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治的服服帖帖。
之前共事了三年,我连她家猫发情喜欢蹭哪个抱枕都知道,还不知道她是什么尿性?
很快,我在自己熟悉的战场混的风生水起,小日子也过得有声有色。
要不是刘燃那小子时不时发微信烦我,我都忘了我是代替另一个我,生活在平行时空。
21等了二十七年,我妈等来我爸在狱中去世的消息。
二十多年前,他为了保护我妈和尚在襁褓中的我,失手杀了入室抢劫的混混。
从小我妈就说我爸不坏,叫我别怕。
可我还是十分抗拒每年春节前的探视。
我妈隔着玻璃和铁栏杆和他对话的场景,是我的童年阴影。
每去一次,回来必发烧做噩梦。
梦里,里面的怪兽仿佛随时会冲破铁栏杆,拌着黑夜将我和我妈吞噬殆尽。
不同于我妈,我没法不怨他。
我见过我妈问亲戚借钱时的卑微,见过她推着小车满街躲避城管的狼狈,也见过她为了两块五与人争得面红耳赤。
这些画面每多一帧,对团圆的期待就少一分。
我想,就算家里没有男人,我和宁西施一样会变得强大。
将他骨灰撒入海里的那天,我俩都没哭。
麻木隔绝伤感,释然取代埋怨,往事可以随生死湮灭。
奇怪的是,回城的路上,我在大巴车里做了一个梦。
铁栏杆里不再是凶猛怪兽,而是一个发顶干净、胡茬也干净的中年男人。
小女孩撅着屁股趴在铁栏杆前,拿着话筒糯糯地喊爸爸。
男人举着话筒在另一头笑得欣喜和煦。
明明周遭环境恶劣,他们却与世间寻常父女一般无异。
醒来时,我妈取下我的湿围巾,故作嫌弃。
“这么大人睡觉还流口水。”
我抹了把脸,所及之处一片湿凉。
22下班回家,上楼梯时看到门口倚着个人,时不时往猫眼里张望。
我拎起一旁的扫帚,犹豫着是上前还是下楼逃跑。
熟悉的魔性气泡音响起。
“希希,是我!”
付承序穿着驼色风衣,衣服满是褶皱。
亦如他的脸,满是疲惫和沧桑。
也是,虽说半年前他的检查结果是良性的。
可最近他的高官父亲坐实贪赃枉法罪名,锒铛入狱。
付承序看到我很是激动,一个箭步冲下楼,护住我的头将我抵在墙角。
“希希,有没有想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脖颈,他深邃的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