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荷花,昙花,还有许多不知名的丛生花,都盛开在这触碰不到任何温暖的一天,不同的季节交错于此,却未显出违和感,有的,只是花。
他也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感受,他只是坐在那儿,坐在一棵樱花树下,静静地看着飘落的花瓣坠入河中,随着河里的梦一起流淌,仿佛整个空间也随它流逝,到那神秘的远方。
他第一次知道,梦原来可以不那么孤单。
“该走了。”
就在他欲触及河中流淌的梦时,脑子出现了这样一个指令,但他没有理会,仍旧望着河中的彩色出神。
指令的回音无处不在,天空中写着,空气中弥漫着,脑海里回荡着,他没有想过为何要遵守这一指令,也不去想违反这一指令的后果,因为这些他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是默默的转身,并没有最后回眸一眼这个温柔的花海,因为他知道,这份记忆明天一定不会留下——虽然下一天的确留了下来。
殊不知,待他走后,彩尘河结了冰。
冬天,预兆着死亡,冬天唯一孕育的,是新生的尸骨与游魂,但冬天不会真正出现在这儿。
这里有的只有冬的眼睛,它会代替天上的太阳,为世间带来冷晖,但是冬之瞳并没有出现过,至少在苏二十三的记忆中是这样,他是从小阁里的古卷上得知冬天的存在的。
冬天暂且不谈,因为它太遥远了,远到冬天的眼睛都难以预兆,故事与长风皆予以春天,她也出现在春天。
那是一个阴暗的雨天,有人咚咚咚地在敲门,他烦闷地吃着食物,并没有想去开门或是询问是谁。
至少,这敲门声让他感觉自己仍活着,他不想它停,任由敲门声响了好久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它停了,苏二十三最后一块面包仅仅咬了一口,便被他与不再跳动的那颗破旧的心一并扔进了竹子编制的垃圾桶。
心是可以扔的,不知何时,苏二十三心口的位置有了一颗深红色划满伤口的“心”,或许它是真的,因为它可以跳动,但或许它是假的,因为它仿佛不属于这个躯体,随随便便便可剥离。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昨日的记忆中,一株连理陪伴他回到了家,他与它是在那棵望不到顶的大树下遇见的,它告诉他,它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