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愿作为吗?”
我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
他的目光一滞,我先他后悔了。
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师兄最是谨遵师命。
我渴望得到什么答案?
我在他眼眸里看到了一丝犹豫。
但那只是我的猜想。
而我道行不深,经常猜错。
“快走吧。”
鹿师兄没有回答我。
我跟着沉默,应他的吩咐,变回仙鹤,展翅天际。
帝辛为妖狐所惑,召四大伯侯前往朝歌,逼反东伯侯,处死了直言进谏的南伯侯,将西伯侯姬昌扣押在羑里城。
妲己想取姬昌性命,帝辛不允。
西戎强盛,周人挡在西侧,于大商而言犹如一道屏障。
杀死姬昌逼反周人,于商无益。
大商气数未尽,帝辛尚没有色令智昏。
我们这一趟护卫有惊无险,平安度过。
我与鹿师兄死气沉沉地回昆仑复命。
师父发现我们回去后彼此逃避对方的目光,于是命鹿师兄随侍左右,我则去麒麟崖看守灵芝。
昆仑山一派祥和,骚扰灵芝田的最多是误闯其间的无知鸟兽。
我成天在田间挥舞拂尘,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时不时记起鹿师兄发红的眼眸。
一日我在田头的松柏上闭目打坐,忽觉鼻子发痒。
打完一个喷嚏后,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我离你这么近也没发现,师父的灵芝叫人盗了怎么办?”
我睁开眼,瞧见几缕发丝。
鹿师兄站在我身后,弯腰垂头凑到我脸前。
“师父命你来取灵芝草?”
我料他来此没有别它目地。
鹿师兄收住笑意,随我走向田间。
“你是不愿与我说话了吗?”
他负手走了半天,忽然问。
“我可没有得罪过你。”
我甩了下拂尘,一株一株看着脚边的灵芝。
“我不似凡人擅长掩饰心意,话说太多没有好处。”
“你仍在介意那个问题?”
他没忘我问他的话。
“师祖绝不可能视你我为外道,何苦杞人忧天?”
“我们也是广成子师叔口中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
我站住脚,没有转身看他。
他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整座玉虚宫唯他与我,跟其他人不同。
我是鹤,他是鹿,皆非人。
师叔们私下议论截教的话,哪怕明知与我们无关,也句句刺耳,像含沙射影。
“……纵使是兽,你我与截教中人也不同。”
鹿师兄这次没有逃避我的问题。
“哪里不同?
是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