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成漠北文字。
前世裴烬将我囚在此处三月,我曾在血污中译出全文——业火焚尽十三世,方得霜华解轮回。
谢琅突然挣动铁链,暗红血痂从他后腰狼图腾剥落。
水面浮现幽蓝磷火,映出我们交叠的倒影:他的伤痕与我的业火痕拼成完整图腾,正是千佛洞壁画上的永生阵。
“在找这个?”
裴烬的玄铁靴踏入水牢,掌心托着的玉盒里躺着株冰晶般的花。
陆沉舟瞳孔骤缩:“烬霜华不是绝种了吗?”
“王兄可知为何双生子活不过二十岁?”
谢琅咳着血笑,“因为每株烬霜华,都要用至亲心头血浇灌。”
我突然明白老皇帝眼眶里的尸蚕从何而来。
裴烬掐住我咽喉将花塞进来时,谢琅的竹杖刺穿了他右肩。
冰晶花瓣在喉间融化,十三世记忆如利刃剖开灵台——漠北雪原上,幼年的裴烬将匕首捅进谢琅心口,紫黑色血液浇灌着冰层下的花苞。
大祭司的铜铃在狂风中嘶吼:“以孽障之血,养渡劫之花!”
水牢突然剧烈震动,业火痕从我腕间蔓至全身。
裴烬惊恐地后退:“你才是...第十三株烬霜华?”
谢琅扯断铁链将我按进怀里,他的血与我的泪融在一起,在永生阵中央凝成霜花。
“别怕。”
他咬破我指尖点在阵眼,“这次换我当你渡劫的薪柴。”
水面开始结冰时,我听见陆沉舟的惨叫。
业火顺着血痂烧尽他皮肉,露出森森白骨上刻着的漠北密文——正是秋狝那日他箭囊上的诅咒。
---11.承平十九年小满,太庙祭坛我跪在青铜鼎前数香灰,祭袍上的朱雀纹正在渗血。
裴烬握着金刀割开我腕间时,血珠坠入鼎中燃起幽蓝火焰。
祭坛下跪着的十二个红绳女子突然抽搐,她们腕间的业火痕化作火蛇窜向苍穹——这正是《焚天录》记载的焚天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