眉头看着秦姨娘,满脸的不屑。秦姨娘低声说道,“大小姐说了,让我时时刻刻陪着侯爷身边。姐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喊我姐姐?一个小贱的小妾,你也配?”冯氏怒吼道。秦姨娘用帕子掩着笑,“侯爷,你看她,她怎么这么凶?她简直就和母老虎一样。侯爷,我不走,我要陪着你。你的伤口若是裂开了,妾身会心疼的。”宣平侯挨了这一顿杖责,他对冯氏本就心存怨恨,他冷冷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冯氏见侯爷和秦姨娘一唱一和,心中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压着怒气。“侯爷,如今府里被沈昭宁搅得乌烟瘴气...
《都重生了,嫡女疯一点又怎么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宣平侯被秦姨娘照顾地不错。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够下床。
冯氏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姨娘坐在床边和宣平侯说笑。
“你出去,我有话要和侯爷说。”冯氏拧着眉头看着秦姨娘,满脸的不屑。
秦姨娘低声说道,“大小姐说了,让我时时刻刻陪着侯爷身边。姐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喊我姐姐?一个小贱的小妾,你也配?”冯氏怒吼道。
秦姨娘用帕子掩着笑,“侯爷,你看她,她怎么这么凶?她简直就和母老虎一样。侯爷,我不走,我要陪着你。你的伤口若是裂开了,妾身会心疼的。”
宣平侯挨了这一顿杖责,他对冯氏本就心存怨恨,他冷冷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冯氏见侯爷和秦姨娘一唱一和,心中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压着怒气。
“侯爷,如今府里被沈昭宁搅得乌烟瘴气,她苛待我这个主母,还将我关在柴房受辱,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她假惺惺地抹起泪来。
宣平侯冷哼一声,“你自己行事不端,还敢来哭诉?昭宁做得没错,倒是你,该好好反思。”
这几天,秦姨娘可没少在宣平侯面前吹枕头风。
冯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侯爷之口。“侯爷,您怎能这般偏袒她?她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却在府里肆意妄为。”
这时,秦姨娘轻声插话:“姐姐,大小姐管家有方,府中上下都称赞有加。倒是姐姐您,平日里总爱生事,大小姐管教你也是应该的。这一次,若不是姐姐在外面大放厥词,侯爷根本就不用遭这样的罪。”
冯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姨娘骂道:“你这贱人,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秦姨娘一边哭一边说道,“侯爷,妾身虽然入了侯府给您当妾,可妾身也是出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呀。冯氏怎么敢这么骂我?”
一个进了教坊司的罪臣之女?谁比谁更贱呢?
宣平侯不耐烦地摆摆手,“够了!冯氏,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秦姨娘这些日子辛辛苦苦伺候我,而且把我照顾地很好。你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冯氏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再发作,恨恨地瞪了秦姨娘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回到自己院子,冯氏越想越气。她一个当家主母,如今既然被一个贱妾欺负了。
冯氏立刻就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白鹭书院给她的儿子沈瑾安。
午后,秦姨娘等到宣平侯睡着之后便去了沈昭宁的院子。
“大小姐,侯爷的伤没有半个月是好不了的。”秦姨娘接着说道,“我会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尽量不让冯氏和侯爷单独说上话。”
沈昭宁微微颔首,嘴角浮起一抹满意笑意:“秦姨娘,此番多亏你悉心照料侯爷,又能按我嘱托行事,父亲那边诸多事务,往后还得仰仗你多费心思。”
秦姨娘忙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大小姐言重了,能为大小姐分忧,是妾身的福分。只是那冯氏,今日在侯爷面前吃了瘪,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沈昭宁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冷光:“她若再敢兴风作浪,我绝不轻饶。对了,府里下人近来可有什么异动?”
秦姨娘思索片刻,轻声道:“听闻冯氏给大公子传了书信。”她顿了顿又说道,“冯氏找侯爷应该也是想要用婚事来拿捏大小姐。所以,大小姐,你应该早做打算。”
沈昭宁冷笑一声:“哼,她们以为还拿捏我?传令下去,盯紧冯氏母女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我。”
“是,妾身明白。”秦姨娘应下,又关切道,“大小姐日夜操劳府中事务,可要保重身子。冯氏母女不足为惧,大小姐自有应对之策。”
沈昭宁揉了揉太阳穴,叹道:“多谢姨娘关心,我没事。”
秦姨娘微微福身,“大小姐放心,妾身定当竭尽全力看守好侯爷,妾这就回去了。”
翡翠把秦姨娘送到了院门口。
墨一敲了敲书房的门,等到应允之后,他推门进去。
“主子,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那一处庄子是宣平侯夫人白氏的陪嫁,如今地契应该是在沈大小姐手里。主子若是想要那一处庄子,只能够从问沈大小姐买。”
“但是,主子,我也知道你出不起那么多银子。所以,属下想了一个很好的办法,那就是你把沈大小姐给娶了,到时候,你让沈大小姐把这一处庄子当成聘礼送给你就可以了。”
墨一觉着他这个办法是极好的。
萧宁宴皱着眉头盯着他看着,“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卖身换契?还聘礼?你是想要让我招赘入宣平侯府,你想让我去当一个赘婿?”
墨一被萧宁宴这一连串质问弄得有些心虚,挠挠头赔笑道:“主子,您先别生气嘛。我这不是想着这庄子对您意义重大,为了达成目的,一时急昏了头才出此下策。”
萧宁宴怒瞪着他,“亏你想得出来,堂堂七尺男儿,竟要靠入赘来谋取财物,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搁?”
墨一低声说道,“要脸没有银子,要银子就不要脸呀。”
萧宁宴停下脚步,狠狠瞪了墨一一眼,“你再胡说八道,现在就去崔灏那边。”
“婚姻大事,岂能这般算计。”
话虽如此,萧宁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沈昭宁的模样。他的心,不禁紧了一下。
萧宁宴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不过,你若是再敢出这般荒唐主意,仔细你的皮。”
墨一忙不迭点头,心中暗自窃喜,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若是他家主子真的娶了沈大小姐,那他以后只需要跟在沈大小姐身后,随便捡捡,就能够捡到银票吧。
墨一越想越觉着自己这个想法是最好的。这么好的沈大小姐,这么大方的沈大小姐,他们家主子若是错过了,肯定会后悔死的。
沈昭颜听说冯姨娘被关在了柴房,她带着丫鬟就冲进了沈昭宁的院子。
“大姐姐,你凭什么把我母亲关起来。她是侯府的主母,你把她关起来就是忤逆不孝,你难道不怕别人诟病你吗?”
沈昭宁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侯府主母?谁承认的?宫里给她敕封了?忤逆不孝?我母亲都已经埋在黄土里了,我还怎么忤逆不孝?”
“冯氏,身为妾室,我这个该嫡长女自然有资格管教她。怎么,二妹妹,你有意见?你若是对我有意见,我可以让你去罚跪祠堂。”
沈昭颜听闻沈昭宁这番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沈昭宁,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你......你强词夺理!”她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昭宁,话语因为愤怒而变得断断续续。
“强词夺理?”沈昭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二妹妹,这侯府之中,凡事都得讲个规矩和道理。冯姨娘平日里行为不端,害得父亲被陛下杖责,冯姨娘做出那等有辱门风之事,我将她关在柴房,已是从轻发落。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我不顾姐妹情分。”
沈昭颜身边的丫鬟金玲见状,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大声道:“大小姐,您可不能这么说。夫人向来都是本本分分的,定是遭了什么误会。您若执意如此,恐怕旁人会说您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沈昭宁眼神一冷,扫向金玲,“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不过,这是侯府主子间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下人插嘴?来人,把这不懂规矩的丫头拉下去,掌嘴二十。”
立刻有两个婆子上前,架住那丫鬟就往外拖。金玲
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嘴里还喊着:“大小姐饶命啊,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婆子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不一会儿,院子里便传来清脆的巴掌声和丫鬟的哭喊声。
沈昭颜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惊又怒,但又不敢轻易发作。她深知沈昭宁的脾气,你若是和她作对,她会一直发疯,死死地盯着你,直到咬下你的一块肉下来,她才会松口。
“大姐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沈昭颜撂下一句狠话,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沈昭宁一声厉喝,“二妹妹,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吗?你公然顶撞我这个嫡长女,还纵容丫鬟以下犯上,今日若不罚你,日后这侯府还不得被你搅得天翻地覆。”
沈昭颜停下脚步,咬着牙道:“你还想怎样?”
沈昭宁沉思片刻,道:“念在你我姐妹情分,今日便罚你在这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过错。”
沈昭颜哪里肯跪,她梗着脖子道:“我不跪,你这是故意刁难我。”
沈昭宁向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上前,将沈昭颜强行按跪在地上。沈昭颜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沈昭宁,你欺人太甚!我与你势不两立!”沈昭颜泪流满面,对着沈昭宁喊道。
沈昭宁不为所动,转身回了屋子,只留下沈昭颜在院子里跪着。
两个时辰过去,沈昭颜的膝盖早已麻木,她的泪水也哭干了。待她被允许起身时,整个人摇摇晃晃,险些摔倒。
“今日之事,你给我记住了。若再敢放肆,我定不会轻饶。”沈昭宁站在门口,冷冷地说道。
沈昭颜咬着牙,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沈昭宁的院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她躺在床上,心中满是怨恨。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沈昭宁,让她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而此时的沈昭宁,坐在房中,手捧着一杯茶,神色平静。
她知道,今日与沈昭颜的冲突只是个开始,冯氏在侯府经营多年,人脉错综复杂,想要彻底扳倒她们,还需要步步为营。
冯氏被关了三天柴房才被放出来。这三天,沈昭宁只让人每顿给她送一碗白粥。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冯氏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她身形狼狈,发丝凌乱,衣衫也满是污渍,踉跄着迈出步子。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冯氏便瘫倒在榻上,双眼满是怨毒:“沈昭宁,此仇不报非君子!”
一旁的李嬷嬷心疼地为她端来参茶,轻声安慰:“姨娘,您先喝口茶缓缓,咱们从长计议。”
冯氏却一把打翻茶盏,怒吼道:“从长计议?我在那柴房受了三天罪,每一刻都在想怎么收拾她!”
沉思片刻,冯氏唤来心腹,低声吩咐:“去,给我散播消息,就说沈昭宁苛待继母,心狠手辣,让侯府沦为京城笑柄。”
很快,京城中关于侯府的流言蜚语就传得沸沸扬扬。
沈昭宁坐在主院,听到下人的汇报,神色平静,只是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小姐,这定是冯氏的诡计,咱们该如何应对?”翡翠焦急地问。
沈昭宁勾唇冷笑:“她以为这样对我会有影响?太天真了。我的名声早就已经坏了,还怕什么,多一条也不算什么。”
前世,她就是太过在意这些名声,所以做什么都瞻前顾后,怕这怕那。如今,她什么都不在意了,她突然觉着什么名声不名声,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了。
“母亲,我们得把我大哥喊回来。我们两个对付不了沈昭宁。她现在就是一只疯狗,逮谁要谁,一点道理都不讲。她甚至连名声都不在意了。”
冯氏拧了拧眉头,低声说道,“以前,她遇到沈瑾轩那个病秧子的事情,才会发疯。自从法华寺回来之后,不管是谁,她都在发疯。”
“母亲,可能宋文轩的事情,她知道是我们谋算她了。”
冯氏冷笑一声,“她以为过了宋文轩这关就万事大吉了?她的婚事还是捏着我的手里。”她顿了顿又说道,“我一会去看看你父亲,我要和他好好商量一下沈昭宁的婚事。”
沈昭宁勾唇一笑,“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现在还不用这么做。你去帮我做件事情。”
墨一点了点头,“小姐,放心,这事,我一定尽快把办妥。”
方夫人已经去请了官媒,准备上沈家提亲。
“母亲,我们说好了,我答应娶沈昭宁,你也要答应让月娘进府。”方大公子认真地说道。
方夫人应了一声,“那是自然,只要你娶了正妻。你想要纳谁都成,我都答应。”她顿了顿又说道,“这一阵子,你不要再去见月娘,免得你的婚事出现什么纰漏。”
方大公子微微点了点头。
月娘原先是百花楼里的姑娘,方大公子第一次见她就宛如惊人。于是,他花了重金把人养在了别院。这事,方夫人一直都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月娘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
方夫人自然是不可能让月娘这样的身份进府里。所以,只能先给方大公子寻一门婚事,之后再安排月娘和孩子。
方大公子虽点头应下母亲不再去见月娘,可心中却像被千万根细针轻刺,思念如潮水般汹涌。
夜晚,他躺在床上,望着雕花床顶,月娘温柔的面容、孩子们稚嫩的笑声在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别院中的点滴生活,成了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他深知母亲的心思,娶沈昭宁是为了家族的颜面和未来,可他对月娘的情意又怎能轻易割舍。
几日后,官媒从沈家归来,带来了好消息。
宣平侯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只待双方择定良辰吉日,便可定下婚约。
方夫人脸上堆满了笑容,赶忙吩咐下人准备聘礼,又开始操心起婚礼的各项事宜。
她一心想着,只要儿子成了亲,便可以按照计划,妥善安置月娘和那两个孩子,既不失方家的体面,又能了却儿子的心愿。
墨一查到这些事情之后,气愤地说道,“主子,这方大公子也忒不是东西了。他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还瞒着大小姐,不行,我得去打断他的腿。”
墨一越想越觉着生气。
萧宁宴拧着眉头说道,“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你听她安排。若是需要我帮忙,让她尽管开口。”
“主子,大小姐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份。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呢?”
萧宁宴轻轻摇了摇头,“她若是不问就不必说了。她不问,那是因为不想和我有过多的牵扯。她觉着,能够用银子了断的事情,不想用人情。钱,她有的是,而人情,她最不想欠。”
对于,沈昭宁的想法,萧宁宴再清楚不过了。
墨一微微点了点头。
沈昭宁给翡翠安排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去找月娘。
翡翠跟着墨一去了别院。
“你就是月娘。”翡翠笑着推门而入,“我是我们家小姐的丫鬟。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小姐是侯府的大小姐,马上就要嫁给方大公子为妻了。我家大小姐眼里是容不得人的。所以她让我来给你送些银子,过些日子,你就离开京城吧。”
月娘护着孩子,等着翡翠。
“舟郎已经答应我了,他说,等他成亲,就纳我入府。”
翡翠冷笑一声,“你好歹也是在欢场待过的姑娘,你觉着你这样的身份,方家会让你进门?方家可是清贵的读书人家,怎么可能让一个从龌蹉肮脏的青楼女子入府。”
“况且,我家小姐也不会应允。方大公子尚未娶妻就已经有了庶长子和长女,我家小姐岂能容得了这样的事情。让你进府,也不过是方大公子哄骗你的话。”
翡翠顿了顿又说道,“这些日子,方大公子都没有来看你吧。那是因为方大公子一直陪着我们家小姐身边呢。他说,等他成婚之后,就对我们家小姐一心一意的。他更喜欢嫡出的孩子。”
翡翠接着说道,“你若是识相,那就拿了银子赶紧离开京城。否则,我家小姐说了,到时候,把孩子留下,至于你,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便是了。我想月娘你也不想再回去青楼吧。”
月娘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舟郎不会这样对我的。”
月娘抱紧孩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舟郎他说过会对我和孩子负责的,他不会骗我......”
翡翠看着月娘执迷不悟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怜悯,但想到自家小姐的交代,还是狠下心来:“月娘,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京城你是待不下去的,就算方大公子有心,方家也不会同意,更何况,他如今的心早就不在你这儿了。”
翡翠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桌上,“这里面是一百两银子,足够你找个安稳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和孩子都带来灾祸。”
说完,翡翠便转身离开,留下月娘在房中,呆呆地看着那荷包,思绪万千。
一连几日,月娘都沉浸在痛苦与迷茫之中。她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不断回忆着与舟郎曾经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他,温柔体贴,信誓旦旦地说会娶她,给她和孩子一个家。可如今,翡翠的话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她的心。
月娘又等了三日,方大公子依旧没有来看她和孩子。她偷偷地去了方府门外,看着方大公子从府里出来,然后他上了马车,她一直跟着他,看到他居然去了宣平侯府,接了宣平侯的大小姐出府。
月娘这一刻,突然觉着或许那个丫鬟说的都是对的。
方大公子现在眼里这有那位沈大小姐了,他心里再不会有她和孩子了。而方府根本就不会让她和孩子进府。
不,她不能,她不能够坐以待毙,她不能够带着孩子离开,更加不能再回到青楼去。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哪怕是她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为了两个孩子能够认祖归宗,她也不惜一切。
墨一这几天一直盯着月娘,本来以为她根本没有相信翡翠的话,还需要再下一剂猛药。这不,她还是信了。
沈昭宁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秦姨娘,你辛苦了。”她抬了抬下巴,让翡翠给了秦姨娘一张银票。
“翡翠,你送秦姨娘出去。”
秦姨娘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翡翠回来之后,低声问道,“小姐,这可怎么办?若是侯爷非要你嫁人,你总不能逃了吧?”
沈昭宁淡淡一笑,“翡翠,有句话说得对,船到桥头自然直。对了,朱砂和宋文轩怎么样了?”
“宋文轩这几日都忙着想要见一见文昌伯,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翡翠皱着眉头问道,“小姐,宋文轩为什么要找文昌伯?他不是贫苦人家的学子吗?”
沈昭宁冷笑一声,“他母亲曾是百花楼最出名的花魁,名唤倚梅。文昌伯曾和这位倚梅姑娘有过一段。宋文轩就是倚梅姑娘偷偷生下来的私生子。”
这件事情,前世的时候,沈昭宁嫁给宋文轩之后才知道。
“既然他这么想进文昌伯府,那就让他进吧。翡翠,帮我给文昌伯夫人第一封信。”沈昭宁唇角含笑,低声说道。
冯氏邀请了方夫人来府里做客。她们两人在屋子里谈了一个多时辰。
沈昭宁也不关心她们两个谈了什么,左右不过就是她的婚事,以及她的嫁妆。
朱砂找了一个酒楼帮厨的工作。她回来的时候,低声说道,“公子,我听说侯府已经在给大小姐说亲了。你若是这个时候去侯府闹一闹,说不定还能够娶上大小姐呢。你若是娶了大小姐,我们也就有银子了。”
宋文轩勾了勾唇角,“朱砂,还是你有办法。”
次日清晨,宋文轩身着一袭洗得略显发白却干净整洁的青衫,怀揣着几分忐忑与期待,朝着侯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市井的喧嚣都被他抛诸脑后,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与大小姐沈昭宁的几次照面,她温婉的面容、灵动的眼眸,令他心动不已。
行至侯府门前,宋文轩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表明来意,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侯府门前撒野!”侍卫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地吼道。
宋文轩急忙解释:“两位大哥,我是来求见大小姐的,有要事相商。”
“大小姐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滚!”另一名侍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宋文轩心中一急,提高了音量:“我与大小姐有旧,烦请二位通传一声。”
就在僵持不下之时,侯府管家恰好路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文轩,问道:“你是何人?找大小姐所为何事?”
宋文轩赶忙作揖,恭敬地说道:“管家大人,我叫宋文轩,此前与大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听闻侯府正在为大小姐说亲,我......我有话想当面向大小姐说。”
管家见他言辞恳切,不像是在说谎,便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通报一声。”
片刻后,管家返回,他厉声说道,“大小姐说了,她不认识你,你若是敢在此闹事,我便让人把你押送去官府。”
宋文轩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管家大人,求您再去通报一次!大小姐定是有所误会,我与她绝非一面之缘那般简单。”宋文轩急切地拉住管家的衣袖,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哀求。
管家眉头紧皱,面露不耐,用力甩开宋文轩的手,呵斥道:“小子,莫要纠缠不休!大小姐既已表明态度,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宋文轩却似被定在原地,不为所动。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大声说道:“若今日不能见到大小姐当面问个清楚,我绝不离开!”声音在侯府门前回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沈昭宁皱着眉头说道,“翡翠,给文昌伯夫人传信。”
过来一炷香的时间,文昌伯夫人就带着一群人来了宣平侯府门口,她让人把宋文轩弄上了马车,然后回去了。
文昌伯府,文昌伯看着宋文轩,拧着眉头说道,“夫人,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认他的。”
文昌伯夫人低声说道,“与其让他在外面败坏伯府的名声,倒不如让他认祖归宗。伯爷,你把他认回来吧。”
文昌伯看着自己的夫人,见她不像是说笑的,连忙说道,“我都听夫人的。”
前两日,文昌伯夫人收到了沈昭宁给她写的信。她觉着沈昭宁说得很有道理,与其把人放在外面,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宋文轩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既然这么轻松就进了文昌伯府了。原先,他想要见一面文昌伯这个父亲都难,如今他竟然轻而易举就成了文昌伯府的二公子了。
他不仅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而且还有六个丫鬟两个小厮伺候。
“以后,你好好在府里住下,听说你才学不错,回头,我送你去书院读书。”文昌伯顿了顿又说道,“以后莫要再去攀扯宣平侯府的大小姐了。宣平侯前些日子刚刚被陛下杖责,你难道想要去蹚浑水?”
文昌伯接着说道,“你既然认祖归宗了,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宋文轩连忙说道,“儿子谨记父亲的教诲。”
文昌伯满意点头,踱步离开。
“夫人,多谢你宽宏大量。”文昌伯去了文昌伯夫人的房里。
文昌伯夫人低声说道,“我听说,他还有一个妾室,回头,你让人把那个姑娘接到府里来吧。”
文昌伯皱了皱眉头,“他已经有了妾室?”他的声音里透着不可置信。
文昌伯夫人冷冷一笑,“所以,我才想要把他接到府里来,他在外面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到时候还不是给伯府抹黑。”她又说道,“算了,我也不便多少什么,伯爷自己去查一查他的事情吧。”
文昌伯到底是理亏,他连忙说道,“多谢夫人为我着想,我这就去办。”
第二日,朱砂就被文昌伯的人接到了府里。
“我听说你是二少爷的妾室,以后你就去二少爷的屋子里伺候吧。”文昌伯夫人让丫鬟把朱砂带去了宋文轩的院子。
慧远方丈接过瓷瓶,脸色愈发阴沉,“法华寺乃清净之地,岂容这等污浊之事。” 说罢,他看向宋文轩,目光中满是失望与责备,“宋施主,你身为读书人,竟做出这等腌臜阴谋,实在有辱斯文。”
“原本,老衲念你是读书人,没有住的地方,故而才收留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做此等事情。你速速下山,法华寺不再收留你。我也会给白云书院写一封信,把你在寺中所为一一讲清楚。”
宋文轩连忙求饶,“方丈,我没有,没有。是这个贱婢,她自己吃了迷情药,想要缠上我,她想要给我当妾。”
沈昭宁皱了皱眉头,“方丈,既然我这婢女这般喜欢宋公子,那我这就将她送给宋公子了。不过,若是宋公子没有表示出对我这婢女的喜欢,我这婢女又怎么会缠上他呢。”
慧远方丈转头吩咐小沙弥:“将这二人送下山去,出家人不理俗家事,至于宋公子和朱砂姑娘的事情,宋公子也可下山之后去报官。”
慧远方丈让小沙弥给朱砂喂了一粒解毒丸之后,就让武僧盯着宋文轩和朱砂,把他们两个逐出法华寺。
朱砂怒瞪着沈昭宁。
等到沈昭宁和翡翠回到厢房,翡翠拧着眉头问道,“小姐,你就这样放过朱砂了吗?”
沈昭宁浅笑,“翡翠,让他们两个狗咬狗才好看呀。”她顿了顿又说道,“朱砂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呢,放心吧,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翡翠拿了一张银票去找了墨一,“这是我家小姐赏你的。”
“翡翠姑娘,以后若是再有这么好的事情,记得让你家小姐喊你。”墨一的眼眸中带着闪烁的光芒。
翡翠看他那模样,就好像一直大黄狗看见了肉骨头一般。
墨一看了看手里银票的面额,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主子,沈小姐当真是一个财神奶奶,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大方的姑娘。”墨一把手里的银票递给了萧宁宴。
别看他们家主子,人前光风霁月的,其实,他家主子可穷了。这些年,主子一直救济着伤残将士和牺牲将士的家人。
所以,他家主子是真的穷。而沈大小姐是真的有钱。
“宣平侯先夫人白氏,曾是江南白家的嫡女。当年,白氏嫁给宣平侯的时候,白家真正是给了十里红妆的陪嫁。”
萧宁宴淡淡开口,“既然赏你的,那你就自己留着吧。”
墨一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属下跟着主子,吃喝不愁,这些银子,主子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宋文轩怒瞪着朱砂。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不要跟着我,我是不会纳你为妾的。”宋文轩的眼眸里全是厌恶。
朱砂哭得楚楚可怜,“公子,你就留着奴吧。奴可以给你洗衣做饭,还能够给你暖床伺候,你留着奴,我能有用的。”
宋文轩盯着她看了良久,低声说道,“走吧,先去把你头上的银簪子还有你手上的银手镯,还有你的玉佩都拿去当了。然后去租个房子。否则我们两个住在哪里?”
朱砂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子,她身上的东西都是沈宁昭赏赐的,沈宁昭有银子,所以对身边的下人一直都很大方。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朱砂踏入当铺,她怀揣着满心不舍,缓缓从头上取下银簪,又褪下腕间银镯,扯下了腰间的玉佩。
当铺掌柜眯着眼,拿起簪子和镯子反复端详,随后吐出几个字:“最多十两银子。”
朱砂心一紧,想要争辩,可瞧见掌柜冷漠的眼神,终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攥着那十两碎银,走出当铺,心里空落落的。
在城中辗转寻觅,朱砂终于在一处偏僻小巷找到一间简陋出租屋。屋内阴暗潮湿,仅有一张破旧木床和一张缺了角的桌子。她简单收拾一番,便坐在床边等宋文轩。
天色渐暗,宋文轩才匆匆赶来。
看到这简陋的屋子,他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
朱砂怯生生道:“公子,我马上就能够把房子收拾赶紧。”
宋文轩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你先给我二两银子,我出去一趟,你好好把这里收拾干净。”他顿了顿又说道,“明日,你就去找份活计,否则我们两个得饿死。”
沈昭宁带着翡翠坐着马车天不亮就回府了。不过,回府之前,她还特意让车夫从御史台陈大人的府门前经过。
沈昭宁一回来就直接去了冯姨娘的院子。
“父亲,你和冯姨娘倒是吃得挺香呀?这么多菜,比王侯将相家中还要丰盛。难怪,冯姨娘昨日在何尚书府上吹嘘我们府上一顿就要花销百两银子。”
“父亲,这话,很多夫人都听见了。父亲今日上朝,肯定很多人弹劾你。所以,这会你请确实应该多吃一点。否则一会,你可就没有力气,下跪认错了。
宣平侯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昭宁,又转头瞪向身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冯氏。
冯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老爷,妾身只是一时口快,真不是有意的啊!”
宣平侯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凳子,怒喝道:“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后,他又把矛头指向沈昭宁,“你这么早跑回来,还有心思在这说风凉话,你是故意的?你这个不孝女。”
沈昭宁冷哼一声,不卑不亢地说道:“父亲,我们府上什么情况,别人都清楚,你一个月多少银两,我也清楚。你说,你们哪里来的银子,在府里大吃大喝?奢靡至极呢?”
“喝我亡故母亲的血呢?父亲,你说你当年为了银子,娶了我母亲。如今吃我母亲的,喝我母亲的,穿我母亲的。你说你怎么还有脸让你的妾室在外面吹嘘侯府多么多么有银子的?你们要脸吗?”
沈昭宁勾唇,“你们确实不要脸,否则也不会我母亲尸骨未寒,你就忙着把这个不要脸的外室迎娶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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