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陵城里最大的笑话。
为了追求心中所谓挚爱,放着好好的太子妃不做,追随着四皇子入了佛门。
每日为他砍柴做饭,端茶送水,甚至还做了这自荐枕席的事。
在萧承衍第十次为了他的青梅全家甘愿在腊月光身斋戒时。
我朝菩萨跪了又跪,终究是放下了自己的执念。
后来,萧承衍看到我戴上凤凰步摇,入主东宫,手里的佛珠却洒落了一地:“梵音,我已血书抄经百遍,只求你回头看我一眼。”
1“梵音,孤愿娶你。
和孤一起,可保叶家门楣。
孤一眼九鼎,太傅也在,可做鉴证。”
我从菩提寺回了家,告诉祖父我愿还俗之时,萧承煜不出三刻便追到了叶家。
看着摇摇欲坠的叶家和日渐苍老的祖父,当年冲动的悔恨布满我的全身,我点了点头:“承蒙太子不弃,但恐以我的身份无法再入皇家的眼……莫要担心,孤给你十日时间,处理好佛门之事,十日后,你便入东宫。”
我心里自嘲,从我拒了太子婚事后,皇帝早已许诺白家嫡女幼薇为太子妃。
我此时入东宫,只能是良娣。
我朝萧承煜行了大礼,他别扭地摆了摆手,眼神不可分我半分便离开叶家。
我安抚泪眼婆娑的祖父好一会儿,想到菩提寺尚有琐事未处理干净,便又马不停蹄回了寺里。
一进后院,便看到愁眉紧锁的萧承衍。
他脱了袈裟,瘦削的身体暴露在腊月呼啸的北风中。
此时,至少已跪了三个时辰。
萧承衍不住抖着背,见我来了,也只是冷漠:“梵音,莫要劝我,这是我欠白家的。”
我麻木点了点头,便进了里屋。
萧承衍愣了愣,按照往常,我定会站在他身旁用貂裘笼住周围,再在蒲团上前放上防止膝盖冰凉的炉子,嘴上还劝诫他别为不值得的人伤了自己。
温暖的屋子让我一下便放松了下来,我搓了搓手,手心的粗糙的老茧让我皱起了眉。
过往无论萧承衍有什么罪孽要赎,我便以同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我叶梵音受过的苦楚一点也不比他少。
他为白家超度绕塔百圈,是我为他写好了经文。
他为白家斋戒茹素彻日诵经,是我为他烧饭守夜。
还未等我休息,萧承衍的随从便闯了进来急急忙忙道:“叶小姐,殿下还跪在后院,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