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远忽近,嘈杂得刺耳。
突然,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猛地钻入鼻腔,像一把冰锥狠狠戳进大脑,硬生生把我从混沌中拽了出来。
我眼皮沉重得像被胶水粘住,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睁开。
刺眼的白光晃得人头晕,天花板、墙壁,全都是惨自一片,冷冰冰的气息扑面而来。
“滴答——滴答——”墙上的时钟走得缓慢而沉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着心脏,提醒着我刚刚经历过生死瞬间。
头昏脑涨,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咬了咬牙,艰难地偏过头,视线落在床边。
老张守在那里,满脸胡茬,头发乱得跟鸟窝似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透着股憔悴和疲惫。
看到我睁眼,他先是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好家伙,你可算醒了!
你要是再不醒,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
我嗓子干得厉害,费力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老张….楼梵天和楼若楠呢?”
老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吐了口气,拍了拍大腿:“你丫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咋过的!”他一脸怨念地瞪着我:“那几天,你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天天早出晚归,回警局就发呆,我就知道你摊上事了!
可你又不吭声,我这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就偷偷在你衣服里塞了个跟踪器。”
我脸色一变:“你….你咋能干这事?
侵犯隐私知道不?”
老张瞬间炸毛:“嘿!
你小子还有脸怪我?
要不是我这么干,你现在说不定已经——”他猛地一顿,狠狠吸了口气,“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全都没回!
我一看定位,好家伙,定在原地纹丝不动,我当时脑袋‘嗡’地一下,知道出事了,立马就带人冲了过去!”
他脸色凝重,眼里带着一丝后怕:“进去的时候,我就看到楼梵天那老东西,正拿着匕首,眼看着就要扎你身上了!
我当时哪还顾得上别的,扯着嗓子就吼了一嗓子——那老东西一哆嗦,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匕首‘当啷’掉地上。
我抓住机会,一枪崩了他胳膊,直接把他撂倒了!”
我心跳加速,强撑着坐起:“然后呢?”
“还能咋地?”
老张撇嘴,“当然是一群人冲上去,把他死死摁地上了!
就是楼若楠那丫头像是会隐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