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房玻璃，尚越用绷带缠住渗血的指尖。

那只修补过的瓷杯静静立在窗台，裂纹里渗出的枸杞茶渍，像极了周舒草稿纸上的泪痕。

她按下录音笔，母亲要求的《钟》在琴键上炸响，而藏在乐谱夹层的薄荷糖纸，正随着震动的琴盖轻轻颤抖。

暴雨冲刷着琴房哥特式尖顶，尚越的指尖在《钟》的华彩段打滑，琴键迸出的不和谐音像把利刃劈开雨幕。

她盯着谱架上泛黄的批注，母亲的字迹如手术刀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