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是红的。
她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已经死了。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怪物。
我被吓疯了，转身就跑。
身后，老婆的笑声，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大。
我跑出了病房，跑出了医院。
我一直跑，一直跑，不敢停下来。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跑了多远。
我只知道，我不能停下来，我要活下去。
天亮了，我跑到了一条河边。
我站在桥上，看着河面，水很清，很凉。
我慢慢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张很熟悉的脸，却又很陌生。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们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远方。
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跳下了河，冰冷的河水，将我淹没。
我看见了老婆，她站在岸边，看着我，笑着。
我放心了，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了。
河水淹没了我，我沉入了河底。
岸边的身影渐渐拉长，身影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他模糊的脸渐渐清晰他脸上赫然也挂着九只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