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有啊,对你这个大方雇主的感激之情。”
这是真心话,如果不是她给的三千万,晓妍和我的命早就没了。
这三年我尽心尽力照顾她们母女,能做的我都做了,但也仅此而已。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苏晴好像还是不死心。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不催你。
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
小悠因为发烧引发了轻微肺炎,要住院几天,苏晴把工作搬到病房,一直陪着。
陈宇一次都没来。
我每天做好饭送到医院。
有一天我正喂小悠吃饭,突然接到医院电话,说晓妍脑出血正在抢救。
我手一抖,碗摔在地上,碎片声把小悠吓了一跳。
苏晴正好进来,忙问我怎么了。
我手抖个不停,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困难:“怎么会这样?
我昨天去看她还好好的,她明天就该出院了,怎么会……” 我拉住苏晴的袖子,眼泪止不住:“快送我去人民医院。”
苏晴扶着我出去,叫护士照顾小悠,又通知自己父母过来。
她一路开车把我送到医院。
医生说晓妍是在院子散步时突然晕倒,出血点位置不好,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外面电闪雷鸣,下着暴雨,空气又闷又潮。
经过八小时抢救,晓妍还是走了。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离开了。
我平静地处理完她的后事,苏晴想帮忙,我没让。
晓妍火化那天,太阳很大,我抱着骨灰盒站在街边,有人感慨终于天晴了,是个好天气。
我望着太阳,心里却没有一丝温暖。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觉自己像失去方向的孤舟,曾经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
“回家吧。”
苏晴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拉着我上了车。
回到家,我睡了一觉,做了很多梦,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坐在我床边摸我的额头。
屋里没开灯,很暗,只有门口透进来一点光。
我下意识摸摸她的眼睛,她抓住我的手,声音平静:“我和她很像吗?”
我一下清醒过来,想抽回手,她却握得更紧:“逸尘,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成她。”
<念薇,这个陪伴我十年的名字,每想起一次,我的心就揪痛一次。
她把我从黑暗中拉出来,却又早早离开,就像流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