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藏了毒气弹……抗联要救人，但人手不够……”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
二毛驴盯着跳动的火苗，想起三年前妹妹被日军凌辱致死的惨状，一拳砸在供桌上：“这票，老子干了！”
次日，二毛驴带着二十名精悍弟兄，踩着齐膝深的积雪潜入抗联密营。
抗联三师连长周大勇摊开地图，手指重重戳在吉林城南：“鬼子用一个中队看守师生，但真正要命的是地下室——毒气弹一旦运走，整个辽东都要遭殃！”
周大勇的密营藏在三道砬子沟的冰瀑后，洞口横着棵雷击木——这是辽东猎户防野兽的秘法。
二毛驴刚踏进营地，就被两名哨兵用木棍抵住腰眼：“口令？”
“吃人不吐骨头！”
哨兵收棍敬礼：“原来是驴爷。”
这是抗联与土匪约定的暗号，后半句本该答“专啃硬骨头”，却被二毛驴改成土匪黑话。
摊在火堆旁的地图用桦树皮制成，周大勇用红朱砂标出日军巡逻路线。
二毛驴却盯着地图边缘的熊爪印皱眉：“你们抗联咋把密营画在熊瞎子沟？
那儿的山神洞每逢腊月二十三冒黑烟，进去十个死九个！”
说着掏出炭笔在吉林城南画了道弧线：“走老金沟，那儿有条胡子运鸦片的暗道。”
为运送师生，二毛驴带来十架特制雪爬犁。
爬犁底钉着缴获的日军钢盔，用野猪鬃毛浸豆油反复擦拭，滑行速度比普通爬犁快三倍。
林婉如发现爬犁扶手刻着古怪符号，抗联战士解释：“这是胡子们的‘阴兵符’，说是能骗过山魈耳目。”
二毛驴眯起眼：“硬闯是找死。
城南有条废弃铁路，当年俄国人修的，直通学校后墙。”
他抓起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我带人炸塌隧道，引开鬼子主力。
你们从下水道摸进去救人——但有个条件，救出的娃娃得跟我回辽东山！”
周大勇握紧他的手：“抗联记你这份情！”
当夜，风雪呼啸。
二毛驴的人马分成三队：一队往隧道埋炸药，一队扮成伪军巡逻队，他亲自带着五名枪法最准的弟兄爬上学校钟楼。
凌晨三点，隧道方向传来巨响，大地震颤。
日军中队长佐藤慌忙调兵增援，钟楼上的二毛驴却笑了：“小鬼子中计了！”
周大勇带人撬开下水道铁栅时，二毛驴正趴在钟楼瓦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