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开始跟我诉说:“抗战爆发时,我的丈夫当了叛徒,我在他睡觉时把他了结了,后来我投身抗日事业,几经辗转,就来到了这里。”
她把这几年的经历概括地很简单,我听着却字字珠玑。
给她倒茶时我注意到她伤痕累累的手臂,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她喝着茶,好奇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能找到你?”
于是我问:“为什么?”
我猜到了魏远山,可我不敢问,我怕我一问,就证实了丁香玉说的那些话。
我不敢遭此打击。
春花笑着说:“我这次是来投奔你的,我的领导说了,让我来找你,你肯定会给我一口吃的…哦。”
“我们领导还说了,如果你对国家有信心,对他有信心,就再等一等他…”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刷一下就涌了出来。
我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春花的声音小下去:“陈婉,你没看错人,魏远山是个有种的真男人…”我哭出了声。
15.有春花在,我的日子好过多了。
我们又像小时候一样,在一起吃饭、睡觉、聊天。
聊的最多的抗日战争。
春花说起这些时总是悲愤交加,那架势,和英勇的女将军没有两样。
我最爱听他说魏远山的事。
她说:“魏远山和从前有点出入,我倒怕你到时候不要他了。”
我问:“这怎么说?”
她说:“他一身都是伤,有条腿也没以前那么利索了,和从前比,那可是判若两人。”
不等我说话,春花又说了:“不过你不要的话,我挺想要他的…”我说:“不准,你不能这样。”
她笑了笑,“开玩笑的,我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嘛,让你有点危机感。”
-我和春花后来在一家酒厅碰到了丁香玉。
她穿着清凉,坐在一个老男人的大腿上,笑脸转向我和春花时瞬间凝固了。
她给我们点了两杯酒,自顾自碰了杯说道:“陈婉,有时候你让我觉得香港挺小的,总能碰到你…”我冷冰冰地地问她:“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举杯大口喝酒,动作带动了胸前的一片白晃动…那是女人身上最柔软的一部分。
如今,被她当成用来俘获男人的武器。
她耸耸肩,神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陈婉,原谅我,那时候我觉得,你不过是张元春从外面带来上海的乡下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